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老师这报纸上说的人姓顾是……a市的那个顾家吗?”她眉头不禁紧蹙在一起,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带有着探索的意味,“怎么?你认识他们?这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只是前几天有一个案子似乎牵扯到了二十几年前,所以我就想找找看是不是会有什么发现,莫非你这是有什么发现了?”
她赶紧摇头否认,“没有,那个我只是随便问问,老师这些资料都重新分好了,需要把它报到哪里去?”
“你就暂时先放在哪里吧,会有人来搬的,这些活儿让他们男生来搬就行了,如果你都弄完了得话,我这手上还有一份案子,那就交给你了接吗?”张显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直接从桌面上就将嘴上说的那份案子递个她。
心底虽有惊讶,但她并没有退缩,也没有思考多久就伸手接了过来,“我……一定不会有负你的期望的。”
张见她就这么认真的神情,便也忍住了原本要脱口而出的低级案子这几个字,“那你先下去看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试试自己多想一想。”
额,盛小沫还以为他会说的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去问他,没想到张也会这么恶趣味,她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左右环寻自己该去哪里坐着,大概也是看出来她的动作,才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哦,那个你的位子就在门外的,你出去的时候会有人带你去我们团队的位置的。”
“谢谢张老师了。”说完怀里抱着资料微福了福身便出去了,果然如张所说的一样,她刚一出来就还是刚刚那个年轻女子走到她的眼前,“盛小姐请跟我来吧,你们律师事务所的部门就是在这一层楼,没想到你这么快都过了张律师的那一关了。”说到这里女子眼里全都是惊讶还有着不敢相信,后来的后来她们熟悉了以后这女子才告诉她,其实就算是曲总介绍她进来,可要是张不收的话那也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见到这律师事务所里面人的时候,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并没有几个人,女子只是将她带到而已。哦,对了,这一次她们可算是有互换名字了,那女子叫阿美,是一个台湾人。
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面对着这些一下就把所有视线都投在她身上的人,“大家好,我叫盛小沫,你们也可以叫我小沫,初来乍到,还请师兄师姐些多多指教。”
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鼓的掌,让她只感觉一阵尴尬,因为只有那么寥寥几个的掌声,有的人则是一脸不屑的看着,什么表示也没有,当然这有的人里面大多数或者基本上就全都是女生,盛小沫也不知道自己这是那里得罪了这些女律师了,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嗨,你肯定就是那个曲总介绍进来的吧,你的座位在那里。”一个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指着一个被纸张堆满了的桌面,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受到了眩晕,几分钟之前她还整理了一大堆的资料出来,现在这自己的桌面上堆得像一匹小山丘一样,不禁有点咋舌。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咽了咽口水,发现有更多的人都是整好以暇的姿态来看着她了,见着症状她便已经明白过来这些人就是故意的要整她而已,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只得是接受。
她将堆放在桌上的东西搬下去,故意说给她们听,“请问一下这些东西是要扔还是该怎么样请你们说句话,如果没有人应声的话那我就把它搬到张律师的办公室,刚好他最近在查资料说不定你们放在这里的他刚好也用得上。”
没人想到她会拿张出来压人,表情由看好戏瞬间就变成了不屑鄙视,可盛小沫却毫不在意,再次从新问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终于有人说话了,“那个小师妹,这些东西都是要用的,你就将它堆放在你那里就行了,我想到时候总会有人是需要的。”
她不是没有听出这个人的弦外之音,只不过她并不想听他的也不想变成和她们一样,在刚开始的时候一直保持这沉默不开腔,却在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开腔,所以可见这个人也并非是什么好人!
“如果在今天下班之前这些东西还在这里的话那你们也不要到时候来怪我,我只是刚好顺路抱给张律师而已。”她语气虽很平淡,可是声音却并不小,足以让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些概也是见她盛小沫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来将由自己打乱的资料给拿回去,紧随其后就开始有着成双成对的人来拿了。
很快就将原本还是一大堆的资料给要见了低了,她自己也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居然会这么容易。
晚上宋悦悦问她上班第一天感觉如何的时候她只是笑了笑说还好,宋悦悦点点头大概也是没有经历过吧,只是突然宋悦悦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啊对了,今天有一个男人上门来找你的,只是我说你没在他便走了,那人是谁啊?长得还挺帅的,就是感觉不好接触啊,我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盛小沫心中一跳,紧张的问道:“那人是不是留着板寸头?”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宋悦悦跟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她的第一反应是逃,可是她又舍不得现在的这一份工作。
“悦悦姐,如果这人下次要是再来的话你就告诉她我已经不在这里了好吗?”看见她眼里受伤烦躁不安的神情宋悦悦便明白了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让她受过伤的人,所以也是愤气填膺同仇敌忾的感觉,“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的,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下次见到是他来我肯定们都不会给他开。”
盛小沫淡淡的无力的嗯了一声拖着疲倦的身子回自己的房间拿衣服下来洗澡,她每次回到房间看见这么的一间阁楼始终是不敢相信自己路上连一万块钱都没有花到,而且居然还是一年,她心里越来越不安,忍不住的猜想其实顾爵和宋悦悦是互相认识的。
可是生活并不能用你的猜测你的感觉来评判,所以她很快就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抛掷后脑。
之后的几天也没有在听见宋悦悦说起顾爵有来过了,今天周末她刚好有时间去医院把线拆了。
“盛小沫,盛小沫是哪位?到你了。”显然护士是看见了站起来的她,面无表情的叫着她的名字,她赶紧点点头大步上前。
其实这拆线也还是毕竟疼的,当然这是对于本就怕疼的她来说,看着肚子上一条嫩的疤痕强忍住自己的悲伤,对着医生说谢谢。
“好了,你这几天不要吃姜和有酱油的这些东西,不然留下的疤痕就是黑色的,和你的皮肤很不配,到时候会很显难堪的,毕竟女孩子嘛,老公以后看着看着可能就不喜欢你了,其实你也可以买支去疤痕的药膏,怎么样?要给你开一支吗?”
“呵呵,谢谢不用了,有时候有些东西就是用来提醒自己不要再傻着了。”说完莞尔一笑就告辞了。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也总是会想起顾爵想起自己的那个孩子,可是她和那个人终究是没有缘分的,就连老天也在惩罚她,让她于那还未见过一眼的孩子就这么硬生生的错过了。
她深吸一口气,可这日子终究也还是要过下去的啊,有一句话是怎么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时用于她身上既适合却又不合适,她看着就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男人,却意外的没有了不安和逃跑的想法,相反除了平静就还是平静。
她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般的同他打着招呼,“你怎么来了?不去度蜜月吗?”浑然不觉自己话语里所有的酸意。
男人在听见这么一句话后原本是忍住怒火打算将她直接扛肩上把她带走的,可是现在的怒火却莫名的降了下去,但说出去的话却让盛小沫一下就僵硬在原处,“孩子我找到了。”其实他还想说你要和我回去吗?但到了嘴边就是莫名的卡住了。
两人就隔着这么几步的距离却又觉得是那么的遥远,上不前靠不近,“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你现在不应该忙着你和温小姐的婚礼吗?虽然不知道顾先生你来找我是何意,但我会告诉你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所以还请你早点回去吧,也希望我们不用再见了。”
说完她就要离开,只是顾爵并没有给她那个机会,“因为这个孩子是被她偷走的!你让我用什么拒绝她!?这个孩子是我们两个的结晶是我们两个的!我又怎么可能真的会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