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自己,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病上三五天那么简单了,恐怕会做出更偏激的事情,这是顾伯阳最不愿意看到的。
“爸爸,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顾念看向顾伯阳,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没有……”顾伯阳不干去看顾念的眸子,赶紧转移了视线。
若是让别人知道,商场大佬顾伯阳,竟然会逃避别人的视线,恐怕根本没有人相信。
“你就是有事情瞒着我,爸爸,你从来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顾念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是不是顾爸爸也发生什么事情了?”顾念猜疑的声音,几乎是默念出来的。
虽然声音很小,可顾伯阳却听见了。而且,顾念的感觉太灵敏,顾伯阳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是顾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顾念咽了咽口水,像是要把自己心头的伤心压下去一样,“你不说话,那就是喽,爸爸,你告诉我,是不是顾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了!”
“念念……”顾伯阳不想骗顾念,可她是在说不出口。
只看看顾伯阳的表情,顾念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她们感情那么好,那么好……
顾念常常的吸了一口气,仰头,闭上眼睛,仿佛想要和这个伤心的世界就此隔绝。
“念念,你不要太难过了……”顾伯阳不知道怎么那位顾念,只好吧顾念拉起来。
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可是,为什么心好痛……
“所以,我姐姐去了是不是?”按照顾襄对自己的关心程度,自己醒过来这么久,她还没有出现,绝对是有其他事情绊住了,顾念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念念……”顾伯阳想要安慰顾念几句,但看顾念淡漠的模样,似乎说多少话,都是多余的了,“是,今天下葬!”顾念不哭不闹,反倒让顾伯阳有些不安。
“那么,爸爸,你有时间吗?”顾念看向顾伯阳,眼中全是乞求,“你能陪我一起去吗?我一个人,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好!”顾伯阳想了想下午的会议,或许可以让顾逸去做吧,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顾念四人墓地旁边,又多了一坐新碑,两碑并立,前面立着一座更大的十倍,十倍前辈,站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为什么说为数不多?
一是因为顾爸爸的离开没几个人知道,二是养老院的老家伙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看过太多离别生死,他们不想看的太多,从而感伤自己也没有几年好的光景了。所以,虽然顾爸爸的离开,她们都很难过,但却并未现身。
顾襄出现的时候,肖齐已经在墓碑前站着了,而院长,刚刚好离开。
顾襄在墓碑前放了医术鲜花,然后绕到后面的墓碑前,给两块墓碑前各放了一束鲜花,这才绕到了前面,与肖齐并肩而立。
“顾爸爸,你爱的人都在这里了,但愿来生你们还能做一家人,但愿来生你们都能长长久久!”这里的三人,最年长的,也是不到花甲之年便去世了,长长久久这个词,用的在合适不过了。
“我猜到了你们不会让念念来看着离别,但却没猜到你竟然会来到这里!”肖齐没有看顾襄,只是静静的站着,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我也一样,我断定我不会让念念来参加,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来参加!”顾襄讽刺额撑开嘴角,见肖齐不开口,便自顾自的往下说道,“难道,你是因为良心不安,所以才来的?”
“良心不安?我有什么好良心不安的?”
“那天,若不是你在顾妈妈面前坚持说自己是念念的男朋友,顾妈妈不会再念念男朋友的事情上纠结这么久。”顾襄冷笑出声,“何况,你若是不跟着念念来到景山,谭恩就不会着急,她不着急,就不会出现在养老院里面,顾妈妈就不会受到刺激。”
听到顾襄的话,肖齐并没有觉得顾襄说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当然,更没有承认这一切的罪责在自己深山。只见肖齐突然笑起来:“这么说来,还真的是我的责任,只是,我没想到,受过高等教育的顾襄小姐,会说出这么荒谬的话来转移责任。”
“荒谬?”顾襄转头,只是肖齐的眼睛,等待肖齐作解释。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顾妈妈那天的请款,分明是回光返照。你却偏偏将一个活得不长久的人的死,强行归置在我身上,这对我,似乎不算公平!”肖齐正式顾襄的眼睛,一点儿都没有闪躲。
“如果真说是谁的错,我虽然有,可却并不致命!”
“哦?”顾襄勾起一遍嘴角,“那按照你的意思,谁才英爱对今日这番场景负责呢?”
肖齐指了指顾襄的身后,唇角的笑容更加妖艳起来:“你看,这场人命相关的游戏里面,主角来了,最终的胜利者来了。如果,你想追究责任,找他才是,何故来找我呢?”肖齐见来人越来越近,便微微提高声音道,“这一抔黄土,埋葬了一家人,而事情起因,全是因为一场车祸。当然,我可不是这场车祸的缔造者。”说道这里,肖齐明显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谭恩,脚下一顿,险些踉跄摔了一跤,幸好身后的谭唐眼疾手快,轻轻搀扶了一把,谭恩才问问的站住了。
听到肖齐的话,顾襄的脸色不是很好,转身,便看到了脸色雪白雪白的谭恩:“没想到闻名四海的小柒,说话也是这样一天一套的,话中有话,与粉丝们心中那个单纯的人,差别可是很大呢!”
“毕竟粉丝们喜欢的是海报上虚拟的、摸不着的我,而真实的我,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不是吗?”肖齐回答顾襄的话,可眼睛却始终盯着谭恩。
“有血有肉?”顾襄突然冷笑道,“恐怕是冷血冷肉!”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谭恩走进,将手中鲜花放下,肖齐才再次开口:“冷血冷肉,那也总好过无血无肉吧?”恕我按,肖齐转头看向肖齐,两眼笑的明媚,仿佛三月春风,直教人心头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