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恼怒异常刚刚往前走了一步之后就被柔妃拉住了,“艾公子你可考虑清楚了,真的要和我们撕破脸皮吗?”
洛依笑的无辜,“柔妃娘娘这话打哪说起啊,在下只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得罪宫中贵人的事情我怎么敢去做,只是您的心病还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柔妃笑着点了点头,“艾公子并不精于心病,治不好也有情可原,本宫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若是因此而和艾公子闹得不愉快对你我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洛依笑着点点头,“柔妃娘娘说的不错。”
柔妃有些疲累的往后靠了靠,“本宫身子有些疲倦了,艾公子也到了给太子殿下配药的时间,本宫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孙嬷嬷替本宫送送艾公子。”
被点了名的还跪在地上的孙嬷嬷身子一颤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哈腰的在前面领路态度史无前例的恭敬,“艾公子请岁老奴来。”
那个往常眼高于顶的孙嬷嬷一直送洛依出了华柔宫目送着洛依走远才转过身往回走,洛依没有错过她转过身时那一瞬间挺起的脊梁。
那一刻她身上的气势才像是一个宠妃身边的心腹嬷嬷。
洛依收回了余光,嘴角抽了抽,不愧是柔妃的人演起戏来和她的主子有一拼啊。
如果估计的不错,这个嬷嬷恐怕是故意装作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样抽起她的嘴巴来力气可以想要多狠就多狠。
而且据她常年在潇然的培养下对毒的敏感性,那个孙嬷嬷指甲上藏了剧毒,应该是想着等她脸被抽伤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抹上一点,因为脸肿痛她也许不会及时发现,这样有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她了。
这个柔妃也真够大胆的,竟然敢让人在她自己的宫里就对自己动手。她不怕皇后的雷霆之怒吗?
心里有些失望,柔妃若是再蠢一点直接在华柔宫动了手该多么好。
“母妃,刚刚为什么不直接了结了她,还客客气气的送她出去了?”
“了结了她你说的到简单。”柔妃看翼王咋咋呼呼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没有看到她手里太子的金牌吗?如果在她拿出金牌的情况下我们依然打了她耳光,皇后更有理由抓住我们的错处,不依不饶的告到了皇上那里你以为我们脱得了身?”
“可是孙嬷嬷指甲里不是藏了毒吗?多好的杀她的机会,今天失去了,恐怕以后再想杀她就要费心费力了。”
柔妃看着翼王忽然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她直接被他的天真给气乐了天眼灵异录。“首先艾染拿出来的金牌就说明她不会傻站在那里让孙嬷嬷打耳光,他一个江湖人一身的武功深不可测这都是你自己调查出来的,难道忘了?”
“没忘”
柔妃看他梗着脖子还是一副不满的模样接着说道。“先不说孙嬷嬷能不能打到她的耳光,就算是打到了,他连太子身上那么多毒都能给解了,你认为孙嬷嬷成功下毒的几率有多高?”
“也许也许她没发现呢?”
“好,就算她没有发现。孙嬷嬷成功的下了毒,毒已经下到了她的脸上,以她的医术你说她能不能发现,发现之后她不但可以解了毒还可以到皇后那里告上一状,她脸上的毒不但毒不死她,还成了我们要谋害太子医师的铁证。谋害唯一一个能解太子身上毒的医师,是个人都能想到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谋害太子,更别说你父皇那么多疑的人。到时候皇后在添油加醋几句,你认为我们还有活路吗?”
翼王被柔妃一通训,训了连脑袋都抬不起来了,柔妃看着他这副模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不能多长个脑子吗?我不是告诉过你无论是要说什么话要做什么事都要至少在脑海里过滤三遍。把前因后果全部给我想清楚了再去决定这话到底要不要说,这事到底要不要做。”
柔妃顿了顿。又说道:“你说说这些话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你也稍微往心里记住一点啊!”
“是,儿子这次一定记住了。”
柔妃揉了揉脑袋,脸色真的有些疲累了,“我要去休息休息,你回吧。”她说完又紧接着加了一句,“记着不要着急,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和母妃商量一下。”
“是,母妃。”
“嗯,你去吧。”她说着扶着孙嬷嬷的胳臂缓缓的走进寝宫。
翼王目送着柔妃的身影完全消失,他脸上满满染上一层怒气,艾染他记住了!
