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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蒲师爷智拔铁鸡毛 陈捕快勇扣贪官船(1 / 1)

除掉三害,以孙蕙为首的宝应县衙一班人空前团结,在蒲松龄参与谋划下,灾后重建、生产自救,清淤疏河、清理土地等迫在眉睫的工作相继开展起来,特别是王霸倒台后,孙蕙采纳夫人建议,起用陈淑卿为捕快,兵士、衙役一改往日下乡狐假虎威,扰民、祸民的土匪作风,在剿匪、揖盗,维持社会治安、保护百姓生命财产……诸多方面都取的显着成效,宝应县境内,真正实现了道不拾遗,夜不闭户的良好社会风气。为此,孙夫人再次设宴慎思尝,以示祝贺。

孙蕙痛定思痛,百感交集!亲自为蒲、陈二人斟酒,然后举杯道:“当初为疏河之事忤逆索玛里,我本想弃官回家,做个太平草民了却余生。熟料树欲静而风不止,索玛里为掩盖私吞诃银的罪恶行径,竟暗中串通后宫、刑部来陷害我,不是二位冒死相救,早做了刀下冤鬼!二位大恩,终生不忘?”一行说着,泪如雨下:“恩人在上,请受我一拜!”

“大人不必多礼!”蒲、陈二人急忙扶住他。

蒲松龄道:“知己不言谢,我们受君之托,忠君之事。接到仁兄书信,立即动身,星夜兼程,幸好抢先一步赶到清江!也是仁兄福大命大,有惊无险。现在,一切都化险为夷,希望仁兄不负众望,重新振作起来,肩负起疏通河道、重建灾区的重任!我们也好帮忙大干一场,不负这次宝应之行。”

孙蕙发誓道:“二位为了我,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为什么不能豁出来大干一场呢?我想好啦,为朝廷疏河大计,为造福宝应百姓,甘愿牺牲个人一切,带领全县百姓大干一场,早日疏通河道,重建新的生活,才是战胜邪恶最有利的资本!我相信,只要把广大民众的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又有二位全力相助,这两项艰巨任务一定能胜利完成!”

蒲松龄开门见山地说:“宝应灾情最重,疏河任务也最艰巨,大人眼下有什么困难就直说,我们尽心竭力帮助解决!”

孙蕙说:“当前最大的困难是缺粮、缺钱,既然二位已经查清治河银子被索玛里借用,朝廷不对他采取强制手段,这笔银子难以归位,河督衙门无钱下拨,要启动数万人上阵的大工程就是一句空话?粮食更是问题,水灾过后,官私仓廪储粮全部霉烂,朝廷下拨的赈灾粮食,被索玛里扣去多半,拨到县里几十石稻谷,粥厂都不够用,怎么解决民夫的吃饭问题?”

蒲松龄却听出了门道,问:“粥厂还有多少存粮?”

“不过五十石。”钱粮师爷刘孔集替孙蕙回答。

“拿出四十石招顾民夫。”

“不行!”孙蕙反对:“上面一再强调专粮专用,拿出四十石来,粥厂很快就得停火关门!”

“大人只知道粥厂重要,却不知道粥厂存在弊端!”蒲松龄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没去那里亲眼看看,一锅粥熬出来,众人一拥而上,老、弱、病、残者抢不上,身强力壮的喝了再抢,喝饱了就走,饿了再回来抢,白白助长了青壮年人员游手好闲的不良习气。”

“粥厂还真存在这种坏现象,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解决呢?”

“把粥厂规模缩小,每天只熬少量粥供老、弱、病、残者充饥,派兵士守住粥厂大门,把青壮男丁挡在门外,这些人不老不小,不能让他们白抢粥喝,甚至滋亊生非。把他们收拢起来,去疏河工地干活,挣粮食养活自己和家里人。同样是赈灾粮食,得用得有价值,起到雇人干活的作用。这种办法叫‘以工代赈’。当年地震塌了淄川城墙时,聪明的县令就是用这个办法来雇民夫修筑城墙的,既没向朝廷伸手要钱,也没向民间摊派,就把城墙俢筑好了。因为这一功绩,还受到了朝廷的嘉奖呢!”

