“你真麻烦,那算我借你的还不行嘛?赊账、赊账!”萧玉璃叫唤道,已经拿镜子没辙了。204;656;2810;94;4425;56;828;81;5;82;19;19;19;6;19;1;14;1;11;6;9;11;09;205;
“赊账也不行,我是很有底线的镜子,概不赊账。”镜子坚持不松口,看来是跟言而无信的邪修打交道打惯了,培养出良好的警惕心。
“那你怎么办吧。”萧玉璃翻着白眼,懒得跟它继续扯皮了,恐怕“势利鬼镜子”是打算借此机会很敲她一笔。
镜子终于开心,展露笑颜,用着萧玉璃的脸蛋笑起来,竟然比萧玉璃自己还好看!
“主人,我看你有一个灵水玉簪,里面是罕见的纯灵水呦,虽然比不上你的灵力那么好,但勉勉强强也能弥补一下我的损失,如果你愿意把它给我的话,这笔买卖我就不算赔很多。”
镜子提出了要那根簪子作为交换条件,竹杠敲得叮当响。
“玉簪?”萧玉璃很快记起,那不是穆夜前不久送给她的玉簪嘛!原来里面还真有纯灵水?
她犹豫了一下,虽玉簪已经是她的东西了,她可以随意处置,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点抵触将别人送给她的东西当做筹码交换出去。
如果穆夜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呢?
“主人,你还犹豫什么呢?你有那么多漂亮首饰可用,还吝惜这么一个东西吗?”镜子真是一个很好的客,在怂恿萧玉璃同意这笔交易。
纯灵水是极为罕见的,正因如此,穆夜一见就知道淘到宝了,毫不犹豫的出手买下送给萧玉璃。
这簪子中的纯灵水一旦取出,就不可能再注入了,簪子的整体美观也会大受影响。买入价三千灵石倒还好,但最关键是……
她有些舍不得,怎么这也是穆夜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而且还是蛮昂贵的礼物。
可是没办法,事有轻重缓急,如今情势下纵然再怎么珍惜的东西,该用还是要用。
“好吧,这簪子就给你了。相对的,你得给我派上用场才行!”萧玉璃恶狠狠的道,下定决心,既然被狠敲了一笔,就不能便宜这破镜子!
“没问题!”镜子大包大揽道。
决定了就不含糊,萧玉璃立刻取来镶嵌有银坠流苏的玉簪,放在镜面上,簪尖与镜面接触的地方悄无声息的融化了一点缺口,里面的纯灵水就从这个缺口灌注到了镜子中,同时簪子也变得暗淡无光。
“好了,开始干活吧。”萧玉璃看着已经变成废物的簪子,有点心疼,但还是心的收好,同时目光炯炯对镜子道。
“主人,你将我放在面前,透过我就能看到真实的景象。”镜子发出柔和的白色光晕,镜面变成了透明,同时向萧玉璃传讯。
萧玉璃半信半疑,拿起镜子看。
透过镜子果然能看到对面,林木稀疏,一望无际,竟是一片疏林空地!
原来这里不是山谷啊……
再往远看,那道通天彻地的光柱仿若近在眼前,已经非常接近了!可是方才在“山谷”之中却完全没能发觉。
“这里的景象,是在真实景象之上又添抹了几分。”与眼前所见对比,她发现诸多玄妙。
而之前始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昊天门五人,原来竟是在“山谷”的墙壁后!
她走到“山壁”前,伸手去摸,没有拿着镜子瞧,摸到的是厚重而冰冷的石头。
“咦?”她很不明白,根据镜子指引,这分明有路,为何触手所及竟是山壁呢?
莫非镜子在骗她吗?
被人欺骗的感觉很不好,但同样,被人冤枉的感觉也很不好。
“主人,幻由心生。我虽有看破世间一切虚妄之能,怎奈何你心底并不信任真实,结果还是要继续受困于此。”
镜子不胜唏嘘。
萧玉璃脸上一红,这简单的道理她当然懂得。幻术的精髓不在于惑眼,而在于惑心。只是由于人们相信“眼见为实”,所以认为肉眼看到的都是真的,因此肤浅的幻术便追求迷惑肉眼。
于是她重新拿起镜子,看着镜子中映照的林间路,摆正心态,勇敢的踏出这一步。
一步之差,海阔天空!
她感觉自己好像打破了某种微不足道的隔阂,犹如一层窗户纸,从此岸踏入了彼岸。
镜子中映照出的景象并无丝毫改变,他们五人就在那里,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纠缠住了。
“镜子,他们遇到了什么?”
即便不通过镜子,萧玉璃也看不到他们遇到的情况。
“世上最难战胜的敌人,就是自己。他们正面对着与自身实力差不多的对手。主人你算是比较幸运的,实力越弱,在这里就越轻松。”
镜子显然在拐着弯儿她弱到不行,连对手都没出现。
萧玉璃郁闷着,向姜云之那边打量去。
她能看到真正的路,就在前方。不管这五人,直接过去也行,但好像有点不太厚道呢……
怎么也是同门一场!
起对手,她觉得这五人中,姜云之是最游刃有余的,别人都脑门冒汗了,尤其是那个女子于菲菲,好像正在疲于奔命。
如果按照镜子的逻辑,越强的人就越辛苦,越弱的人就越轻松,那么他们五人的实力差距也就一览无遗了。
于菲菲年纪不大,但修为精深,果然了不起!而另外几人大约在伯仲之间,可惜没有幻灵殿的弟子,便没人能突破难关。
姜云之不擅长战斗,这萧玉璃是知道的。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单论战斗力,黑云要比姜云之强得多!如果黑云出现,大概能秒杀他现在面对的“对手”。
话又回来,黑云的存在还是个秘密,并不轻易现身的他才是姜云之最大的保障!如果连黑云都顶不住的话,就只能解开一玲殿主加诸在他身上的制约了。
萧玉璃望着他的样子,一时惘然,纵然心知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她还是没法对他袖手旁观,双脚不受控制的向他走了过去。
她走到最靠近他的一棵树后站定,一声飘渺的呼唤仿若来自天边:“姜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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