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万年,很快又过去了。
这一次换做哥哥,哥哥看着如此焕然一新的土地,又欣喜,又激动。原来在这样的土地上,有如此丰富的物产,和数不尽的美女。
哥哥的心,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些变化。
许是在这里待久了,一些蠢蠢欲动的地仙,开始给这位思想膨胀的统治者出主意。告诉他,其实只需要一位统治者即可,那么无论是哪里,都任由他享用。
哥哥和弟弟的感情,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被摧毁的。目的不纯的地界生灵们,选出最美的美女,送到哥哥枕边。
日积月累,这件事,被弟弟知道了。他第一次对哥哥表现出了不满,并亲手处置了那个霍乱哥哥的女子。
从此,兄弟两个彼此,就有了心结。
再后来,到了再一个十万年,弟弟再次驻守地界。
可他没想到,这一次,他有来无回。哥哥封死了回天宫的路,并暗中安排有人,在弟弟的饮食中做了手脚。弟弟的万千本事,除了心里着急,却是束手无策。
哥哥为了彻底将弟弟打下天界,从此不能再踏入天界一步。将他的元神打碎成为一百零八块碎片,埋藏在一个很深的地方。
弟弟就这样,消散在三界中。而哥哥,也因为这样的变故,从此退出天界,隐居起来,过着自己逍遥的日子。他希望,再过的久一些,等这件事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他弟弟的元神,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彻底消散的时候,他就完完全全的放心了。
可是,他没想道,他弟弟的一缕神识不甘心被他这样陷害,在经过千万年的修炼,终于在黑暗之中,重新出现。
地界,也变成了魔界和妖界。地仙,也变成了妖和魔。
这样的变化,完全是他哥哥造成的。他的心术不正,让地界的恶灵越来越嚣张,最终代替了心地善良的地仙。那些善良的地仙,要么就通过修行飞升上天界,要么就变得与他们同流合污,或者,被他们消灭。
当弟弟的神识从虚无归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心痛,便是怒火!他要复仇,这里本不该是这样。而三界,也本该是他的。
书沉沉讲完这个故事,沉默了……
整个房间都鸦雀无声!
虽然书沉沉没有说明,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那一百零八块朦胧碎片,就是这位曾经三界主宰的元神碎片幻化而成。
无论书沉沉的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对于此刻的他们,都是目瞪口呆,震撼心灵的。
就连梦落,也实在难以相信。她和她爹守护的东西,竟然背后隐藏着这样难以信服的故事。
风,吹在梦落脸上。斜搭在脸上的发丝,随着风,晃来晃去。
她的眼神凝重到黑暗,在这样的黑暗里,梦落似乎明白了这一路走来,为什么她的对手会对很多秘密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包括天宫中早已禁止的秘术,以及连她都不了解的朦胧碎片。原来,这个人,或许就是缔造者。
那么,她的老爹知道这个故事吗?梦落的心开始不安定!假若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么她的敌人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他只是一个受害者,想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朦胧碎片,该不该给他……
梦落第一次,对自己所守护的东西感到不自信!
“喂,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们是朦胧碎片的守护者,我们都不知道!”终于,六号守护者的话,打破了沉默。
是的,他问的问题,也是梦落此刻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
书沉沉慢悠悠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咧了咧嘴角,淡淡的说:“因为,那位被坑了的曾经霸主,是我现在的主人。”
“那,那,那也不能凭你随便一说,我们就相信你呀。”
“对哦,你说的对!所以我要帮我的主人找到这一百零八块的朦胧碎片,让我的主人重新现身,这样就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那不行,万一我们把碎片给了你,结果证明根本不是这样,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对呀,我们怎么可能听你这么随便一说就相信你呢。”
“嗯呢,凭什么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场面开始有些混乱了。这样的吵闹,说明在他们心中,对书沉沉和他说的故事,是存有疑虑的。或许不信,或许半信半疑。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我曾经和你们一样,是朦胧碎片的守护者,如果这件事不是真的,我为什么要背叛梦神和天宫,跑到魔界去当一个小跑腿?就是因为是真的,只要我的主人寻回他所有的元神碎片,就能重生。重生之后,他的能量会比之前大百倍。。到时候,什么天宫,什么三界,连六界八界都是我主人的。我就是功臣,而你们,主动交出朦胧碎片,也是主人的帮手,到时,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那九重天的宫殿里,也会有我们的一席座位啊。”
“呸!老夫这一生,就是为了守护朦胧碎片而生!老梦神大人对我有恩,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将朦胧碎片轻易的交给你。做梦!”先前那位白胡子老者,狠狠的甩了甩胡子,瞪着书沉沉,斩钉截铁的说。
“老头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书沉沉斜了老者一眼。
老者转过脸,看着身边同为朦胧碎片守护者的同僚,继续说:“你们也不能做出对不起老梦神大人的事情啊!我们都是朦胧碎片的守护者,老大人倾其一生都在为了守护碎片而努力。我们也一定不能只是听了他一面之词就做出对不起老大人的事情,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和他斗争到底。”
老人家正说着,“啪”一声脆响。书沉沉的巴掌,落在了老者的脸上。四个红红的手指印,立刻就肿起来。鼻血,也顺着鼻孔往下淌。
老者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对书沉沉说:“你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是不能与你为伍。”说着,他用手在腰间一摸,一根长长的寒光四射的剑,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