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你也喜欢她。但与你比起来,似乎我更适合她,不是吗?”刘霆琛镇定自若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护花使者道。
宋少卿本就嘴笨,尤其现下情形危急,他便很快败下阵来,只道:“你……你凭什么这样说?”这句话问得很是没有底气。
在相貌上,他自觉不比刘霆琛差,唯一就差在人家高学历高技术,而他,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无业游民一个。
因为输在这一点上,他顿时觉得自己的确矮了刘霆琛半截,自然底气不高。
刘霆琛摊开双手,信心满满地道:“这还用问吗?我能给她的东西,你一定给不起。你拿什么来跟我争?”
胡狸把宋少卿拉到她身后,挡在他面前对刘霆琛道:“不许你欺负少卿!他的确样样不如你,但我不会因此而看低他的。”她回头笑看着宋少卿道:“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搭档,他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
宋少卿感动又欣喜,眸光深情地注视着胡狸。
刘霆琛忙向她道歉:“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要故意言语攻击他,我只是太想争取一次走进你人生的一个机会……”
话未完,一抹富有磁性而带着寒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刘霆琛的话,“你没有这个机会!”
“吕天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胡狸不敢置信地看着朝她走来的吕天成,诧异地问他。
吕天成在她面前驻足,冷声回道:“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你不好好待在紫园里养病,你瞎跑出来做什么?再有,我有同意你踏出紫园了吗?”
“我……”胡狸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刘霆琛不解地看着他们俩,“想不到你和天成集团的总裁也认识。告诉我,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待在紫园里?”
“我……我和他……”胡狸结结巴巴地回道。
不等她说完,吕天成一把揽住她的肩,将她往他怀里拽了拽,冷笑着回道刘霆琛:“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没有机会再走进她的人生。”
“他说的是真的吗?”刘霆琛很受伤地问胡狸。
胡狸不停地对他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是他胡说八道……”
不等她解释完,就被吕天成打断,“她近来病情发作,病糊涂了。你不会相信一个连理智不清的病人的话吧?”
“你吕先生的事迹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女人叫曹真真。她是影视圈的大腕,而我经常和影视圈的人打交道,见过她好几次。”说到这,他看着胡狸接着道:“她不是曹真真小姐。你说她是你的女人,难不成是你的情妇?”
胡狸最讨厌“情妇”这两个字。虽然刘霆琛没有要轻蔑她之意,但她听着就是那么地不爽。倘若他不是她所喜欢的那类型的男人的话,她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了。
更让她气愤的是吕天成的回答。吕天成将她紧紧地捆在怀里,得意地笑着回道:“是情妇那又怎样?”
胡狸咬紧牙关,愤怒得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用手肘狠狠地搥了吕天成的胸口一下,痛得他赶紧松手。
她从他怀中解脱出来,生气地瞪了吕天成和刘霆琛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转身跑出咖啡馆。
宋少卿欲追出去,被白若鸿紧抓着胳膊,不让他管这档闲事。
刘霆琛和吕天成同时追她而去,在咖啡馆门口,刘霆琛被吕天成的秘书王杰恺拦住,“这儿没你什么事。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添乱!”
“你又是谁?你凭什么拦着我?”刘霆琛举目张望,发觉胡狸已消失得不见人影,很气愤地冲王杰恺大吼道。
王杰恺掏了掏耳朵,嬉皮笑脸地道:“平静,冷静!不要这么大声嘛!我的耳朵都被你震聋了!我又没有聋,你小声点说我听得到……”
“让开!”刘霆琛继续大声对他吼着。
王杰恺收敛起嘻嘻哈哈,一本正经地道:“我拦着你,那是在救你,你能逃过这劫,你还得感谢我呢!”
刘霆琛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直接动手推搡他。
王杰恺抓着他的手,两人僵持不下,“你刚才没听我们总裁说吗,她有病,很严重,会传染的,你要是不怕死,我让开你,你尽管去……”
刘霆琛松开他,冷静了一下,问他:“她得的什么病?”
王杰恺暗自在心里对胡狸道了一遍谦,“野丫头啊,为了总裁,我不得不‘牺牲’你了。我待会说的话,不是想要诅咒你,你千万别跟我急啊!”