“我们也这么干!”孙蕙心情豁然开朗:“留仙,你赶快起草一份告示,将流散到各地的灾民招呼回来,我立刻派人带着竹竿、苇席去堤下安营扎寨,作为工地的指挥部,刘先生负责从仓库里把粮食调拨过去,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第二天,县城大街小巷及各水陆交通道口,到处都张贴出这样的告示:

宝应县示:

为疏通运河河道,恢复南北航运,本县定于x年x月x日正式开启疏河工程。凡年满十六岁以上的青壮年男丁,去工地指挥部报名者,每人即发稻谷五升,以后根据挖泥沙多少付给粮食,多劳多得。人、船俱到者,报酬加倍。

宝应县正堂

自古服劳役者,谁享受过这种待遇?消息传开,人们欢欣鼓舞,奔走相告,不仅青壮年男丁,连那些平时足不岀户的农家妇女也纷纷报名参加疏河。工地上很快聚集了数千人的疏河大军!一时间,大堤上下旗帜招展,人声鼎沸,一派繁忙景象。

孙县令身先士卒,亲自下水挖泥装船,手上磨起血泡,背上晒死层皮,坚持不下工地。孙夫人也脱掉锦衣绣裙,穿起粗布衣裳,腰系白布围裙,为民工烧水做饭,顾青霞、陈淑卿搭伴,休息时为民工唱曲跳舞,鼓舞士气,促进了工程进展。

一天傍晚收工后,管后勤的刘孔集告急,说粮食最多还只能发两天!不赶快筹措,就要给民工打‘白条’了。

孙蕙一时又陷入忧虑之中,他知道,一旦给民打‘白条’,好多人便不再出工,既使出工也不出力!拖延了工期,后果不堪设想!要让刚刚调动起来的民众热情持续稳定下来,就得尽快筹措粮食!然而,大灾之年,米珠薪桂,筹粮谈何容易!

先生道:“大人说水灾过后公私仓廪储粮全部腐烂,也不尽然,我昨天下乡行医,就发现土堆集一户人家院里三座粮仓完好无损,如果这三口仓中储满粮食,足解燃眉之急!”

孙蕙道:“先生说的是刘老财家,不过,那人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他的三座仓中虽然装满稻谷,可惜那是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一粒也借不出来!”

“哦!大人曾去借过?”

“是的,水灾刚过,我就去找他商量借稻谷赈灾,他说:‘县尊大人,休怪老朽说话难听,您放着朝廷拨下的赈灾粮不向上边要,却向百姓借粮,只怕您借了稻谷去,到不了灾民手中,就被白脸狼私吞了!要拔我根毛,除非把我这只‘铁公鸡’宰了!’”

先生道:“人家说的是实话!索玛里不但借去河银不还,赈灾粮也被他扣下去做了军饷、有这样的贪官存在,老百姓即使借出粮食,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这么说不是冲大人您,我的意思是:即使借了刘老财粮来,索玛里伸手来要,你能驳了上司的面子?所以说,你要想实实在在地为老百姓办事,首先得树立战胜一切邪恶势力的决心!从今以后,只要你孙仁兄在宝应大地上顶天立地!敢于保住黎民百姓的既得利益,刘老财的三仓稻谷,我保证能借下来!”

“好”孙蕙一拍书案:“要的就是先生这句话!不错,当初我是前怕狼后怕虎,岂不知你越怕,虎狼就越吃你。我是从索玛里屠刀下浇幸逃脱的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今天咱俩拍板成钉,你能借来稻谷,我保证一粒不少地用于疏河、赈灾和灾区重建!”一行说着,顺手拔出支令箭来,一折两段,发誓道:“我孙蕙遇大事再优柔寡断,同此令箭!”

