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辰星,侄媳妇。”
向月洺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自己从来到现在已经有4个小时了,他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倒是聂辰星,一副淡定的样子,坐到了办公桌前,把向月洺拉到了他的腿上。
“喂……”
“吃东西!”聂辰星搬过向月洺的脑袋,舀了一勺秘书早已准备好的牛肉粥喂到向月洺嘴边。
向月洺余光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的聂炳锡,依旧觉得浑身不自在,可是耐不住聂辰星那不容抗拒的神色,颤巍巍地张开嘴巴。
就这样在聂炳锡的注视下,向月洺和聂辰星一起想用了一顿美味的晚餐,整个过程,聂炳锡仿若一个透明人,连偶尔进来回报工作的秘书都没有理会他。
聂辰星命人收拾了碗筷,依旧抱着向月洺不松手,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抬头扫过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的聂炳锡,恍然大悟般。
“聂总,你还没走呢?”
向月洺头上飞过三只黑色乌鸦……
聂炳锡心中有如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真想哭爹骂娘了。
龟、孙子,你装什么装,你故意晾着我,等我有一天翻身了,一定要你跪着求我。
“是啊,辰星,你看二叔也等这么久了,咱们是不是能谈正事了?”
“聂总找我能有什么事?”
向月洺想是聂炳锡找聂辰星有公事要谈,他们俩现在姿势也怪怪的,于是想跑。
可是她刚扭了一下,腰上就被聂辰星惩罚性地掐了一下。
“辰星你不用跟我这么见外,咱们好歹也是叔侄俩啊。”
“叔叔?我可不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叔叔扔了,哪里又来的叔叔?”聂辰星语气轻佻,把聂炳锡气得七窍生烟,可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
“辰星啊,二叔当时是有错,可也是没办法啊,聂家当时不景气,哪里养的起……”
“闭嘴!”被聂辰星一吼,聂炳锡立马安静地闭了嘴。
向月洺见聂炳锡一副做了错事但是还笑嘻嘻的样子,顿时也有些愤怒了起来。
“说吧,聂总有什么事?”聂辰星说着,端起杯子喂向月洺喝了一口牛奶。
“那个,呵呵,辰星……”聂炳锡站起来搓搓手,“你看这次合作项目不是出了问题,聂氏这边出了很大的资金亏空,再不补齐恐怕就会有危险……”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你应该立即召开董事会商量对策,来找我这个外人有什么用?”
“辰星!干嘛把话说这么绝呢?咱们怎么说也是亲叔侄,而且这怎么说也是你父母当初用血汗钱创立的公司,你舍得眼睁睁看着它倒闭?”
最后一句话狠狠砸在了聂辰星的心坎上。
是啊,聂氏怎么说也是他父母的心血,难道他真要为了仇恨让父母的心血毁于一旦?
“你凭什么这么说?聂辰星那么小你就狠心把他丢到孤儿院,这十几年来对他不管不问,呵……现在有难了,想到有亲人了?我倒是没听说过把亲侄子丢掉的叔叔!”向月洺突然开口。
“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聂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不要以为聂辰星说娶你就行,现在我才是聂家家主,只要我不同意,你休想进聂家的门!”聂炳锡一副你怕不怕怕不怕怕不怕的模样,顿时威武了不少。
“聂炳锡,我娶谁,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小月不需要进聂家门,她只是我的妻子,而你所谓的聂家,我也不稀罕。至于你说我父母的心血,呵呵……”聂辰星露出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嗜血,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召唤者,“你怎么吞下去的,我会叫你如数吐出来!”
“聂辰星你!”聂炳锡被自己的小辈这么指着鼻子骂,自然是有些气不过,可是谁叫现在聂辰星无论商场还是军政都得意,他哪里敢得罪呢?
“小月,冰淇淋要香草味的还是巧克力味的?”聂辰星轻轻地拂了拂向月洺已经很长的柔顺的头发。
“唔——今天想吃朗姆葡萄酒的。”
“那我叫秘书去订。”
“好。”聂辰星说着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你们!你们……”两人一唱一和把聂炳锡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到冰淇淋送进来,依旧没有人理他。
聂炳锡想是聂辰星这条路行不通,使劲跺了跺脚,灰溜溜地离开。
聂炳锡从办公室一消失,聂辰星原本紧绷的脸立即变得冷漠。
充满恨意的眸子让向月洺看了有些心疼,只好把聂辰星的脑袋搂到怀里,呼出的热气一阵阵喷在自己的脖颈上。
然而这一刻,相比****,更多的是一种叫做安心的情绪在空气中流窜。
……
聂炳锡回到公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W市那边的董事不知已经打了多少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他是一点儿也不敢回去。
但是在C市,他除了聂辰星根本没有熟人,轩辕越自身难保根本指望不上,至于轩辕御,他不是没有试过,每次打电话都是推脱,连人都见不到。
如果再这样任凭资金漏洞扩大,自己被董事会罢免恐怕只是迟早的事情。
没一会儿聂太太也来了,一进门就开始大吵大闹,吵得聂炳锡一阵心烦。
“老公啊,你说现在怎么办啊?那边在催我还钱,说再不还就要报警抓我!”聂太太抓着聂炳锡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的。
“你你你!我说了你多少次,你还赌!你当我是印钞票的吗?”聂炳锡一把甩开聂太太的手,心烦意乱。
怪不得人说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供不起一个赌徒。
“我不管,你一定得给我钱!不然我就把你当年谋害你哥哥嫂子的事情告诉聂辰星!”
聂太太想到自己以后不能打牌,连那些名牌包包衣服首饰都不能用,就一阵恐慌。
一般穷的人那一天富有了,心里总有一种穷怕了的心态,很怕回去过那种苦日子。
而自小就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人,穷苦则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贱人!”聂炳锡一巴掌把聂太太挥到了地上,“你还敢提这个,当初要不是你不断怂恿我,蛇蝎心肠,出了那种主意,我根本不会害我哥哥嫂子,你竟然还私自把辰星送到了孤儿院,要不然辰星现在一定会帮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