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三点式急忙钻进被窝里,裹着被褥看着乐天说道:“你们这晚上就没点业余活动?”
“我的业余活动是看书,我师父晚上的业余活动是喝酒。”乐天回答。
“哦,那我玩手机。”曾温柔翻出手机开始完了起来,隔壁是真能聊啊,20年积攒了太多话,这是打算一个晚上全谈完。
屋子里很热,火炕加火墙,曾温柔早就出了一身的汗,下意识的骑着被子玩着手机,乐天放下一本书,左右看看,在曾温柔身边有一本,刚要伸手过去拿,曾温柔误会了,急忙问道:
“你干嘛?”
乐天的手停在半空中,茫然的说道:“不干嘛啊!”
曾温柔抬起一脚踹在乐天软肋上,乐天嗷一声倾斜栽倒,结果一下压在曾温柔身上,更可恶的是,隔壁的交谈突然哑然而止,估计两个老不休又过来听墙根来了。
在乐天栽倒的时候,曾温柔急忙捂着胸口,乐天压在她身上后急忙说道:“哎呀,你个流氓,弄疼我了。”
“谁让你踢我的?”
“哎呀,慢点起来,你压倒我头发了。”
“我小心点。”
好不容易从曾温柔身上爬起来,急忙敲了敲墙壁,“笑什么笑。”
接着墙后面又传来“喝酒喝酒”的对话。
曾温柔疑惑的看了看后面,“我怎么什么也听不见。”
“你又没练过。”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再次回到被窝里,曾温柔也不玩手机了,再次追问道:“喂,你倒是跟我说说啊。”
“感觉是天生的,没啥好说的。”
曾温柔气的拿起枕头拍了乐天一下,“不说算了,睡觉,告诉你,今晚不准越过这枕头。”
把枕头挡在两人中间,转过去背对乐天,而乐天也背过身去,喃喃道:“八-婆!”
李六指跟李鬼手两人聊到大约10点多就睡觉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乐天早早起床,看着曾温柔已经挤到了他的被窝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谁不让谁过界啊!”
不理会曾温柔奇葩的睡姿,开始穿衣服准备下地做饭,先去正房看一眼,俩老头喝的都挺多,现在还没醒,乐天开始收拾炕桌,然后在厨房做饭。
农村的早饭,就是把隔夜晚饭热一下,顺便再弄一锅大碴粥,正做饭的时候,曾温柔也醒了,迷迷糊糊的问乐天去哪洗漱,乐天一指门口说道:“外面。”
曾温柔拿着洗脸盆打了水出去,没过多久就洗漱完毕回来,进屋化妆去了。
乐天做了早饭端进屋,两老头也醒了,一大早就开始叙旧聊天扯淡,四人吃过早饭后,乐天还有事,就打岔说道:
“师傅,我今天有点事要出去。”
李鬼手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滚吧,别碍事。”
乐天这个无语啊,好歹自己也走了几个月,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想自己呢,白瞎乐天成天心里念叨这老头。
感慨的走出房门,大黄狗热情的凑过来这顿蹭,乐天在大黄狗身上拍了拍,“你留下看家,我有事不能带着你。”
大黄狗吭叽两声趴在地上,感觉这个委屈啊,曾温柔这个时候出来,“你要去哪?我能跟着去吗?”
“好像也不行,对了,东西没拿!”
乐天急忙进屋,拿了一些礼物出来,看着曾温柔说道:
“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两个老头交给你了,别让师叔喝太多的酒。”
“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下?”曾温柔问。
“我不跟你挤你还不高兴咋的?笨啊,会来点事,我师父灵活的很,想学啥问呢!”
乐天拿着东西走了,曾温柔在后面噘着嘴,思考着乐天交代的事情。
……
普安山附近大部分都是景区,像是这种小山村很少见,但景区内除了旅游度假村,也有几户人家和普通小户小卖店,不过在胡同深处,有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中医诊所。
赵文瑄此刻正拄着柜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窗外,她穿着白大褂,站在中药柜台前,还真像是一个药剂师,只不过就她的长相,不管在哪那可都是招蜂引蝶的主。
今天中医诊所不忙,赵文瑄无所事事的看着窗外,满脸的回忆和期待。
赵德厚老大夫从里屋出来,看见孙女又在发呆,无奈的摇摇头问道:“丫头啊,这两天没事的时候你总看着窗外,看什么呢?”
“看乐天呢。”赵文瑄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眼神满是迷离,“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走到哪都能想起乐天,看见湖水倒影也有他,看着天空上也是他,看谁长的都像他。”
赵德厚无奈的摇摇头,坐在坐堂椅子上,感慨的说道:“丫头啊,你这是相思病啊!”
