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除夕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宋乔颜打碎了一个酒杯。
碎裂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宋除夕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她。
她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先说话的是孟秋岩。
听她们东拉西扯了几句，宋乔颜便转移的话题，“不是还有一位投资方吗？学校的代表也来了，你也来了，怎么不见另一位？”
徐源自然也是好奇的，跟着问了一句。
“说起来我都没见过那位老板啊，因为是突然说要注资，我当时还很惊讶呢，孟总知道是谁吗？”
像这种片子，不是奔着赚钱去的，其实很少能抓住一个投资方，孟秋岩都是因为情怀——他是A大毕业的。
所以徐源对第三个，主动找上门来，主动说要注资的金主爸爸也是很好奇的。
孟秋岩摸了摸下巴，“噢，他啊，他从来不出现这种场合。”
宋乔颜难得在乱七八糟的心思之余还对一个人产生什么好奇，他问：“不知道那个人我认不认识呢？”
孟秋岩顿了顿手，“不认识吧。”
太绝对了吧，宋除夕也对那个人有些好奇了呢。
不过她只是看了看那个特意为他留下来的空位，并没有多问。
而孟秋岩一回头，晚了，宋除夕的杯子里倒满了白色的液体，杯子边明晃晃的“XX牌酸奶”。
“除夕喜欢喝酸奶啊。”
宋除夕下意识回了一句：“不多啊。”
说完她就尴尬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嗯，对啊。”
都怪平时秦老师限制她酸奶限制的太严格了，她听见酸奶两个字就条件反射成：不多啊。
孟秋岩微愣了一下，也是反应过来了，徐源先笑开的，“除夕啊，你这是被管住了吗？”
孟秋岩：“除夕男朋友也管这个啊？”
宋除夕像是在扫视桌上的菜，实际上余光落在的是宋乔颜身上。
想起秦蔚洲站在冰箱面前看着蹲着的自己的那个场景，脸色会自己变红。
宋除夕捂着嘴笑了笑，眼神表情简直比糖还甜。
可这样子的宋除夕，让坐在另一边的宋乔颜心如刀割。
她几乎瞬间苍白了脸色，耳边又是那一夜徐柏青抱着她叫宋除夕的声音。
宋除夕看见了，关心她，“不舒服吗？”
嗯，“关心”。
一句话把别人的目光又送到了宋乔颜的身上。
宋乔颜的恐慌再纷纷而来的视线里没了顶，只是她不能说，不能泄露，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她太狼狈了。
笑有些僵硬，冷汗也出来了，孟秋岩不留痕迹的收入眼底，又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宋除夕。
似乎，有很有趣的故事啊。
直到饭局结束，宋乔颜都处于一种恍惚和畏惧的状态，孟秋岩打开车门，说要送两位美女回学校。
宋除夕站定，“不用了，还有一个同学，我自己回去就好，孟总送宋乔颜吧。”
“女孩子吗？我可以把你们都送回去，这么晚了，你们不安全。”
长得就很不安全了。
宋除夕摇摇手机，“我也可以叫他来家接。”
宋乔颜条件反射的一激灵，“柏青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