洛依回到朝阳宫本来想再去给太子道个谢,但是伺候他的小宫女说他泡完药浴有些累先睡了,无奈只能先回了药房。
白凡正在静静的看书听到推门的声音朝着门外看去,当洛依纤细的身影落入他眸中时,白凡嘴角含上一抹淡淡的微笑,“脸色不是很好和柔妃撕破脸皮了?”
洛依坐在他对面,端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嗯,撕破了。”说着上下的打量着他,白凡不慌不忙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任她随意打量。
看他不接她的话茬洛依只是撇了撇嘴说道:“你是会看相吗?随口一猜就知道我和柔妃撕破了脸皮。”
“不用会看相,你那张脸上都明明白白的写着呢。”
“啊?是吗?”洛依不信摸着自己脸因为带着易容面具摸着并不是很顺手,“没感觉到啊?难道很明显吗?我还以为我演戏还是不错的。”
白凡不理她的打岔,“柔妃还好,但是以翼王的性格恐怕刺杀马上就要到来了,你准备怎么做?”
洛依很光棍的说道:“能怎么办,见招拆招呗!”
白凡不理她,“大师兄会负责你的安全,你自己也上些心就行了。”
“哦,我知道了。”
看她答应了白凡的视线重新转向了书本,只是在这一页停留了许久也没有翻页。漆黑的眸子幽深泛着淡淡的波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依撇撇嘴回到内间去睡了,对于她这个老谋深算的师兄她向来只是听他说话的份,至于他那颗聪明的脑瓜中在想些什么,她已经认命了,这辈子恐怕都研究不来若雪飘飘全文。
再说这边翼王怒气冲冲的出了皇宫也没有回府,先去了都城最大的青楼——红歌宴,叫了他最喜欢的头牌伺候着,听着小曲抚摸着女人细嫩的肌肤,在皇宫里受到的憋屈似乎才好了几分。
他在红歌宴肆意的玩乐,彻夜的狂欢到了第二天天微微擦黑的时候才晃晃悠悠的回了王府。
“去让小厨房准备一碗醒酒汤!”近身伺候翼王的小厮王福小心翼翼的扶着翼王。对着傻呆呆站在门外的一个小厮喊道,心里暗暗的骂着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
“爷小心些,前面是门槛。爷抬脚抬脚!”
被骂的小厮低头哈腰的喏喏的朝外面跑去,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他偷偷的瞥了一眼醉醺醺往屋里走的翼王,一双沉静的眸子闪过一丝极隐秘的杀意,不大的眼睛隐约中还能看出桃花眼的模样。
翼王府和其他府邸不同,柔妃为了防止翼王太过沉溺于男女情事上。近身伺候的都是一些伶俐的小厮,至于奴婢则被打发的远远的。
而林染澈扮的就是翼王身边的一个二等小厮,平常也就是在门外守着做门童,毕竟一等小厮都是近身伺候的,翼王对于他们很是熟悉,也容易被察觉。二等小厮一是翼王接触的少露马脚的机会也就少,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位置打听消息极容易。
“醒酒汤来了!”林染澈一阵小跑跑到了内室主动把碗递给王福,“福哥你和王爷熟悉。伺候的王爷也满意,您来吧。”
王福很满意的接过碗,看了一眼还算清秀的林染澈笑了笑,“你还是很上道的嘛!”
“王爷起来喝些醒酒汤吧,您喝的酒太多了。这样伤身子,王爷”
翼王只是哼哼唧唧的并不动。王福急着表现用汤勺舀了一勺汤汁想要喂给翼王,却被他一把打翻,“滚,都给本王滚!”
站在一旁的林染澈连忙蹲下身把摔成几片的瓷碗拾了起来,“福哥,王爷现在心情不太好不如我们等王爷醒来再喂王爷醒酒汤。”
王福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林染澈把里面收拾干净了之后去找了王福,“福哥,伺候了王爷一天一夜饿了吧?”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烧鸡。
“这是我今天出去的时候买的,还没有吃您快来吃一些垫垫肚子吧!”
牛皮纸一打开浓郁的香味散了出来,王福嘿嘿一笑,“你小子倒是舍得,这是王记的烧,一个要一两银子呢,顶的上你半个月的月钱啦!”
林染澈撕了一个肥美的鸡腿递了过去,“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平常也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好这一口,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再说钱挣的不就是让人花的吗?!”
王福看着肥美的鸡腿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大口大口的咬着鸡腿口齿不清的说着,“你小子想的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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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感谢尼佳同学的和氏璧,说实话吧,真心的是受宠若惊啊,刷新了好几遍看着它还在这么才敢相信它真的存在,弱弱的问一句,你不是一不小心点击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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