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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给娘亲请安.”兰倾旖端端正正行礼.标准的大家闺秀礼仪.
“若水.真的是我的若水回來了.”赫连夫人眼底泛上泪花.健步冲了上去抱住女儿.反反复复打量.
兰倾旖笑意微微.冲着不远处看戏的兄妹俩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俩上來拉住亲娘.
兄妹俩就当沒看见.
“原來刚才唱戏的就是姐姐.”赫连无忧故作惊叹.满脸喜色道:“姐姐果然宝刀未老才艺过人.真是让我羡慕.”
“是极.”赫连文庆拊掌赞叹.“若水.你刚才唱的那出戏真是精彩.哥哥我简直听呆了.钟夫人更是赞不绝口.”
兰倾旖眼前一黑.心中暗骂自己傻.居然还对这无良兄妹心存指望.他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果然.一听这话.原本激动万分的赫连夫人立刻回过神來.嗔怪道:“你这孩子既然回來.刚刚怎么不现身.人家钟夫人这次过府还不是为了你.怎么这么大了还不晓事.”
兰倾旖嘴角不易被人察觉地抽了抽.扶着额头含笑安抚自家娘亲.“这不是赶路疲累仪容不整不敢见客吗.出了岔子丢了咱们侯府的脸怎么办.”
赫连夫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满脸紧张关切地连声问她身体如何是否感觉不适要不要去休息……
兰倾旖摇头.神情略显疲倦.态度温和地安抚下赫连夫人.送她回了上院.这才回头应付爹爹和兄妹俩.
休息.早着呢.
夜.下人们还在忙着收拾暖棚里的杯盏桌椅.打扫地面清理鞭炮屑.來來往往的下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做起事來都比平日迅捷麻利了三分.
他们在外游学的大小姐终于回來了.这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府中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人人面带笑容欢天喜地.
“欢迎大小姐回家..”家丁们本來正在忙着工作.见到大小姐.立刻挥手示意.
府中上下各司其职.有条不紊.但总体的气氛却很闲适轻松.
“各位晚上好.”兰倾旖笑眯眯挥手.
“是挺好.我在这里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了.”懒洋洋的声音凉凉地飘來.轰的一声大群家丁侍女顿时作鸟兽散.
“堵在这里吹什么冷风.有事不能明天说.”兰倾旖心情甚好地打了个招呼.
赫连文庆上下打量着面前红衣少女.见她眉宇间虽略带倦意却面色红润.总算放下心來.“在外有沒有想我.”
围在四周不肯走.偷偷竖着耳朵听的家丁侍女齐齐捂住胸口.恶心感开始翻腾了.
呕..
兰倾旖翻了翻眼睛.“沒有.”
“你今天不要來见我了.”赫连文庆拉下脸.阴森森宣告.
“沒关系.你來见我就行.”兰倾旖压根就不着急.
赫连文庆败北.
“大哥你就省省吧.姐姐才不会把你的恐吓当一回事.”少女笑吟吟的声音传來.随后赫连文庆身后挤出一张娇艳容颜.正是貌美如花的赫连无忧小姐.
长宁侯赫连彻只娶了一位夫人.膝下仅两女一子.
“我们家姐姐胆子大得很.会把你那点雷声大雨点小的威胁放在心上就叫不正常.”赫连无忧洋洋得意.
赫连家三兄妹个个都不是简单角色.只不过赫连若水声名在外.将兄妹俩的光芒掩盖住了而已.
“威胁个头.她还知道回來啊.”赫连文庆愤怒.指着兰倾旖.手指都在抖.“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一走就是两三年.也不回來看看我们.”
兰倾旖摸了摸鼻子.心说从小到大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你还沒习惯.何况把孩子扔出家门历练三年不是咱家传统吗.她自知理亏.这话也只在心里说说.不敢吐出口.
“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赫连无忧白了眼赫连文庆.笑意盈盈:“姐姐难得回來.我们该好好招待她才对.”
兰倾旖听得全身发麻头皮一炸.她无奈扶额.无忧.你这是灭火呢.还是火上浇油.我好像沒怎么得罪你吧.
“我说姐姐.”赫连无忧走过來挽住了她的胳膊.动作很亲热.笑容却寒光隐隐.“要不是家中给你定了亲.你是不是不回來了.”
“定了亲我才不想回來.”兰倾旖轻声嘀咕.
“你说什么.”赫连无忧沒听清.
“沒什么.”兰倾旖连连摇头.
赫连无忧用力盯了她一眼.冷哼了声.“今日天色已晚.我懒得和你计较太多.去见爹爹吧.他有话和你说.我们明天再慢慢算账.”
赫连家不出产小白兔这种低劣产品.赫连夫人虽然沒什么大本事.却能把府中中馈打理得井井有条.将府中上下大大小小都料理干净.免除夫君和儿女们的后顾之忧.赫连文庆和赫连无忧老早就开始做生意.赫连文庆是那种能够将一文钱变成两文钱的人.而赫连无忧是那种让一文钱都发挥出最大作用的人.兄妹俩的搭档天衣无缝.
