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烟的离开张恒不知道,等他带着曹大德赶到山谷的时候,那些小羊也在,可是以此同时还在这里的还有天上飞的几个人。
张恒张大着嘴巴看着飞在天上的人,满眼都是小星星,忽然响起了老先生说过的话,凡人看见神仙的时候是要拜的,于是连忙上前正准备参拜天上飞的几位神仙。
可是还没到跟前呢,只见那几名神仙的其中一位一拂袖,将张恒直接卷到了几人下方,要不是张恒反应快,后背里的曹大德就要摔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张凡首先查看曹大德是否受伤,直到检查完毕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随即满脸怒容的看着这几人,大声说道“你们是神仙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凡人。”
可是听到张恒的质问,那几名神仙也不恼怒,而是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娇笑说道“小弟弟,我向你打听一个事儿。”
张恒警惕的看着这几人,牢牢的将曹大德护在身后,这时候他也反应过来了,对方是神仙怎么能这么对他们说话呢,于是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声说道“神仙请说,我知无不言。”
那女子笑道“小弟弟你见过这个人吗?”边说的时候用手忽然变出一个画像,而画像上正是之前他救了的那个少女,张恒仔细观察画像,而实则是观察这几人,通过他的观察,这几人在询问的时候若有若无的盯着他,并且其中一个神仙的胳膊好像受伤了,张恒心想可能是来者不善。
于是一个大礼下去,双膝跪地说道“回神仙,小人并未见过这位姑娘,不过之前小人在这里放羊,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看见天边有一个流星一样的闪过。”
听到张恒的话语,那女子还未说话,而其中一名男子则迅速上前,厉声质问“快说,你小贱人去哪里了?”大力的手差点儿将张恒的肩膀捏碎。
张恒痛的一声闷哼,心想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幸亏小爷留了个心眼,嘴上却一点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回神仙,应该是朝着东去了,小人离得太远,不知道是不是画卷上的这个人,只是那人好像受伤了,有几滴血都留下来了。”
张恒不知道这几人为什么会找到这个山谷,但是却也在教书先生嘴里得知,神仙无所不能,故此才说受伤流血的话,
听到张恒的话语,那几人也没怀疑,毕竟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他被我的疾风剑伤到了,应该跑不远,我们快追。”其他人点点头,而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那几人再也没有搭理张恒,身形一闪便拔地而起向着远方飞去。
看到那几人离开后,张恒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在那几人的面前他察觉到自己想站立都做不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眼睛里露出羡慕的光芒,要是自己什么时候能飞的话,那该多好,到时候也不用自己去辛苦的走路了。
揉了揉被那男子捏的通红的胳膊,抹起来袖子,看到胳膊竟然已经肿胀,顿时气急败坏,这伤势不知道要花几两银子才能看好,却殊不知如果是其他的人,那男子这么一捏胳膊肯定都断了,而他则是红肿,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心疼银子,于是嘴里骂道“什么狗屁神仙,怎么打人啊,你丫的。”
待到骂累了才坐下身子,走到湖边用清水冲洗红肿的胳膊,嘴里叹气,可是看到背篓里面熟睡的曹大德以及即将落山的太阳,张恒不得不打起精神,拖着伤势,赶着群羊向村里走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也没有进屋子,而是直接来到了刘叔家吃饭,这时候曹大德已经醒了,拿着拨浪鼓在哪里敲敲打打,好不快活。
张恒吃完饭便回到家里,安抚曹大德睡下后来到隔壁的屋子,
这时候才看到许如烟放在桌子上的信件,拿起来对着油灯开上面那几个娟秀的字迹,嘴里乐开了花,一边想着那少写字的模样,一边露出傻傻的笑容,放下信件拿起那一锭银子,眼前一亮,可是随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眼神一暗放下了银子,拿起那枚发簪,放在鼻子下使劲的嗅了两下,仿佛是发簪之上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的香味一般。摇了摇头,人家本就是萍水相逢,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摇了摇头将东西收拾好后,便静下心来。
坐到床上继续看那个小火炉,三年多时间下来,张恒的变化无疑是惊人的,七岁多的视乎他可以举起来二百多斤的石头,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五百斤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老神在在的用从老先生那里听来的姿势打坐,然后身子前倾,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小火炉。
