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顾卿卿这样的一笑,尴尬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顾卿卿点点头,有些委屈地说道:“这你可不能怪我,谁让我昨天开始就没有好好吃饭了,再加上今天肚子又一直空着,所以才会让梨花去给我弄吃的,难道你想让我饿死么?”
琮轩摸摸顾卿卿的头,宠溺地把她搂进怀里:“是我不好,没监督你好好吃饭,以后我会注意的!”
顾卿卿听着琮轩的话,听出了琮轩话里的那份歉意,她柔声说道:“嗯,好!”
“娘子,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琮轩扬起嘴角笑着说道。
顾卿卿红着脸点点头:“嗯······”
于是乎,这一夜,春色满园,风光旖旎。
而在安府却不似那么的平静,张建峰住在安府的第二天安斌就让人找了张建峰。
张建峰按照王叔的话去了书房,此时安斌正在书房里看书练字,他看到张建峰进来了才放下笔说道:“叶兄弟来了,昨天休息的怎么样了?”
张建峰点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休息的不错,劳烦大人挂心了!”
安斌看到张建峰恭敬拘谨的样子,脸上的表现柔和了一些说道:“是这样,我找你是因为明日就是睿和王琮轩的大婚之日,当天我会去庆祝所以会晚些回来,如果可以的话府里的事情你就代替我照看一下怎么样?”
张建峰听到琮轩的婚礼,才恍然时间过得这样快。可惜他怕是去不了庆祝了。不过安斌这样跟自己说要出门到底是什么目的呢,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将心里的复杂情绪藏住。犹豫地说道:“这个,是不是不太好啊。而且我听王叔说府里有一个叫刘元的师爷,他是更合适去管吗?”
安斌摇摇头:“没事的,既然叶兄弟愿意跟着我,那么这么一点小事就应该能应付的,我这也是给叶兄弟锻炼的机会。而且刘元师爷明日要与我一道离开,他这段时间会比较忙,所以府里的事情麻烦你了!”
张建峰虽然不知道这安斌葫芦里面装的什么药,不过还是点点头:“既然是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离开安斌的书房之后,张建峰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要如何利用明日安斌和刘元都不在的这大半天的时间。因为要有这样的机会可是不这么容易的,他现在还不晓得该从哪里下手。似乎唯一有的一点头绪就是安茜茜的话了,她说这安府的建筑和设计都是有一定的目的和含义的。他总觉得这句话并非是这么简单。也许还有更深的含义。
所以想到这里他决定先去一趟外面,找那位世外高人询问这王府的陈设的含义。于是他先回到院子,然后换上便服从房顶飞身而过往安府外面去了。
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大白天出安府,所以张建峰十分小心,不过他轻功好所以没有被人发现。好不容易出了安府,张建峰回头张望确定没有尾巴跟着自己,这才马不停蹄地往城郊赶去。因为那位高人并非住在京城而是京郊的一个小别院里,所以来回的时间不短,他不能够出去太久。不过他还是先从京城的小吃街路过,在那里给那位高人买了他最喜欢的荷叶鸡和白酒。说起来自己也好久没有去拜访老人家了,这次总不能空手去。
张建峰好不容易才到了那所别院,这是一所看起来不起眼的院落。没有什么朱红门,没有大柱子,没有石狮子,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极为简谱的院子。张建峰敲了敲门,出来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书童,小书童看到来者是张建峰,便开口道:“你是七公子吧,我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了,你来找师父么?”
张建峰点点头,确实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拜访过这位高人了,于是恭敬地说道:“抱歉小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他老人家。你师父可身体还好?他在家么?”
那个叫小白的小书童点点头给张建峰开门:“师父身体一向是硬朗的,他就在里面研究药物呢,你进去吧!”
