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几个率先站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许多。> ≥中文 w≦w<w﹤.<8≤1﹤z≦w<.≦c﹤o≦m
渐渐地,人就多了起来。
许多原本拿不定主意的人,见秋娘等人带头过去,生怕吃亏一般地都挤过去。
竹青把人一一记下。
人定下来,粪肥是早就让准备好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快了许多。
竹青的法子也是简单粗暴,从南流河畔那头开始划地块,地的四个角落都放上一块石头作为记号,还在石头旁的甘蔗叶上打一个结,只开口问那已经愿意管甘蔗的,“这地块谁愿意管?”
要只一个人愿意管,那就直接定下。
要有好几个人都愿意,那就抽签。
大家倒是都没有什么话说。
只有那已经分派好的,来来回回地在地头四周走动,仿佛守着的是自己的东西。
自然也有怕吃亏的,一直跟着过去看。
还有那很快进了角色的,嚷嚷着:“喂喂!你们不管的不用过来踩了,这甘蔗都被带倒了两颗!到时候这算谁的!扣了工钱我可要找你!”
满意也一直跟着竹青。
一行人往前推进。
三百多亩的甘蔗,也就是分成几十个地块罢了,不好管的地方就划小块一些,平整的离河近便的就多一些,自然说好了,按照一个平均值给工钱,要谁管得多,多多少,算一份钱,再多也就又多一些钱,那只管了一小部分的,工钱自然就少一些。
大家都没有二话。
如此,几个管事还在旁边嘀嘀咕咕的时候,秋蔗这边,就已经完全分下去了。
那些人跟着过去,他们倒是在嘀咕。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说话的,正是原来跟着黄十二的绰号叫竹竿的瘦汉子。
黄十二的兄弟,叫黄鼠狼的,牙齿有些突出,方才被竹青训斥过的,很是不服,却不敢高声说话,“看看我?不是我说,五爷原本是好的,但五姑娘闹这么一出,要当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大家都喝西北风去?”
其余的管事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这样糟践下去,咱们也只能另找生计才行了,你说一个管事好好的,也拉不下这张脸出去扛活计啊!”
不管他们如何说,地也都划分完毕了。
他们也摇摇头,重新往人聚集的地方走。
大家见他们几个,自然也都让开一些。
这才看见,满意站在前头,赵老憨跟几个男人,在那挖地。
黄鼠狼觉得有这么多人掩饰,在人群中也就不怕了,“这时候挖地做什么!”
满意也不知道是谁问的,想必大家也都有疑问,“我们要施肥加培土,这事情说来也是简单,就是之前种的时候没有注意,所以就麻烦了一些。”
有妇人好奇,“不是说把土堆到里头不好的吗?这甘蔗地到时候就坑坑洼洼的了。”
满意笑了笑,很有耐性地解释,“我们这样施肥,然后培土,挖出垄沟,这样肥就保住了,地里的杂草也就少了,到时候除草比较容易,大风的时候甘蔗也不容易倒伏,那些没有用的分蘖也可以控制住。”
都是管甘蔗的老人了,满意说得也容易懂。
“这倒是,免得到时候一下雨,肥就保不住了,但没有用的分蘖?”
“就是只有叶子不长甘蔗的,你看下边长的那些,如果能梳理一些不也挺好。”
满意见他们明白了,又继续说道,“有这个垄沟,接下来也可以防水进来灌溉,免得每年浇水的时候,也是麻烦,再热一些,要防水进来,还是要晒干,然后反复,都不再需要大家提水了。以后要当真的干旱,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这个好处更大。
赵老抠都激动了起来。
他停下手头上的锄头,“这挖出来这地方,能够放水进来!这下可好!如真的好,咱甘蔗至少多收三成!”
他是个老把式,他这么说了,别人只有更加信服的。
“乖乖,五姑娘是怎么想出来的!”
但也有那夹杂的其余声音,“咱们这地势,怎么灌水啊!”
满意见他指着离得比较近的河边,笑着摇摇头,“不是从这引水,从上头,等我们空出手,咱们就在上游一点挖沟渠,以后灌水就方便很多,从那头岭脚往下,有大半都能够灌上水,即便那不能灌水的,离沟渠也近便许多了,到时候用水车车水,总好过以前。”
这下,就再也没有人有话说了。
大家热火朝天地干活,很快就挖好了一块秋蔗地块的垄沟。
满意忙得不亦乐乎。
这个地方没有分下去,她是准备自己过来看管的,当成一个点,以后要培土,要施肥灌溉,要砍收,都那这个作为示范点,也少费许多口舌不是。
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
地头上从来没有这么多的人。
满意跟春草在这里头晃来晃去,手上也被锋利的甘蔗叶割了好些细小的口子,却浑然不觉一般,汗水一个劲地顺着脸颊流。
心头却是十分松快。
肚子咕咕叫了不知道第几遍,这才让大家散了。
剩下的,就是布置下去施肥了。
应该赶得及。
这绿油油的成片的甘蔗地,风一吹过,绿涛涌动,刚才的劳累一扫而空。
有些人散去回家用午饭,却也有个别的,围着自己的地,十分不放心,生怕出什么变故一般。
赵老抠就是其中一个,方才见自己闺女虽然蒙着布,一双眼睛却是明亮,时不时还能听见笑声,要照着这样管下去,甘蔗只有好的,到时候怕是也不需要再去朱家糖坊扛甘蔗了,他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让自己闺女丢脸。
以前是有力气都没有地方用。
此时,虽然他也饿,但却不顾翠心的阻拦,地头有石头还不放心,扛着锄头,小心翼翼地锄了一块浅浅的沟,把自己分到的地块围绕起来。
做完这些,他这才放心,咧嘴笑了。
心头畅快,嗓子也亮堂起来,
“年年把这甘蔗种哟喂——
今年甘蔗要破垄,
只盼是个丰收年,
累死糖坊老牛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