刘老财是个很有远见的土财主,平时村里有人打井、挖地窖,他就派人把土运到自己院子里来筑高台。起初,人对他的举动不理解,直到他在土台上建起粮仓才恍然大悟!一场大水下来,别人粮食泡了汤,唯独他家粮仓安然无恙!成了当地唯一存粮的大户,同时,他也成了受人尊重的最有远见卓识的‘能人’。

俗话说:‘仓里有粮,心中不慌’。然而,刘老财却因为家中的存粮,愁得坐立不安。因为天天有成群结队的灾民围着他的宅院转来转去,有的甚至爬上墙头窥视他的粮仓!那饿狼般贪婪的目光使他心惊胆战!为确保谷仓安全,他不仅让长工们彻夜轮班看守,他更是寸步不离!吃不下,睡不着,生怕一合眼,饿极了的灾民一拥而入,破仓抢粮!时间一长,不觉愁出病来,神情恍惚,似呆如痴,一天到晚嘴里老在嘟念着:“我的粮仓,我的稻谷……”

这天上午,又有几个陌生人在墙外望着他的谷仓指手划脚,小声嘀咕什么,刘老财很害怕,拖着铁锨奔出门来,陌生人见他来势凶猛,唿哨一声走了。他却心有余悸:以为是贼人白天来摸好底,夜里来偷粮,愁得坐立不安!正无可奈何之际,忽听。墙外人声喧哗,急忙出门看时,见人们正围着个算命先生问长问短。刘老财觉得应该为他的粮仓安全占卜一卦。于是,凑上前去搭讪:“先生请到寒舍用茶。”

算命先生见他煞右介亊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善观阴阳,预知祸福,一字谬误,分文不取——老先生要算卦,还是要测字?”

刘老财想让先生‘算算’他的谷仓安全不安全,可当着众人怕泄露天机,招来横祸,于是说:“此处多有不便,请先生到寒舍一叙。”

先生立刻收起卦摊,跟着老财进了家门,一眼看见院子里的谷仓,故作惊讶地说:“老先生家业不小啊!”

刘老财忙搪塞道:“这些玩意都是先祖时修建的,如今家业衰败,又遭了水灾,仓徒四壁,空空如也了!”

先生冷冷一笑:“老先生骗谁呢?学生乃过路之人,只求讨碗水喝而已,不是来向您借粮的,欺瞒作甚?”

老财红了脸道:“老朽绝不敢欺瞒先生,这几座粮仓确实都是空的!”

先生不跟他争辩,转身便走。

老财慌忙拉住衣袖道:“先生别走,老朽要测个字。”

“你这人不说实话,测字何用?”

“先生怎么知道我不说实话?”

“刚才我明明看见两个人站在墙外窥视你的粮仓,老先生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不知道,老朽不认识他们。”

“我认识,他们是太湖洞庭山强人派来的探子,白天找好目标,夜间来抢你粮食的,有道是‘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这些仓库是空的,怎么会把强人引了来?我好心好意为你排忧解难,让你免遭一场洗劫,而你却不说实话,我就爱莫能助了。”说完,抬脚又要走。

老财慌了:“实不相瞒,三口仓中都存满稻谷,这荒年灾月,让人提心吊胆,想请先生测个字,以卜凶吉。”

“您要测何字!写来看看。”

刘老财顺手拿起根筷子,蘸着茶水在桌面写了个‘谷’字。

算命先生见他写个“谷”字,吓得浑身一颤,伸出舌头,半天没缩回去,连声道:“不测!不测!这字太不吉利!”

刘老财嗔道:“先生给我测字,是吉是凶由老朽担待,您怕什么?”

先生说:“正因为是为您测字,所以我才害怕,您老偌大年纪,近来又忧虑成疾,万一把您吓出个好歹来,我一个外乡人吃不了兜着走呀?”

“唉!”刘老财心里害怕,表面上却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是吉是凶,先生只管说,老朽挺得住。今年六月发大水,别人都去高处躲避,老朽就守在谷仓门口,饿了吃把谷粒,渴了捧口水喝,硬是苦撑了二十多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个字不吉利?先生只管明讲。”

“好!那我就直说。老先生稻谷今夜将被抢窃一空!”

刘老财将信将疑:“先生凭一个‘谷’字,何以知道我的粮仓会被抢窃?”