说來说去.唯一的闲人倒成了兰倾旖.不过沒人敢小瞧这位大小姐.光凭她当年的丰功伟绩.就足够让人见了她倒着走了.
书房里.赫连彻正在看密报.府中护卫快马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消息.
他脸色凝重.盯着消息正出神.
“爹.”兰倾旖在他面前坐下.
“回來就好.我让人把你的晚晴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添置了不少东西.你去看看可有不适.还缺什么尽管去库房拿.银子不够就到账房去支.今日太晚了.明日再给你设宴接风洗尘.你记得好好休息.热水都给你备好了.你自己回房就行……”赫连彻难得啰嗦大堆.到底不比年轻时候.搁到十年前.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爹……”兰倾旖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來.
赫连彻摆了摆手示意她暂时别说话.目光中写满了“虎父无犬女”“得女如此.此生无憾”之类的感慨.“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这么多年在你师父身边长大.更加不是寻常女子.我能管你的地方也不多了.你也别嫌我唠叨.”
“爹.”兰倾旖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话.笑眯眯地看着他.眉眼生花:“爹爹你还年轻着呢.哪里有老.”
“傻丫头.”赫连彻哭笑不得.摇头.人生在世.谁沒个生老病死.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两人各自收拾了下情绪.这才渐渐恢复常态.
“玉琼呢.”赫连彻有些诧异.
“我将她留在玉京.随时掌握情况.”兰倾旖轻描淡写地说:“黎国皇子夺嫡.我们必须知道点.”
赫连彻点头:“我上次让玉琼给你捎去的情报.你怎么看.”
“是修建季凤渠的事情.”兰倾旖眉眼弯弯笑容恬淡.“这是利国利民造福子孙的好事.”
“你真这么以为.”赫连彻鹰隼般犀利的目光紧锁在兰倾旖身上.“眼下国库吃紧.兴修水利又是件巨大工程.耗人耗时还耗财.这么多银子.国库虽然拿得出來.但万一与我国接壤的黎国、卫国兴兵來犯.该如何抵挡.”
“那就别让国库掏银子.或者说.只让国库掏部分银子.”兰倾旖想都沒想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至于黎国、卫国您都用不着担心.他们自家内乱都不够.哪里有空來管我们.”
赫连彻眼中精光一闪.“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做.”
“皇上会想办法的.”兰倾旖笑吟吟地递了盏茶给他.“您老就放心吧.”
赫连彻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心中暗暗叹气.“你去吧.早些休息.”
兰倾旖点头.应得十分乖巧.至于心里怎么想.天才知道.
她沒回自己的晚晴.反而径直去了赫连无忧的院子.院子里灯火未歇.开门的赫连无忧怔了半晌才回神.“你來我这里做什么.”
兰倾旖毫不客气地挤进门坐下.“有点小伤.借你这里处理一下.我刚回來.盯得也紧.要是在自己房里处理.只怕会露馅.”
赫连无忧眉头拧得都能夹死苍蝇.语气颇有几分无奈.“你何时能完完整整地出去.再完完整整地回來.怎么总是在受伤.”
“哪少了.”兰倾旖满脸茫然.
赫连无忧无语.
“皮肉伤而已.你放心吧.”兰倾旖满不在乎地道.她毫不客气地翻出外敷的明肌膏.解开衣服涂抹左臂上的伤口.不忘用力按摩促使药力更好渗入肌理.好使将來不留疤痕.
“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是非.你什么时候能不惹事.”赫连无忧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她太清楚.再普通的事搁在她家姐姐身上.也会变得不普通.八成这次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招惹了什么來头不小的人才惹來这道伤.
兰倾旖瞅着她.笑.笑得眉眼花花.“这次可不是我存心要惹事.而是我接到的任务就是上门挑衅特意去惹事.你看我这么低调温和的人.会主动去惹事.”
赫连无忧低头看姐姐秋水濛濛的眸子.水汪汪笑盈盈.谁见了都觉得甜到心底.觉得她说的每个字都定然是发自肺腑.
天知道.
低调.是低调.背后伤人防不胜防.
温和.的确温和.报仇从來不讲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只用温柔的手死死勒住你的脖子.让你一无所有.家破人亡.丢疆失地.魂不得归故乡.
至于其他话.算了吧.她可以确定.这女人要是能乖乖呆在家里深闺绣花.天绝对能立刻坍塌.
她懒得和这无耻女人啰嗦.深呼吸好几次.总算压下骂人的冲动.换了话題.“你有沒有给我带礼物.”
“沒有.”兰倾旖毫不脸红地猛摇头.“只带了个人回來.”
“小气.”赫连无忧悻悻.狠狠捏了把她的脸.唔.皮肤真好.不知道是用什么保养的.“我见过那位准姐夫.人挺不错.你嫁给他会幸福的.”
“我要退亲.”兰倾旖平平静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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