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瞪了曹爽一眼,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她看向姜瑜,笑道:“姜小姐一直说自己不见了东西,可是你和曹爽之间的距离这么远,从刚才到现在,大家也都看着,我其实也是挺好奇的,他怎么下的手。”
姜瑜难道大声说,是我自己犯贱,把飞剑送过去的嘛。
她再度咬牙,盯着始作俑者:“你还不还。”
曹爽呵笑:“你要搜就搜吧,我没关系。”
吴玉宁问:“姜小姐,让我代劳吧。”
许佳不同意:“有什么出去再说。”
不管其他人愿不愿意,一拉曹爽就走。
姜瑜脸一沉,也只能尾随出去,这下吴玉宁也不可能继续坐着了。
对于宫本正来说,看姐夫和小姨子的热闹肯定比上面的内衣秀要过瘾,他欠身而起,对在座的几位说:“诸君,我们都算是当事人,一同去看看吧。”
“宫本桑说的对。”捧场的自然是他自己的同事。
其余的倒也是生出了兴趣,究竟那位姜小姐丢了什么东西,相互望望,都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就跟着相继站起了。
“哎,你们知道那曹爽现在做什么吗?”
“毕业后我听说他去了一家投资公司,后来就没消息了。”
“这混得好像也不怎样啊,我听泽言说,前两天在4s店碰上他,带着两孩子在看车。”
“哪家4s店?”
“haval。”
“haval?呵呵,启辉,你现在开什么车?”
“a7啊,准备换了,开腻了。”
“孟杰,我听说你刚在江湾新城那边买了套房。”
“你消息倒挺灵通,是啊,不见了一千多万,心疼。”
“志伟我可知道,过年要升了吧。”
“嗯,调去集团总部。”
“那这曹爽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许佳对他好像还有意思。”一个同学不忿。
“我对只长了一张脸的人没兴趣,也看不起。”
“哈哈,嫉妒。”
“我嫉妒他?得了吧,你看他今天什么鸟样,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块,连我一条领带的钱都不够,我就是觉得吧,一个人成不成,那还得出了社会以后才知道,不过许佳,真是着了魔了。”
“说不定人家觉醒了呢,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秃顶了的同学摇摇手上的红酒杯,一脸玩味。
“他?”另一个露出不屑的神态:“就他现在这运道,能觉醒?他要能觉醒,我把他拉出来的屎都给吃咯。”
“志伟你真恶心,不过泽言现在背靠大树,隔三差五就能去商丘那边吸吸灵气,这都才有点眉目,就曹爽现在这穷衰样,你就是给他天天待里面,那也是和只猪一样。”
“猪什么样?”
“猪就是猪啊,拉到京里去也还是猪。”
哈哈哈,一桌人讽刺着别人,自然笑得痛快。
“那边在干什么。”
很快,他们也发现了不远处的骚动,刚看过去,就见到许佳拉着曹爽往门外走,后面还跟着一群身份不一般的嘉宾。
西北姜家的小姐。
东海吴家的小三爷。
东日银投的宫本正。
一个一个都不简单,自然引来纷纷议论。
“怎么回事?”
许泽言正陪着领导有说有笑,见到这样心里也是疑惑,那几位可都是他的贵宾,怎么就跟着曹爽的屁股后面走了呢?
领导是东海的周副市长,看过去后也有点惊讶:“姜家的小姐怎么也在这里?泽言,为什么不让姜小姐到这坐坐,太失礼了。”
“姜小姐?”许泽言与姜瑜并不认识,之前过来的时候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不过也只以为是吴玉宁的朋友。
周副市长点破了:“国内有多少个姜家?西北就一个姜家,这位,就是姜玉树的女儿。”
“她是姜玉树的女儿?!”许泽言想起来了,他当然听过这个男人的名字,不单听过,还如雷贯耳。
“不过,和许小姐走在一起的年轻人是谁?很面生啊,他们这是去哪?”
旁边的另一位领导问到点子上了。
许泽言的脸上现出一丝不好看,但很快掩过:“哦,那是我大学的一个同学。”
周副市长听出他语气当中的不屑,微笑:“泽言,你这位同学,可不简单。”
许泽言不明白,刚想问,就见周副市长转过了头,继续看表演去了。
话到嘴边,只能自己咽下。
他忽然感觉,邀请曹爽来自己的年会,是不是个错误。
“告诉孟杰,让他去看看。”
刚走出大门,准备来到电梯处,姜瑜就一把将人拦住了。
“曹爽,我告诉你,要不把东西还给我,姜家不会放过你!”
看着面前的女人,曹爽很奇怪,昨天见时,她还是一脸的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可今天,就有点像从神坛掉落了。
感觉,很狼狈。
他能够看出这个女人一系列的情绪变化,从一开始发现飞剑突然失踪的不安和惊慌失措,到中间勉强的镇定自若,随着事情越来越往后,她开始后怕了。
这意味着她自己也知道,身上的优越感和不可一世,并不全是来自姜家这块招牌,撑起她腰骨的,是飞剑所代表的自身修为。
如果飞剑折损,她的实力就会下降,甚至影响日后的晋阶,这才是真正触动到她利益的东西。
所以妻子说得对,不用急着去找她。
曹爽也想明白了,不找了。
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基础。
弱国无外交,弱鸡,谈什么人权呢。
当有一天,他要姜家,八抬大轿地,把人给送回来。
为此,他更不可能将飞剑还给姜瑜。
就算还了,这事也不可能善了。
曹爽大方地张开手,身正不怕影子歪:“来,我倒要看看你能从我身上摸出个什么东西来”
“吴先生,你就不要代劳了,我不习惯被男人摸。”
吴玉宁刚想上去,被他这样一说,微微笑着站了回去。
姜瑜还就不信了,一把拉开他的外套,手伸了进去,她与飞剑的感应还在,这就意味着,飞剑肯定还在这家伙身上。
许佳倒是挺相信曹爽的,何况这事本来就玄乎,大家隔着张桌子,动都不动,众目睽睽之下,你说人家偷了你的东西,有这么离谱的事吗?
吴玉宁猜到了一种可能,只是也疑惑,他虽自幼和爷爷学习道法,但在灵气匮乏,天地间又缺乏宝材的时代,那些东西,只能说是一种养生之法。
吴家毕竟比不上姜家,有那么大的底蕴,能够在末法年代也培育出优秀的后辈。
而他是直到半年前,那个人从骊山皇陵里走出来,商丘之坟被打开后,才仰仗着爷爷的争取,喝到了一小口汤,有幸成为国内的第一批修行者。
所以尽管修为比不上姜瑜,但他也知道,高级修行技师的飞剑,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不过这至少证明了一件事,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也是修行者。
他一眼看过去,这里的人,包括许佳,宫本正,和有些交情的王鹏海,钟复兴,这些出来看热闹的,没一个不是同类人。
“王八蛋,你敢玩我!”
正在曹爽身上摸来摸去的姜瑜突然翻脸,朝他胸口一掌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