先生说:“你看,这‘谷’字从字形上看来,上面披着厚厚的稻草,下面四堵墙,恰恰像口粮仓。从结构看:上面八人正应在太湖洞庭山那伙强人身上!为首的叫郑飞叉,手下有七个头领,人称八大王,专以劫富济贫。眼下灾民遍地,他们到处打劫粮食,救助灾民,你这稻谷正好成了他们的猎物,况且离此不过百里,水道便利,朝发夕至,来抢你的粮仓如探囊取物。老先生,不是学生危言耸听吓唬你,你可千万要小心哪!”说罢,转身要走。

刘老财早听说有关太湖洞庭山八大王打家劫舍的传闻,想到刚才那两个陌生人鬼鬼祟祟地偷看谷仓的情形,更加信以为真!又想到这位先生既然能预测粮仓会被盗,那他也一定会有消灾避祸的办法。于是,哀求道:“先生能不能想办法帮我躲过这场劫难?”

先生无可奈何地说:“八大王来抢你的粮食,我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你刚才说今早又陌生人来偷窥你的粮仓,这说明他们已经找上了目标,早晚必来抢窃!以我之见,唯一大办法是把稻谷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到别处去,他们来扑个空,就断了这个念头!”

刘老财一听,觉得是个好办法,可今年一场洪水把民间所有粮仓全泡塌了,只有县里的官仓是砖瓦砌的,安好无损。眼下又都闲着,正好借用。可是想到当初孙大人向他借粮,被他拒绝了,现在怎么好意思开口向人家借仓存粮呢?于是,叹了口气说:“先生有所不知,洪水把民间的仓库都冲塌了,我的粮食又多,要转移,只能暂时放在县衙官仓里,可前些时候,因为借粮得罪了孙县令,现在反过来求人家,人家能答应吗?”

先生哈哈一笑:“刘老财啊刘老财!,你真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量,孙县令是正人君子,堂堂大丈夫,岂能跟黎民百姓一般见识?再说,保护百姓的财产安全,是他父母官义不容辞的责任!如果你觉得不好开口说话,我和孙大人是同乡,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彼此无话不谈,老先生若信得过我,我给你问问,求他派车马帮你搬运过去。怎么样?”

刘老财大喜道:“好啊!那就拜托先生了。事成之后,老朽重谢!”

先生道:“没什么,不过,先把臭话说在前头,我不过是去试探一下,办好了,您不必谢我,办不成,也不必怨我,但是,一旦问好了,您可不能反悔,让我两头不好做人!”

刘老财说:“君子一言既出,绝不反悔。说了话不算数,我把刘字倒过来写!”

蒲松龄回到县衙,把刘老财要借仓存粮的事告诉了孙蕙。孙蕙却高兴不起来,忧心忡忡地说:“他只说是暂时存放,又不肯借给咱,咱怎么能擅自动用?过两天赈灾粮用完了,还是接续不上!”

蒲松龄道:“仁兄放心,只要粮食弄到了咱们的仓库里,咱说了算。您告诉他,粮食不白用,给他长利息,刘老财视财如命。学生再略施小计,保证让他借给咱。”

孙蕙大喜道:“一切全靠先生安排。”当即派三班衙役头目张贤带领车队,连夜把刘老财三仓稻谷转运到官仓中,派兵士昼夜守护。

第二天,蒲松龄又去土堆集串乡算卦,刘老财见面就千恩万谢:“多亏先生神机妙算,帮忙把稻谷转移到官仓里去,要不然,昨夜就全被贼人抢去了!”

蒲松龄惊问:“夜里发生了啥事?”

刘老财心有余悸地说:“昨天半夜里,洞庭山贼人果然大队人马来抢粮食,幸亏把稻谷全部转运出去,不然,就被他们一锅端了。”

蒲松龄冷冷一笑道:“你赚了便宜,却给我惹了麻烦,今天早上,孙大人对我说:刘家的稻谷也受了潮,开始发霉变质,叫我来通知你,赶快派人去运回来晾晒,晒干后再运回去。不然,霉烂了他可不负责任。”

刘老财又作了难:那么多稻谷晾晒事小,招风惹草亊大!刚刚躲过一场浩劫,千万不能再招来灾祸。于是对蒲松龄说:“先生,老朽听说县里雇民工疏河正缺粮食用,就让孙大人先发给民工,来年收成后,民间上了租税,再还我就是了。”

蒲松龄要的就是这句话!回来和了孙蕙一说,孙蕙大喜道;“官视民如草芥,民视官如寇仇;官视民如子弟,民视官如父母。这话多么发人深省啊!”