张建峰跟在小白身后进了院子,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有一池的荷花,一串葡萄架子,还有一张长椅。此刻老人就躺在长椅上看书。
“师父,七公子来了!”小书童走到老人身边轻声说道。
“嗯!”老人摸了摸胡须,摘下戴着的眼镜。
“七公子来了!小白,去拿个椅子来给七公子坐!”老人悠悠地说道。
“多谢恩师,恩师,小生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铺子的荷叶鸡还有白酒!”张建峰把带来的吃的递给老人。
“啊呀,你还知道我好这口啊!”老人笑眯眯地接过张建峰递过来的荷叶鸡和酒。“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家的味道最好,一点都没有变!”老人将酒壶放在地上,打开包着荷叶的鸡闻了闻,一股诱人的香气和着荷叶淡淡的清香。
此时小白已经端了凳子出来请张建峰坐下。老人将荷叶鸡递给小白说道:“去拿个盘子来装着,再把院子里那张小桌子打开。我和七公子难得一聚,要小酌两杯!”
“是,师父!”小白看到平日里修身养性不拘言笑的师父好不容易心情好,赶紧去跑腿。
张建峰知道自己并不常常来看老人,所以心里还有几分愧疚,也没有拒绝,但是还是说了正事:“师父,我今日来拜访您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您。我知道您对建筑风水还有阵法特别有研究,我只是懂些皮毛,所以想问问您,让您来看看这样的布局可有什么玄妙之处?”张建峰从衣兜里掏出一块丝布,上面有自己这两天抽空画出来的安府的大概布局图。为了让老人能够看得更准确,他晚上都熬夜熬得很晚,就是为了加紧赶制出来。好在他对画画略通一点,所以还算是把基本的样子都画出来了。
“哦?我瞧瞧!话说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过什么有趣的布局了。既然你都说看不懂了,那必然是有些名堂的!”老人一听张建峰找自己的目的,眼里露出几分精光,饶有兴趣地接过了图,然后慢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这一研究起来便入了神,老人一双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副图,完全没有刚才嬉笑的样子。看来确实看出了些名堂,直到好一会儿老人才把戴上的眼镜重新摘下,关切地问道:“这幅图的布局是在哪里看到的,真可谓是妙!”
张建峰没有隐瞒老人的意思而是直接说道:“这是我在尚书府画的,听人说安斌请来了能工巧匠还有风水师来修筑他的府院。只是我不知道这些摆设究竟有什么意图,所以想看看见多识广的您老能否看透玄机。”
“原来如此,这就不足为怪了!”老人摸着胡子感叹道。“你看这荷花池,这亭子还有这假山布局都极为巧妙,在风水学里亭亭环绕有开运之意。此乃是一个阵法,用这样的阵法布局的宅院能够辟邪和阻挡邪恶运势。不过这些我觉得恐怕都是假象,因为这阵法并非那么简单,所以能够设计出此阵法的人绝非一般人,我想很有可能是我的同门师弟,我和他都拜于师父门下学习阵法布局,我这人生性喜欢自由自在,所以即便是学的很好也不愿意继承师门。而我师弟恰恰相反,他很留恋于帮助别人算道坐阵,而且野心很大。
当年我们因为继承师门这一事闹翻,我本无意继承师门劝被先师的遗书劝阻,留下来继承师门。而师弟因此不满离开我们门派去云游去了,相传他到了不同的国家,去了各国给皇室还有皇亲贵族算命布阵。而我本就不喜好名利,所以没能完成师父的嘱托把门派发扬光大,反而是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过着悠闲自得的生活。
这个阵法虽然和我们门派没有全部的相同之处,但是在一些地方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当年只是一心专研阵法所以对兵器之中的玄机未有多深的研究,但是我师弟却是热衷于学习这些事情,所以他应该学得挺深的。要不是我这些年略微学习了一下怕是赶不上他了。”老人悠悠地说道,但是他的话却让张建峰大受震撼。原来安斌这个老狐狸花这么大代价做的事情果然是有目的的。
于是开口关切地问道:“师父,你肯定这是你师弟所设计的阵法么?”
老人点点头:“看到你给我的画我便有了这种感觉。因为本来我门派就人丁稀少,很少人会阵法这样东西。其实这是祖师爷就定下的规定,因为涉及阵法联系到了一定泄露天机之事,所以不得传人过多。故到我师父那一代只有他一人,而他也就收了我和师弟两个徒弟。虽然别国说不定也会有一些懂得阵法的高人,但是你说这阵法是安尚书让高人设计的,那就很可能是我师弟设计的。只是这阵法虽然精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