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辰良呆呆愣愣的,也不知道在神游哪里的天际。
洛君川凝眉:“宫辰良!我说的你都听到了吗?回答我!”
“听、听到了……干嘛要那么大声……”宫辰良弱弱的反抗。
“想说话就大声说!唯唯诺诺的,想什么帝皇!”看着唯唯诺诺的宫辰良,洛君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我要把粮食送给那个老奶奶。”
宫辰良不敢正面回怼洛君川,灰溜溜的掂起粮食就跑了。
洛君川看着那溜得飞快地小身影,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等到老奶奶将饭菜做好时,洛君川的修补打击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他看着只有一床的被子皱皱眉头:看来,今晚还要再凑活一晚,明天一定要买一张床买一条被子。
来到老奶奶那里,洛君川正端着碗,垂涎欲滴的看着碗里面的菜。
这一路上其实都没有怎么好好的吃东西,所以现在的宫辰良饿的有一些‘前胸贴后背’的感觉了。
这个老奶奶做的饭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那悠然的香味勾的宫辰良直往肚子里咽口水。
他知道洛君川在屋子里面收拾屋子很不容易,所以他还是很体贴地忍住饥饿,端着个小碗坐在那里默默的等待着他。
老奶奶不想要打扰他们吃饭,就自己另外找了个地方吃饭去了。
有一些小小的洁癖的洛君川也就没有组织老奶奶的做饭,只是在心里想着走的时候多给那个老奶奶一些补偿。
终于等到了洛君川,宫辰良就像是看到了骨头的小奶狗,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再次咽了口口水,招呼着洛君川:“你快来,我们一起吃饭。”
“以后饿了就自己先吃,不用等我。你是皇帝,不需要等任何人,除非你心甘情愿。”
洛君川看着他这副可爱的模样,自然知道他只一路上饿惨了。
这小债主果然是小债主,吃了一次他的饭之后就再也不吃了,还说什么不饿。
他吃着他做的饭感觉还挺香的啊,也不难吃啊,谁知道这小债主这么难伺候。
现在知道饿了吧?
(某白做饭也是这样,自己吃着挺好吃的,但是除了我自己,我家就没人想吃我做的饭……
直到有一次,我又一次吃了自己做的饭……把自己给搞成肠胃炎了……淦!!!)
宫辰良并不回答他的话,扒起碗就狠狠的往自己嘴里面填。
“喂,小债……小皇帝,咳,”洛君川抹了抹自己的鼻子:还好还好,还好他反应快,要不差点就把小债主的‘爱称’给喊出来了。“小皇帝,你看这个老奶奶她为什么会过得这么拮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解决?”
“她为啥那么这么穷,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怎么可能了解的那么清楚!”宫辰良最里面还带着饭菜,含糊不清的反驳。
“将饭菜咽下去在说话!我知道你不知道她的情况。但是,这是你的国家,你要学会结合她的真实情况,还有你的国家政策,去猜测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
“我什么我,大胆说出来就是了。错了又不会怎样!而且你要敢于犯错,然后从错误里面吸取教训!知道吗?!”
“知道了……”
“大点声!没吃饭吗?!”
“知!道!了!!!”
“知道了就开始分析。”洛君川不耐的敲敲桌面:“让我看看你对你的国家了解多少。”
宫辰良被洛君川注视的有些紧张:“这个奶奶家里面没有男丁,她的年纪又大了,所以没有办法挣钱,只能坐吃山空……”
宫辰良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到最后他还望了望洛君川一眼。
“就这?”
“就这。”
“没了?”
“啊,没了啊。”
“算了算了,你等下去那个老奶奶旁边打听一下为什么她到了现在却过得这么艰难。回来了你在和我说一遍,然后我要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还有有没有想要改变这个国家制度的想法。”
听到了洛君川的话,宫辰良不敢不听,只能再快速的往嘴里面扒饭:“我知道了。”
吃完饭,宫辰良真的就如洛君川所说的乖乖的往老奶奶那里去打听消息了。
打听完消息,宫辰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他和洛君川的屋子。
躺在床上看书的洛君川看着自家小债主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就知道这小债主估计是知道了些什么了。
“回来了?”洛君川的眼尾微翘,却没有给宫辰良半点眼色。
“回来了。”
“回来了就和我说说那位老奶奶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到现在这副穷困潦倒的样子的?”
“她……”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事情,宫辰良感觉就像是一颗大石头堵在了心口,沉甸甸的:“她原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后来嫁给了她的丈夫。有一个大官看上了她的美貌,她的丈夫在反抗中误伤了哪个官员,然后就被寻了个由头给砍了头。然后那个大官就对她没了兴趣,但是因为她丈夫的事情而恨上了她。处处寻兹挑衅,活生生让她的父母为了保她败光了所有的家财。而她,也才落得了如此境地。”
洛君川在看到老奶奶身上不俗的气质的时候,就猜想着这个老奶奶身上会不会有故事。
但是他不知道,原来背后的故事这么沉甸甸的。
这就是古代,有了冤屈也无处诉说,上面的官员一手遮天,下面的百姓民不聊生。
洛君川一时有些想念之前那个人人平等的世界。
“那你觉得什么是她这么悲惨的源头?那个官员?”洛君川看着一脸悲痛的宫辰良发问。
宫辰良点点头:“我觉得都是那个大官太过无耻,竟然不将王法放在眼里。”
“哦,你觉得是那个官员。可是……我怎么就觉得是因为你的父皇呢?”
“我父皇?怎么可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宫辰良不可置信的问。
“你觉得那个官员只是一个特殊吗?在你父皇的管理下,那已经成为了很普通的一件事。所以,根源就是,你父皇的治国之策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