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御书房的时候,琮轩便让人载他去了丞相府,今日早朝,丞相并未上朝,而是抱病在家。
不过这个病到底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丞相府,一个穿着紫色长衫的中年人正坐在院子里喝着茶。一个打扮华贵的妇人急匆匆的走到花园里,看到那悠闲的身影赶忙走了过去。身后的婢女吓得连声道:“夫人,您慢点,当心啊。”
那妇人不慢反快,脸上满是焦急,她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脸上全失了镇定,她两眼含泪扑通跪倒在了那喝茶男人的面前,头深深的扣在了地上,哽咽道:“老爷,妾身求你了,快救救我们的女儿吧,她长这么大可从来都没受过这翻罪啊,而今她已经在地牢里待了月余了,老爷,就算妾身求你了,快想想办法吧。”她本就是个美人,虽已是中年,但是面容却依旧如那二八年华的姑娘一般,娇艳俏丽,而此时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丞相冷冷一笑:“救她,这个废物,连个人都拢不住,还嫉妒心起的害人家侧妃,皇帝没直接将她直接杀了就是好事了。”他说的话分外恶毒,丝毫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任何的担心之情。
秦夫人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面子这个和自己过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脸上的泪痕犹在,双眼里都是不可置信:“老爷,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秦丞相不屑的一笑:“本丞相可没这么不中用的女儿,当初不是看在她嫁过去能帮助我抱住睿和王府这颗大树,我才不会管她,而今她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为了一个失败者,让我去和皇上和睿和王敌对,我还犯不着。”
秦夫人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手指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她是你的亲闺女啊,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待她,你这个禽兽。”
秦丞相听到她这声骂,脸色瞬间坠入冰点,他回转过身蹲下了下来,单手捏住了秦夫人的下巴,脸色满是恶毒的笑容:“你说我是禽兽,那你这个背着我偷人生下了孽种的女人又算什么。”
秦夫人脸上一惊,眼里的愤怒也慢慢变成了慌乱,嘴上却依旧强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怎可这般揣度我和你的女儿。”
秦丞相一把甩开她的下巴:“揣度?亲眼所见的事实我何须去揣度,当年你做下的事情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如果不是我还需要你母家的背景,早就将你休了,还会让你剩下那个孽种,日日夜夜来提醒我你给我带了绿帽子!”
他的情绪已经激动到了极点,面部也极其狰狞。秦夫人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的心里由如打鼓一般跳的极其猛烈,脑海里都是当年她犯下的错误。那件事情她也是被迫无奈,她在还未嫁给秦丞相时便曾和人私奔过,那个人是个市井赖皮,可是她就是喜欢他。不顾家里的反对,她义无反顾的和他私奔了。
不过后来,那个男人没有给她带来她所希望的生活,当初的美好憧憬也全部变成了支离破碎的现实,她选择了回家,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嫁给了当时还只是小小芝麻官的秦丞相。
她是打算好好和他过一辈子的,可是那个无赖居然得知了她结婚的消息,居然又缠上了她,她不想让他知道,却也没法拒绝那个男人,所以错误一次次犯下,直到后来那个男人似乎在外面被人打死了,她才得以解脱,可是她却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就是华晴妃。
秦丞相看着她脸色变幻,一脸的恶毒:“怎么样,想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我告诉你。”他渐渐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要想保住你丞相夫人的位置,就好好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那个孽种的事你最好别管,不然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秦夫人被吓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而秦丞相则越过她离开了亭子。
一旁的婢女走上前来担忧的喊道:“夫人。”她是秦夫人陪嫁时就跟来的丫头,自是心腹,秦夫人的一切她都知道。
听到她的喊声,秦夫人的身子瘫软了下来,这一松,整个人便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站着了,双腿无力便向后倒去,还好那婢女眼明手快接住了她。
