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吗?”陶行乐无奈说道。
“必须的。”傅衙内挑眉得意的说道。
“嗯……”陶行乐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换就换。”
傅衙内有些感兴趣的说道:“说说看,你准备用什么来换。”
陶行乐说道:“扇子。”
傅衙内的脸呱唧一黑,怀疑的看向了陶行乐,“你说的该不会是我那把吧。”
陶行乐笑眯眯的说道:“是的,傅衙内你猜对了。”
傅衙内扯了扯嘴角:“……”
陶行乐说道:“哎呀,傅衙内,你自己的扇子价值几何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再说了扇子这么贴身私密的东西,总在我的手上也不大好吧。”
你也知道不好啊!
“如此说来,你还是为了我好喽?”傅衙内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准备空手套白狼啊。”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陶行乐说道:“不过,傅衙内,你倒是愿不愿意当那头白狼呢?”
傅衙内冷哼了一声,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就在这时候,早上那个小厮又来了。
“怎么了?”傅衙内问道。
“少爷,老爷让您回去呢。”
傅衙内皱了皱眉头,“现在?”
“马上就得去,老爷就在花厅等着呢。”小厮擦汗。
“那好吧。”傅衙内的手指在灶台上点了点,看着陶行乐说道:“走吧,你也一起去。”
“我?”陶行乐不解。
人家爹爹喊他,她跟着去做什么?
又不是相亲。
“怎么,你不想交换了吗?”傅衙内说道,“再说了,谁告诉你那白叠子在长天楼了。”
“这么说你答应啦?”陶行乐激动道。
“答应答应。”
陶行乐跟着傅衙内来到了知州府。
知州府并不大,不过用巨石原木砌起来的高大建筑却无声地透出一股荒莽的野味。
陶行乐本以为傅衙内会直接把棉花给自己,却没想到傅衙内却直接把陶行乐领到了花厅。
能在干旱的青洲培养起如此锦簇花团,足见傅家实力不俗。
“父亲,孩儿回来了。”
傅衙内看着坐在厅上的傅知州说道,傅知州面容看起来挺年轻,精神头也好,不过年纪毕竟在那里,阳光轻洒,傅知州头上的几缕银灰的发还是清晰可见。
傅知州如鹰隼般的目光看向了陶行乐,陶行乐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仿佛有种肩上压了几块沉重的石头似的。
不过,虽然陶行乐的额上忍不住沁出了淡淡的汗珠,但也正因此,陶行乐迎向傅知州的目光更加不卑不亢。
“遇儿,先把你这位朋友安排到厢房去,你先来拜见这位贵人,再去寻你的朋友不迟。”
“……是。”
傅衙内虽然想说什么,但是因为他除了长天楼,其他的都习惯了听话,因此,他虽然有些不太愿意,但还是乖乖应是。
陶行乐自然没有意见,对于她来讲早换了棉花早好。
再说了,跟一群姿态高高在上的人在一起尬聊,多尴尬啊。
陶行乐不想勉强自己强颜欢笑。
“遇儿,你还等什么呢?”傅知州见傅衙内不动,再次出声催道,“还不过来拜见贵人?”
“等等。”
大胡子?
好熟悉的声音!
陶行乐听到声音,瞬间抬头向着说话的人看去。
可是目光相对时,虽然对方满眼笑意盈盈,但可惜的是,藏不住的是满眼的陌生。
大胡子是一个满脸胡茬的莽汉,但眼前这位,却是一位纤瘦病弱的书生。
说话的人目光轻巧的从陶行乐的身上移开,他转头看向了傅知州,“傅大人,不必如此,人多热闹些。”
想了想,他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本王冷静怕了。”
傅衙内赶紧说道:“下官惶恐,既然容王殿下如此说了,下官哪敢不从。”
说完,傅知州看向了傅衙内,说道:“遇儿,还不带着你的朋友谢过殿下?”
殿下?
傅衙内心想,能来这青洲的皇子,怕就是那位自请青洲节度使的二皇子慕云容了。
“谢过容王殿下。”
“谢过容王殿下。”人在屋檐下,低头就低头。陶行乐跟着傅衙内说道。
原来这是一位皇子啊,那就更不可能是那位看起来十足马匪气的大胡子了。
众人落座。
陶行乐躲在角落了,正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营生呢,她以为自己接下来的事情不关自己的事了,不过很明显,陶行乐想的太简单了。
这位高高在上的容王殿下,似乎对陶行乐格外的感兴趣。
几人先是寒暄青洲的政务,可话着话着,容王话锋一转,却又把话题引到了陶行乐的身上。
“这位姑娘看起来和令公子交情甚笃。”容王说道。
陶行乐正琢磨着到时候去哪里买地呢,忽然听到这话,不明所以的盯向了容王殿下。
但傅知州却紧张了,他笑道:“小儿朋友的确不少,但知心的下官可没见着几个。”
傅知州那知心二字咬的稍稍重了一些,他和容王都懂,因为他们刚刚在聊云宜公主的喜好。
但傅衙内和陶行乐可不懂。
不过陶行乐不想反驳,又没好处。
傅衙内听不下去了,不过他一贯不敢违背傅知州的话。
“是吗?”容王说道:“不过看起来,令公子和这位姑娘,处的就挺好。”
说着,容王轻轻咳了几声。
傅衙内一听,容王都这么说了,他说道:“父亲,连容王殿下都看出来了,您怎么这样讲呢?”
傅衙内哥俩好的拍了拍陶行乐的肩膀,说道:“我觉得我俩就挺交心的,你说是不是啊,陶陶?”
“咳。”陶行乐一呛。
“就你话多。”傅知州道。
容王脸上依然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过如果细心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嘴角紧了几分。
反驳是会上瘾的吧。
傅衙内一听他爹的话,说道:“如何不是?先前给您看的几样点心,借钱的就是人家的配方。”
“哦?”傅知州一听,看着陶行乐的目光变了变,“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这样的,我还能骗您吗?”傅衙内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