正说话间,负责检查过往船舶的陈淑卿前来报告:有一队商船强行通过,不让检查,问他船上装的什么东西,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他只说是药材,其他一字不说,我发现船体吃水得很深,怀疑是索玛里运粮食去蒙古换马匹,那可是朝廷严令禁止的,就连人带船扣住了,请大人前去亲自检查一下。

孙蕙大喜:“扣得好!我正担心刘老财的几十石稻谷维持不到河道疏通哩,正好就有人雪中送炭来了。留仙,我们看看去。”

原来,由于今年水灾严重,长江以北粮食短缺。因此,朝廷下诏:严禁不法商人走私粮食去蒙古换马匹。命令沿途设卡检查,发现走私粮食,一律没收归公。抗拒者送官府严惩!

孙蕙听说船主竟敢抗拒检查,勃然大怒,登上河堤看时,只见疏通的一侧河面上,一字儿停泊着三十多艘大船,货物用篷布遮盖得严严实实。于是,招手叫过来一条挖泥船渡过去。

船主见来了人,忙从舱棚中出来,发现来者不是索尔浑,心中暗暗叫苦。不过他认为货主是国舅爷,有恃无恐,傲慢地问:“你是谁?索知县何在?”

孙蕙听他要找索尔浑,便知道定是索玛里的家人或者亲戚,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问:“你是谁?”

船主说:“我叫索尔淖,是索县令的亲弟弟,你只把他叫来,我有话说!”

“嘿嘿!”孙蕙连声冷笑道:“你哥在监狱服行未满,焉能邃便见人?”

“你是谁?这里不是宝应县?”

“这里是宝应县不错,可县令一直是你孙大老爷,你小子既然送上门来,就得老老实实服从检查。无违禁物品,放你过去,如果弄虚作假,休怪本官不客气,船上装的是什么?”

“药材。治病救人的东西,难道也犯法?”

孙蕙冷冷一笑:“如果真是药材,当然放行,如果是粮食或者其他禁运物资,就得老老实实卸下来。”说罢,朝陈淑卿一挥手:“逐船检查!”

“是!”陈淑卿答应一声,纵身跃上商船……

索尔淖索性撤去面纱,露出狰狞面目,大声威胁道:“这批药材是总督大人特意为宫中筹办的,误了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陈淑卿不屈不挠:“除皇上的龙舟以外,所有过往船只一律检查,何况索玛里一向私通敌国,用大米换马匹,图谋不轨,既然是他的船,更不能放过!”,命令:“扯去篷布,严格检查!”

“谁敢?”索尔淖拔刀在手,朝船上水手招呼:“兄弟们,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随着一声令下,几十名水手纷纷持刀聚拢过来,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孙蕙毫不示弱,拔剑大呼道:“你小子有种的过来!”

索尔淖欺孙蕙人少,持刀逼向孙蕙。

陈淑卿眼疾手快,斜插里挥剑相迎,刀剑相撞,火星四溅,索尔淖的刀刃被砍为两段。

众水手大吃一惊,纷纷后退。

陈淑卿剑锋逼住索尔淖:“老实点,再动宰了你!”

孙蕙喝令:“把他捆在桅杆上,让他看着检查!”

众人掀掉篷布,解开麻袋看时,既不是茶叶,也不是药材,而是白花花的大米。

蒲松龄发现装米的袋子全是反用的,于是下令把大米倒在蓬布上,翻过袋子来看时,上面赫然写着‘赈灾’二字。于是把袋子往索尔淖面前一摔,厉声道:“看清楚了吗?你叔叔真是利令智昏,竟敢走私赈灾大米。搜身检查!”

陈淑卿应声过去,从索尔淖身上中搜出封密信,交给孙蕙……

孙蕙拆开一看,是索玛里给葛尔丹的亲笔信,勃然大怒:“私通敌国,罪不容殊!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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