“爷爷。”赵文瑄反应过来,转头红着脸娇羞道:“我才没有。”
“还没有,看你脸红的,还想骗我,估计也就过年的时候吧,乐天能过来看一眼。”
“啊,要等这么久啊!”
就在这时,诊所大门打开,一个男人拎着礼物进屋,笑眯眯的看了赵文瑄和赵德厚老中医一眼。
“师傅,文宣也在啊!”
“……”
赵德厚和孙女对视一眼,赵文瑄愣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赵德厚茫然的问道:“难道我也眼花了?”
说话间,赵文瑄因为激动,一下软到躺在了地上。
赵老中医和乐天一起侧头看了看倒地的孙女,这才茫然的问道:“乐天,你咋来了呢?”
乐天拎着东西指了指倒地的赵文瑄,见赵老中医都不在意,张了张嘴只好说道:“我的事忙完了,就过来拜访您,给您当面赔不是。”
“来就来,你说你还带什么东西。”赵老中医迎上来,接过乐天手中的东西引着就要往里走,乐天一直茫然的看着赵文瑄,“师傅,瑄儿晕倒了。”
“她……晕了!”赵老头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侧头看向药柜旁,没看见孙女,急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冲进药柜内,乐天也跟着进去,两人七手八脚的把赵文瑄抬了出来。
“送里屋床上。”
两人合力把赵文瑄安放在床上,乐天连忙趴在她胸口听听心跳,接着又是一阵把脉,说道:“心跳加速,心率不齐,又犯病了。”
赵老中医一边翻找针灸针一边说道:“这丫头都晕了百八回了,没事啊!”
拿着针灸针递给乐天说道:“我看你咋扎针。”
乐天接过针灸针后,熟练地的掀开赵文瑄的外衣,在身上扎了几个穴位,又在手指、胳膊上各扎了几个穴位。
当扎好后,拿着听诊器开始听心脏音,忙忙活活差不多了,乐天松了一口气说:“没事了,缓解下来了。”
赵老中医拖着腮帮子说道:“我说这丫头咋对你念念不忘的呢,你这治疗手法比我都熟练,看来是没少脱我孙女衣服。”
“师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医生!”乐天反驳。
“医生也是人,而且还是男人!”赵老中医犟道。
乐天服软了,“您老说的对,我是男人。”
赵老中医笑道:“咋样,这次过来想好了?”
“嗯,只要赵文瑄不反对,我愿意……”
“她反对,她巴不得的呢!”赵老中医打岔反驳说道:“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不让她回首都,这给她愁的,瘦了好几斤,你要是再不打电话,估计她就死你手里了。”
“师傅,我错了,这一页咱翻过去吧!”乐天拔下所有针灸针,把衣服重新弄好,赵老中医扶着乐天做到一边,跟我说说这段时间都忙啥了。
“上学,去了医院工作,另外学校校长和楚教授想让我和瑄儿代表华夏,参加三国青年医学研讨会。”
“什么三国研讨会?”赵中医问道。
“哦,是华夏、岛国、韩国三国青年医学研讨会,参加的都是在校大学生,一起参与中医学术研究。”
“哦,我还以为啥大事呢,咱华夏不碾压他们呢?”赵中医随口说道。
“这您真说错了,听说历届医学研讨会,华夏都是垫底的。”
“咋回事?”赵老中医震惊的问道:“你跟我详细说说。”
乐天思考着说道:“这次去首都,我发现华夏的中医水平普遍偏低,在大众眼里,中医跟保健养生差不多,我听过这么一句话,医生让患者看西医,那是患者真的病了,如果让患者看中医,那是快死了,从这件事上也反应出中医落寞的现状。”
“再落寞,中医也是华夏传统医学,能落寞到华夏人都不承认了?”
“嗯,的确,自从破四旧事件后,改革开放,你们各大世家退隐,华夏医学大批量引进西医,国家也不推广中医,导致现在国人根本不认可,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赵老中医质问。
“的确有其二,就是疗效和中药的弊端。”乐天解释说道:“中药喝起来比较麻烦,大部分病症不如西医见效快,这也让国民对中医越来越疏远,最关键的是……”
“还有?”赵老中医都懵了,隐世这么多年,这外面的世界怎么就变天了呢。
“的确还有。”乐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中医无法给各大医院带来最高的效益,也就是说,跟西医比,中医为医院赚的钱少,你知道嘛,现在医生开的都是效益工资,一个患者花多少钱看病,医生都是有分成的,所以,大部分中医也都转为西医开药,这就导致全国中医落寞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