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跟随廖金昌进入别墅,首入眼帘的就是摆设极为奢华的大厅,单是头顶的那个精美的水晶吊灯,就绝对价值不菲,闪闪发亮,刺人眼眸。
在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素白色唐装的老者,脚下是一双老布鞋,他坐在沙发上,看不出高矮,面容清庸,不像是腰缠万贯的生意人,也不像是政府官员,更不像纵横江湖的豪侠,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
他端着青花瓷杯,慢慢品着茶,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出尘。
忽然,云扬脑子眩晕了一下。
对,就是眩晕,有一瞬间的呆滞。
心中吃惊不已,连忙定了定神,不知道这种眩晕的感觉从何而来,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特别是他体质很强,怎么会突然眩晕呢?
这时候老者抬眼看向云扬,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可以直射心底。
云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犀利的目光,觉得自己完全暴露于对方的视线之下,没有任何的秘密,对方掌握一切,如果对方想取自己的性命,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下一刻,老者的眼神柔和了许多,放下茶杯,道:“你就是云扬吧?”
“小子正是云扬。”云扬急忙说道,眼前的老者给他的感觉很不一般,却又说不出来。
“坐吧。”老者示意云扬坐下。
云扬依言坐在沙发上,不过并没有坐实,只有一半屁股碰到沙发,他的腰杆挺得笔直,显得很拘谨。
“不用这么拘谨,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就好了。”老者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我叫天御,他们都叫我天老,你可以管我叫天伯,今天让金昌将你请来,其实是我想见见你。”
云扬没有说话,他盯着天伯,实在想不出他请自己来所为何事,他在天老面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能在普通的小人物而已难道他知道了紫姨,应该不能,紫姨说过只要我不说,没人能知道我消失的两年半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
忽的,云扬脑袋又眩晕了一下,脸色不禁一变,这种眩晕感,似乎是因为他盯着天伯看久了的缘故。
“怎么会这样?”云扬心中震惊无比。
第一次眩晕,是他进入大厅看到天伯,被天伯气质吸引,观察了一会,就感觉脑袋眩晕了一下,这次眩晕,是他盯着天伯,琢磨天伯请自己来所为何事,盯人看的久了,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太匪夷所思了。
天御似乎知道云扬为何出现这样的表情,只是权当没看见,轻咳了一声,道:“我听金昌说,你能看见他额头的印记?”
天御的一声轻咳,让云扬回过神来,不过他又陷入迷惑中,道:“金昌是谁?是老伯的名字吗?”
天御像是看出了云扬心中所想,转头看向廖金昌,眉头微皱,道:“你还没有告诉小扬你的身份吗?”
“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老伯在云扬的心中是非富即贵的,而天老居然以一丝训斥的口吻对老伯说话,天伯又是何种身份呢?
“这事怪我,是我疏忽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廖金昌。”廖金昌歉意道。
“廖金昌?”
云扬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说道:“廖氏集团的廖金昌?”
“是我。”廖金昌微笑点头。
云扬怔怔的看着廖金昌,即便是对方亲口所说,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廖金昌是谁?华国无人不知,一手创办了廖氏财团,在整个华国都很有影响力,是那种顶级的上层人物,这种人跺跺脚,华国都要颤一颤,怪不得他身边保卫如此森严,一想到他的身份,这些就不足为奇了,甚至还有些低调。
这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为什么会邀请自己来他家呢?那天伯又是什么人?他居然敢训斥廖金昌。
“不要怪我隐瞒名字,我怕告诉你,会让你拘束。”廖金昌说道。
“怎么会呢。”云扬怎么敢怪廖金昌呢,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喝茶。”天御微笑道。
“谢谢。”
“继续刚才的问题,你真能看见金昌额头的印记?”天御问道。
“是的,不过现在没有了。”云扬看了眼廖金昌的额头,说道。
天御站起身,走到廖金昌身后,拍了一下廖金昌的脖颈,一根长约三厘米的银针被天御取了出来。
银针拔出之刻,廖金昌脸上立刻出了一层汗,一会功夫儿,就已经汗流如柱,廖金昌脸色开始发青,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妙。
只见廖金昌的额头上逐渐显现出一个十字印记,闪烁着幽光,看起来非常邪异。
“现在你看见印记了吗?”天御问道。
“恩。”云扬目瞪口呆的说道。
“你真的看见了?”天御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你们看不见吗?”云扬疑惑的问道。
天御点点头,“我们看不到,如果我能看见的话,就早将这个印记拔除了。我用了二年的时间将印记的大致位置推演出来,却始终无法确定它的具体位置,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告诉我印记的具体位置。
“这两个印记困扰了我二十年,每次发作身体就会非常虚弱,而且脑袋不能长时间思考,一旦思考,脑袋就会钻心的痛。”廖金昌此时状态很不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虚弱。
“金昌,将上身的衣服脱掉。”
当廖金昌将被汗水沓湿的衣服脱下来后,云扬震惊了,廖金昌看起来身体很健朗,可是让云扬没想到的是,他的身材居然也这么好,一点赘肉都没有,非常明显的六块腹肌,不看面庞,丝毫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这身材比绝大多数的年轻小伙都要健硕。
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上有三道长长的疤痕,其中一条距离他的心脏很近,可想而知,人前风光无限的廖家掌舵人,其实也有着不可言喻的故事。
不过三道疤痕并不是最让云扬惊讶的,最让他惊愕的是,廖金昌的手臂上有一条紫黑色的线,从左胸口延伸出来,此时已经快到手腕了,看起来很诡异。
看到云扬的表情,天御的眼睛亮了起来,道:“除了三道伤疤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
“一条紫黑色的线,从左胸口延伸而下,快到手腕了。”云扬说道。
“这个你也能看见?”廖金昌情绪激动,此时一点都不像廖氏家族的掌舵人。
“你们看不见吗?”不过这句话云扬没有问出口,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显然是看不见的。
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够看见呢?云扬也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