好半天她才缓过来,然后拍了拍她的手道:“扶我回房吧。”
那婢女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朝着秦夫人居住的园子走去。
她一路扶着秦夫人回了房间,小心的将她扶坐了下来,然后细心的给她按压着太阳穴,给她缓缓头疼,秦夫人有一个病,只要情绪激动,便会头疼不止。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拉下来婢女还在按压的手,将她拉至身前道:“玉如,别按了,我已经好多了。”
那玉如这才发下了手,眼里满是担忧:“夫人,为什么你刚才不和王爷说当年你是有苦衷的。”
秦夫人凄然一笑:“苦衷,你看他的样子像是能听的进去的吗,而且当年如果不是我自己妥协,也不会有这种丑事发生了。”
玉如心疼的看着秦夫人,她年少的时候就跟着秦夫人,秦夫人嫁给秦丞相的时候她便跟了过来,除了这件事情,秦夫人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安慰了秦夫人一番,她便被潜离开了屋里,她关上门无奈的走了出去。
琮轩下了车,丞相府三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那匾上还镶着金边,当真是气派啊,琮轩冷笑,着丞相怕是吃了不少的贿赂才能富得如此了。
秦丞相刚离开亭子,便有一个仆人来报:\,这该来的还得来,就让他会会这个女婿。
他挥了挥手:“你去,将王爷请至前厅。”
“是。”
看着那仆人远去的背影,他这才离开朝着前厅走去。
琮轩进了门就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秦丞相坐在椅子上,时不时还咳嗽几声,见到琮轩来了,立即站起了身拱手道:“微臣拜见王爷。”
琮轩直径走了过去,坐到了上手的位置,安然坐下才抬手道:“丞相多礼了,快快请起。”
话说的很随意,似乎并没有多少真心。那丞相也不介意,面不改色的直起了身子,脸上笑道:“不知道王爷今日来所谓何事,微臣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可别不小心感染了王爷您。”
他这话面为琮轩,暗里却是下了逐客之意。
不过琮轩到是不在意他话里的赶人之意,反而端起了桌上的另外一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赞叹道:“丞相府果然是名不虚传,就连着茶水都比我那王府的更好喝些。”
“怎么会,我这小小的府邸可不能和王爷您的府邸相比了,真是折煞微臣了。”秦丞相故作道。
琮轩突然失去了和他兜圈子的想法,转而直接开口道:“秦丞相,我也不和你多废话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秦丞相咳嗽了几声,这才轻叹道:“微臣知道王爷前来所谓的是何事,小女的行为确实莽撞了些,但是她的心第并不坏,只是因爱生嫉,才会做出如此不拖当的举动来。”
琮轩轻哼一声:“丞相觉得这只是欠妥当的事情吗,本王到不觉得,我的侧妃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果不是她福大命大,此时怕是不再人世了,而那时你还要说这只是欠妥当吗,杀人偿命,可是天经地义。”
秦丞相的眼里满含泪水:“如果王爷觉得,小女需要一命抵一命,那也是小女的命,微臣无话可说。”
他这一番故作姿态,就是想让琮轩无话可说,那个女儿他要不要都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他的钟,而今他必须先保住自己这个丞相位置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年来他苦心经营才走到了如今这个位置,朝中大臣也有很多被他收买了,他有他的大计,怎可因为那个孽种坏了他的好事。
琮轩到是没有想到秦丞相居然对自己的女儿的生死如此的轻描淡写,一点也不像一个父亲的样子。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深思,看来这个秦意和自己女儿的关系有蹊跷啊。
琮轩不动声色道:“既然丞相你都这般说了,我想皇上定有自己的想法,是生是死都是皇上的一念之间,不出三日内便会有结果了,丞相如果想要救自己的女儿,还是抓紧的好。”
秦丞相假惺惺的点了点头,还留了点眼泪,不过却让人觉得做作。
琮轩心里的疑惑更大,这种态度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客套了几句,他便要离开,还未走出前厅的大门,却感觉眼前一花,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直接跪倒了他的面前,脸上满是泪痕。琮轩定睛一看,却是他许久都没有见到的秦夫人,他赶忙伸出手想要将她拉起来:“夫人,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秦夫人却是摇着头,脸上的泪水将化的精致的妆容也哭花了,她拉着琮轩道:“王爷,请你救救我的女儿,晴晴一定知道错了,她只是一时糊涂啊,王爷给她一次机会吧。”
要说秦夫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是因为玉如路过前厅的时候看到了睿和王和秦丞相,立即小心的多在了外面偷听,当听到琮轩说的话,而丞相居然也并没有坚持,也并不出言解救小姐,她便立即去给秦夫人报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