“她得了艾滋病!你虽然没有亲自经历过,但关于艾滋病的事例你肯定听过。绝症,会传染,会死人的,大家见着她就跑,你到好,见着她反倒不要命地贴上去,你不想活了?”王杰恺脸色凝重地回答他。
刘霆琛替胡狸难过得眼睛都红了,他一言不发,转身回到咖啡馆。
王杰恺一边得逞地暗叫着:“yes,我简直就是太聪明了!总裁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嘉奖我的。哈哈哈……”还不忘比一个剪刀手,庆祝自己成功地替总裁清除无关的“麻烦”。
吕天成真的很佩服胡狸的运动天赋,他一个大男人,足足追了她两条街才追上她。
胡狸这么擅长跑,完全归因于她所做的“职业”。每一次对付完目标对象,她怕事情败露被报复,所以每一次都不要命地狂奔逃跑,久而久之,她就成了长跑健将!
“你终于跑累了!你要再跑下去,我这条命都搭给你了!”吕天成扶着墙壁气喘吁吁地道。
胡狸转身生气地瞪着他,“你追我干嘛?”
“你还在为我刚才那番话生气吗?”他问她。
胡狸负手盯着打量他,“你追来是要跟我道歉?”
吕天成盯着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对她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是来抓你回紫园的。”
“既然是这样,不必劳烦你。”胡狸转身漫步朝前走去,不开心地踢着脚下的石子,道:“你放心,等我心情平复了,我自然会回去的。契约期未到,我是不会当逃犯的,这一点都不像我胡狸的风格!”
吕天成尾随于她身后,观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初次见你,你假扮夏颂脂帮别人大闹我的婚礼,后来还在媒体前诋毁我;在百乐夜店,你变身土豪的女朋友–柳青青;而这一次,你变身曾嫆替人相亲……你有这么多身份,戴着这么多张面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你探究我做什么?我是谁,与你无关。温馨提醒你一句,你以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地和曹真真培养感情,最好是培养得坚不可摧,让我无机可趁。”胡狸扭头对他说,语气一点都不友好。
吕天成快走几步,和她并肩而行,“你尽管来破坏好了,我相信我和真真的感情经得起任何大风大浪,经得住任何考验。”
“太自信便是自负,最终的结局会很不堪的。所以,人呀,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到时候会很难下台的。”胡狸嗤之以鼻道。
吕天成淡淡笑着,丝毫不介意她这些话,反倒很在意地问她:“如果我没有出现,你是不是就会答应他和他交往?”
“这是我自己的事,应该和你无关吧?”胡狸不想跟他谈论刘霆琛。
吕天成却不罢休,继续道:“像你这种‘三无’女孩,能遇到如他这般优秀的男人,自然会没有抵抗力的,不用他告白,你也会主动贴过去的……”
胡狸打断他的话,驻足生气地瞪着他,“我是怎样的女孩,和你无关;我要不要答应他交往,也和你无关;甚至,我见了谁,跟谁来往,也都和你无关。你管这么宽干嘛?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不用你这么操心。”
“怎么就和我无关了呢?你是我的女仆,我是你主人,你当然得一切都服从我,你的一切都得由我做主,这些规矩,你不会忘了吧?”吕天成大声地道,很显然,他的情绪因她那些话波动不平。
胡狸高举指着他的食指,生气地垂下,“你……”他这张奴隶主的嘴脸令她抓狂,令她气结,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来跟她道歉的,但只要碰到她,说不上几句,他们就会争斗起来,害得他准备了一肚子的道歉没有说出,全部烂在了肚中。
“你跟他有说有笑的,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他到底哪一点好?英俊?有才华?会被泰戈尔的诗?还是……”吕天成问她。
胡狸惊愕地抬眼看他,“你都看到了?你不会无聊到跟踪我吧?”
“我先声明一下,我吕天成绝对没有跟踪人这种癖好。我在这里约人谈公事,在你先到咖啡馆。自你踏进咖啡馆,我就看到你了。所以,你和他之间发生的事,我全都看到。他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他解释一番后,还不忘追问她。
胡狸沉默了稍许,弯眼笑着回他:“像霆琛这么优秀的男人,应该没有人不会喜欢他吧……”
“霆琛?你叫他叫得好亲密。你才和他喝过一杯咖啡,你就这样叫他,你们之间发展得也够神速的。胡狸,看不出你会这么饥不择食……”
他的话未完,他那帅气的又脸颊上被她狠狠地甩了一耳光,“说我是你的情妇,我忍了;你凭什么说我饥不择食?你到底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对,没错,我是你的仆人,但仆人也有尊严,不是你想践踏就可以随意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