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柒面无表情的盯了一眼突然出现袭击他的女子。
凤眸暗了暗……
苏问槿脸色有些难看,随即向四周大声喊到“快来人呀,贼人在这里!”
莫北柒凤眸一敛,抬手。
苏问槿只觉得肩膀忽然一痛,便倒地晕了过去,双眸微微之间,她看见男人一身玄袍,与黑暗融为一体。
………
“嘶~~~”清晨,苏问槿醒来,刚准备起身,肩膀的酸痛仍在。
“可恶的臭男人。”扶着肩膀,苏问槿扭着肩。
“公主,你醒了,你吓死暮雪了。”跪坐在床边的暮雪被她弄醒,抬起头望着苏醒的苏问槿,眸子还有些惺忪。
苏问槿揉了揉脑袋,回忆起昨天的事来。
对了!那个男人!
苏问槿一下子抓住暮雪,睁大着眸子望着女子。
“是那个人,是他带走了花小姐。”
“不行!我要去找花夫人!”说着苏问槿就要起身离开。
暮雪连忙拉住正欲起身的苏问槿,“公主,你别担心,花小姐已经找到了。”
苏问槿起身的动作僵住。
花小姐找到了?
“昨日半夜,花府家丁发现花小姐躺在了花府门口。”暮雪又继续补充道,说这话的时候,暮雪语气里明显的不自在。
苏问槿有些不可思议,默想着呢喃,“找到了?怎么会?”
苏问槿盯着暮雪,盯得她有些害怕。
“是新郎王公子带花小姐回来的,只是王公子伤势过重,风家丁发现他们时,王公子他已经……已经死了。”
暮雪可惜,是因为花小姐好不容易出嫁了,没想到成亲之日,新郎就死了,或许以后,她再也嫁不出去了。
“可有查到是谁绑走了花小姐。”苏问槿望着暮雪,素手紧握。
“是城外凤珏山上的土匪,昨晚他们送来书信,想要勒索赎金。”
“土匪?怎么会?”苏问槿小声的喃喃自语道,可她明明在花府后院看到了那个男人和花缦儿的喜服。
“王公子的尸体现在何处,我想去看看。”
………
因为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花家只能暂时将王品的尸首安放在柴房。
苏问槿特意挑了一个没人看守的时间来。
推门进入柴房,王品的尸首就摆在她的面前。
苏问槿微眯这眸子,仔细打量着尸体,王品身上并没有外伤,血从五官流出,应该受了很重的内伤。
此人内功深厚,竟能将人一掌毙命。
可带走花缦儿的是一群土匪,他怎会受内伤,不应该死于刀剑之下吗?
苏问槿只觉得奇怪,据她所知,王品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杀他并不需要多少功夫。
一路向下,苏问槿在一团黑色处停了下来。
王品手上,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苏问槿轻轻俯下身,取下男人手上的东西。
仔细观摩,竟是一块玄色的布。
苏问槿盯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好熟悉。
忽然,女子双眸猛的一睁,随即眯起眼睛。
这是从那个男人的衣服上扯下来的!
………
赤晥山庄
冯洛倾简直是无聊极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撸雪若,她觉得雪若都被她撸秃了,现在雪若甚至见到她就跑。
没办法,她答应过江梧哪也不去,只是她竟然被江梧给骗了,江梧曾说若她能在一天之内将她的新身份背熟他就教她武功。可是后来他竟然说当初只是说,若她背完他会考虑收她为徒。
如今他考虑清楚了,说她不适合习武。
简直把她的肺都气炸了!
“尘萦!你出来!”尖厉熟悉的声音响起,冯洛倾面色如常,自从她和江梧订了婚期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要来找她麻烦,她也见怪不惊,她每次盛气凌人的来都是灰头土脸的回去,她冯洛倾可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只是冯洛倾没想到,竟然连她的记忆也改变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已经出现在了门口,除了常欢又有谁?
“呵,不知常大小姐今天又想到了什么词语来骂我呀?”冯洛倾蛾眉淡扫女子,翻了一本书来看。
常欢瞧见女人爱答不理的样子,出奇的竟然不恼。
有些得意的靠在门边上,常欢卖弄关子般的盯着她。
“我知道,你想让梧哥哥教你武功,可是,梧哥哥好像不愿教你。呵。”常欢声音里满是傲气。
冯洛倾眼皮也没抬一下,不搭理常欢。
“若你是来挖苦我的,就请回吧。”说着,冯洛倾又低下头继续看书,指尖摩擦着书扉,发出沙沙的声音。
“尘萦小姐别生气,我今天来只是想说,梧哥哥不教你,我可以教你。”常欢嘴角勾了一抹笑意。
冯洛倾微微一怔,合上手中的书,起身正对上常欢。
……………
院子里,两名女子伫立。
常欢背着手,立在风中,“这习武呢,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学有所成的,那些一等一的武林高手都是从小就开始勤加苦练,不过对于一些天赋异禀的学者,比如像梧哥哥,只要稍加练习,就可以一马当先。”常欢提到江梧,脸上都浮现出崇拜之意。
冯洛倾微微嘟了一下嘴巴,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作为你这种毫无任何根基的初学者,本就错过了学习武功的最佳时机,习武便会更加的吃力,你可想好了?”常欢水眸望着她。
冯洛倾抿了抿嘴,她想到了自己多次被人陷害,九死一生,阿楠更是一尸两命,不觉眸子暗了暗,“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学。”
“好吧,竟然你心意已决,就先从扎马步开始吧。”常欢脸上一本正经的说着,心里却捣鼓着什么小心思,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她就不信,她治不了她!
“扎马步?”冯洛倾疑惑的望着常欢。
“对呀,这习武呢,一般都是从扎马步开始的,你若不想扎马步,不学便是!”常欢假意正欲离开。
冯洛倾连忙上前,“我学!”
背对着女人,常欢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两腿平行开立,两脚间距离三个脚掌的长度。”常欢手拿皮鞭,纠正冯洛倾的动作。
冯洛倾的两只手上拴着绳子,绳子的一头拴着挂在她头顶树梢上的木桶的活塞上,只要她的手微微向下一动,木桶的活塞被拉松,水变会倾泄而下。
冯洛倾咬紧下唇,额头上不断冒出的细汗濡湿了她的额角碎发,裙下的双腿更是颤栗不停。
常欢在一旁望着女人的颤巍巍的样子,心里好不快活。
让她在她面前装高贵,让她抢了她的梧哥哥。
一想到她就要和梧哥哥成亲了,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挺背,平胸,抬手!”常欢声音忽然变得严厉。
冯洛倾已经没有力气了,手抖成了筛子。
“抬手,我让你抬手!”常欢边说着,狠狠地挥动鞭子,重重的打在了冯洛倾的手上。
“啊!!”冯洛倾尖叫一声,连忙收回手,头上木桶的活塞扯动,水全涌了出来,将冯洛倾淋成了落汤鸡。
“哈哈哈哈!”常欢望着女人狼狈的样子,捧腹大笑。
“尘萦,你不是高高在上吗,怎么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冯洛倾抿了抿嘴,水眸紧紧的顶着她面前洋洋得意的常欢。
常欢望着女人不服输的样子,特别讨厌,“你竟然敢瞪我!”
“你在瞪!”常欢被冯洛倾得眸子盯得有些发慌。
冯洛倾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望着她,不明深意。
素手戳紧,常欢甩了甩鞭子,抬手向冯洛倾甩动鞭子,还未落下,一声凌冽的声音响起。
“闹够了没有!”
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