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敏县主可要想好了再说话啊,你可要知道欺骗圣上,醉同死罪!”他冷着声音对司秋敏说道,藏在袖间的拳头握得生紧。
这皇位迟早都是他的,谁都不要跟他抢,否则就算是司秋敏他也丝毫不会心软的。
“你且说说看你所举荐何人?只要能够让风儿醒过来哀家都愿意一试。”皇后立即补充道,她知道楚焱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但她偏偏不让他如意。
司秋敏点点头,她不顾楚焱威胁的眼神,淡笑着说道,“萧府的少夫人,闺名秦娥。”
此话一出就连皇后脸色也不由得变了,上次她已经大量饶了她一命,怎的还不知好歹要前来送死吗?
若又是那荒谬的蛊虫理论,这次皇上就不会像自己那般态度温和了。
“女子?她为何能够治好风儿?”楚鼎不由得皱眉,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一介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办法?况且还是新妇,总归是要避嫌的。
“启禀皇上,因为秋敏曾经听萧少夫人说过,太子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因为中了蛊虫。”
她的声音那般响亮,寝殿里所有人全都听见了,尤其是跪在太子窗前的太医们,更是一脸惊恐,虽然他们也曾怀疑可是宁愿被当做无能也不愿意犯下这杀头之罪。
昌平国在苗疆从未赢过胜仗,那是一个极其难啃的骨头,而昌平帝也曾明令禁止蛊虫在皇城内流行,更不允许被提及。
不过司秋敏神情坦然,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楚鼎,她此次前来也是冒了风险的,不过她若是不将秦娥拉下水那么她肯定不甘心。
果然下一秒,桌上的茶杯便被挥落在地,茶水四溅,一屋子的奴才纷纷惊恐跪在地上。
“你说什么?蛊虫?”
司秋敏毫无畏惧之色,重新点点头,“是的,秋敏没有说错,就是蛊虫。”
“来人,将那秦娥给我抓起来,朕倒要看看她是有何等过人之处竟然敢大放厥词。”气呼呼的一摔袖子,昌平帝破门而出。
司秋敏跪在地上,不由得长呼了一口气,没想到楚鼎竟然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而楚焱则神色不善的盯着司秋敏,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
若是秦娥治醒了楚风,到时候他才会给她好看!
本来还在府上商议着如何去秋敏县主府查验一番,没想到禁卫军竟然破门而入直接押走了秦娥,这让萧府上下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尤其是薛惠,她担心的在原地转圈,“这可如何是好?她还有身孕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母亲,我出去看看。”萧长修说完之后,就跟着出去了。
虽然轮椅行动不便,不过他也不想自己的妻子平白无故就陷入了危险当中,来福推着他一路直跟到了太子府上。
他来太子府多次,为了掩人耳目他常从另一道门进去。
秦娥一路都是被押着进了太子府的,直到到了太子的寝殿里。
“臣女秦娥拜见皇上,拜见皇后,恭祝万福金安。”虽然有失体面,不过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哼!就是你说我儿体内有蛊虫是吗?”楚鼎不屑冷哼道,也太不自量力了,还以为自己的医术比太医都还厉害吗?
秦娥心中一惊,原来竟然因为这件事情,她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不过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看着站在皇后身后的司秋敏,心中便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大概这件事情是她在其中捣鬼的缘故。
“皇上冤枉啊,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臣女是断然不敢说的,更何况还事关太子安危,就算给臣女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秦娥低着头否认道。
她不知道司秋敏究竟在搞什么鬼,不过她现在坚决不能承认,否则到时候局面会很难堪的。
“怎么可能?我那日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你说的太子体内有蛊虫。”司秋敏立即反驳道,她才不会允许秦娥有逃脱的机会。
若是秦娥不承认,那他的罪名可就大了。
“请问县主我时何时说的?当时有何人在场?我的原话是什么?”秦娥的机灵也丝毫不甘示弱,这样的话她的确说过,不过当时司秋敏并不在场,除了胡太医、皇后以及杜眠儿之外,再无其他人。
都已经三天过去了,皇后定然是最着急的,可是她都没有开口其他人又怎么会主动去承认呢?司秋敏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这几个问题,问的司秋敏哑口无言,也让皇后坐在位置上悠悠的看着秦娥,想不到她还是有几分精灵的,不过她怎么就敢保证自己可以护着她呢?
“你撒谎,当日你分明说了太子体内有贪吃蛊,如今你怎么矢口否认了?定是怕皇上因此而治罪于你吧?”司秋敏站出身来面红耳赤的指着秦娥说道。
她本想把秦娥拉进这趟浑水里面,不过却被反将了一军,气得她浑身都在发抖。
楚鼎听着两人的话,脑袋不由得大了,果真是没有当他是皇帝吗?竟敢在他面前这般吵闹?不管有没有说蛊虫这种事情在昌平国是根本不能发生的,说了就是犯了他的忌讳。
“来人啊,把他们两个都拉下去关起来!”楚鼎不耐烦的说道。
如今越来越多的折子呈上来,要求废掉楚风的太子之位,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是他认定最有资格做皇帝的儿子,怎么可能说废掉就废掉。
当禁卫军上来押着司秋敏的时候,她完全慌了,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般不可预料的地步,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冤枉啊,求你一定要明查啊……”
不过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训练有素的禁卫军是断然不会让她这样高声喧哗的,相比于司秋敏的吵闹,秦娥倒是镇定了许多。
不过房内的人,各怀心思。
这蛊虫还是来源于司秋敏,楚焱不得不做考量必须尽快将她救出来,万一她耐不住性子将一切和盘托出那自己就彻底没戏了,他想要当太子的梦也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