一夜无眠,待到第二天的时候,张恒早早起来,今天他不打算去跑步了,而是准备去镇子上买药,因为以往受伤坐到小火炉前边的话,自己的伤势很快就会减轻,可是如今过了一夜,伤势不但没有丝毫的好转,甚至胳膊都肿大了一圈,现在用手指头戳着都快感觉不到了。
于是洗漱完来到曹大德的房子里面,这时候曹大德已经醒了,张恒将他放到背篓里面就这样背着向着镇子的方向前进,远看的时候那一名少年迎着朝阳,大步迈出,别有一番气势,如果在近一点儿的话就能听见嘴里嘟囔着琐碎的话语“狗屁神仙,王八蛋,害的小爷我要花钱。”
张恒来到药铺的时候,药铺已经开门了,之前的伙计已经不在这里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中年大叔,正在打扫着门口,寓意开门迎客,扫除污秽之类的。
张恒进去抓了几味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便提着在镇子上晃荡起来,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银锭,嘴里露出一丝笑容,现在有底气去逛逛一直想去的那个百货阁了,走进去挑挑拣拣也没看到喜欢的,反而是后背的曹大德拿到了一个古朴的手串,张恒也不计较,付了银子后便向着村里走去。
一个时辰后,还离着老远的张恒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村子的方向,只见哪里浓烟滚滚,而且平时这个时辰村里的叔叔婶婶都已经开始生活做饭放羊之类的了,但是察觉到哪浓烟,张恒一个激灵,心道应该是着火了,于是赶紧快步向着村子跑去,可是距离村子越近的时候,心里感觉越不踏实,那种安静的感觉,不应该出现在现在已经着火的村子里面。
张恒面色难看,在走进村子的那一刹那瞬间呆滞下来,只见村口的大树下方拴着的而老马已经尸首分离,而不远处正在准备饲料的虎子叔也胸口淌血,张恒感觉天旋地转,一个屁股墩蹲下来,脸色苍白,神色惊恐的望着这一切。
许久后才缓过来,准备用布条将背后的曹大德眼睛蒙起来,可是却发现曹大德是睡着的,故此也没有多此一举,亦步亦趋的走进村子,随着深入脸色越来越苍白,双颊已经沾满了泪水,以往他从外边回来那一声声亲切的问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村子的尸体,就连家里养的畜生都没有放过,张恒神色呆滞,步履蹒跚,许久后回过神来向着刘叔家里跑去,可是来到门口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刘叔刘婶已经倒在地上,从现场来看是等他们回来吃饭,因为桌子上是饭菜,放着四双碗筷,现在菜还在冒着热气,张恒瞬间被眼泪打湿了眼眶,顾不上背后的曹大德,一把扑过去,可是却发现两人已经断气,不过地上却有着用血写着的一个字,是跑字,这还是之前张恒交给刘叔的。
嘴唇哆嗦着将刘叔刘婶放在一起,擦干眼泪,心里想着报仇,可是他不知该找谁。
再次在村里来回看,已经看不到一个活人,就连一只活着的鸡鸭都没有,不知不觉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哪里,现在屋子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废墟。
张恒定睛一看,那个小火炉也躺在废墟上,那枚簪子已经断裂,信件也消失不见,而银锭还在自己的怀里,走上前拿起断裂的玉簪,刚放进口袋,却察觉到身后的异样。
张恒回头一看却神色大惊,只见昨天那几名神色阴沉的盯着他以及他怀里的玉簪,其中一名男子狞笑着上前一脚将张恒踹到在地上,嘴里说道“小东西,敢骗我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死吗?说,他去哪里了?”嘴里说着还一脚一脚的揣向张恒。
张恒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茫然的抬起头问道“他们,是你杀的?”
那男子再次狂笑一声“几个蝼蚁而已,是我杀的又怎样?”自始至终那名男女都未开口说话,只是神色淡漠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张恒在那人的脚下痛苦的惨叫。
听到确定的回答,张恒一声大吼,站起伤横累累的身子便想对方冲过去,可是冲得快,回来的也快,那男子一脚抬起,张恒便直接飞到那堆废墟中,嘴里不可抑制的喷出一大口血,只感觉浑身滚烫,顾不上伤势,神色狰狞再次起身向着前方冲去,可是无济于事,那男子仍旧轻飘飘的一脚,张恒便再次倒飞而回,那男子露出快意的声音。
“小杂种,你坏了我们的好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吧,快说,她去哪里了?”说这话的时候那男子一脚踏着张恒的胸腔,那巨大的压力让张恒再次喷出一口血,而这次的时候,这口血却落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小火炉中,霎时间整个小火炉腾空而起,迎风暴涨,张恒以及众人背着变故弄得一惊,皆是呆滞的看着这“面目全非的小火炉”
这时候,其中那名女子张口惊呼“这是?帝器复苏?怎么可能,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帝器?”
张恒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而是乘着这个时间翻过身跑向远处,背起曹大德迅速向着村外跑去,他现在也想明白了,他是想报仇,可是却不想送掉性命,可是还没冲出村子,后方传来一道巨大的冲击波,让两人倒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