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不要走了,今晚留下来,我要你陪我。”吕天成和胡狸饭后散步回来,俩人十指紧扣,紧牵着走至他的房间门口,他们的脸上都布满了幸福、甜蜜的笑容。在胡狸开口与他道晚安之前,他急促地抱紧她道。
胡狸心里喜滋滋的,面上却假装很难为情,“天成,这不大好吧?毕竟我们都还没有结婚,我还不是你的妻子,我……”
“婚礼、名分,这些形式,只要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但这种事,我等了好久,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所以,我不能再放你走了。”说完,不给她反应的几乎,附身将她打横抱起,急步走进房间,顺便用脚踢上房门。
眼看着大床越来越近,胡狸一手紧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握成拳敲打着他的胸膛,以示反对和抗议,“我不要,你快放我下来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不能强迫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抛在柔软的大床上了,不等她爬起来,他便驱身将她压于身下,帅气的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彼此呼吸可闻。
“等这一刻,我足足等了八年;我吕天成向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等你是我唯一有耐心坚持下去的。如今,你就在我身边,我再也等不了了,我要你,我想马上要你。”说完,他咬住她那诱人的红唇,辗磨、吮吸、啃咬着。
他的话让胡狸很感动,她清澈透亮的眸子又红又湿。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前,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害怕和排斥;但当听到这番话时,她只有期许和飞蛾扑火般的冲动。
她搂紧他的脖子,回吻他。此举,让他的欲望越演越烈,除了与她激吻,他那修长有力的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娇好的身体。每一下抚摸,都好似触电,令她全身酥酥麻麻,抑制不住地想要叫出来。
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嵌入他的身体里,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占有她,不希望其他男人再觊觎她。
正当浴火熊熊燃烧时,沈昊、穆广骆、宋少卿还有夏颂脂和曹真真的话在她脑中浮现出来,一声声地提醒她:“清醒一点吧,他只是喜欢你,并不是爱你。喜欢和爱不是一回事。快清醒过来,停止被他玩弄……”
就在吕天成要占据她时,她突然叫停,“等一下!”
她这一声,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所有的浴火。他趴在她那美丽的胴体上,不悦地喘息着,“狸,怎么了?难道你还不能彻底放心地把自己全部交给我吗?你还是信不过我吗?”
“天成,你爱我吗?”她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背上画着圈圈,她沉默着犹豫了会儿,鼓起勇气问他。
他一言不发地看了她好久,这样的沉默让她很是忐忑不安,失望大于希望。
“我懂了。”得不到他的回应,胡狸失落、难过地道:“他们说得没错,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我并不是你心中的唯一。你喜欢我,也喜欢其他女人,你任何人都不爱。我真是太天真,还以为你所谓的喜欢就是爱,原来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是我想多了,对不起……”
她强忍着眼中的泪,穿回自己的衣服,“打扰了!”丢下这生分的三个字,她光着脚,提着鞋子逃离他的房间。
在她的手触及门柄时,吕天成光着上身,大步踱过来从身后环抱住她,“喜欢和爱,非得要分那么清吗?我喜欢你,难道我还表达得不够真挚吗?”
“你对很多女人都说过‘我喜欢你’四个字,你也对我说了,这就说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和别的女人没有区别。再说明白点就是……你心里没有我,你像玩弄她们一样玩弄着我。这种感情,我宁愿不要!”胡狸一边失声对他道,一边拉扯着他的胳膊,试图从他的怀抱中逃开。
她越拉扯,他越环抱得紧,只要他不松手,她是无法逃开他的。
“我没有在玩弄你,我也没有把你当作她们。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喜欢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胡狸打断他的话,回头伤心地看着他,“这样的话,你对夏颂脂说过,对曹真真也说过,甚至还对你的‘猎物们’也说过。你想要玩弄我,再用这一套,会不会太过时,太没有新意了?既然你要玩我,何不想想别的新花样,或许我会天真地信以为真。”
他看到她的嘴角噙着嘲讽,看到她的笑容带着失落和难过,他环抱着她的胳膊渐渐放松,最后无力地垂下,无奈地质问她:“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把我的心掏出来吗?还是……”
“我要你对我说‘我爱你’三个字。”胡狸直视着他幽冷的眼眸道。
吕天成断然拒绝道:“我办不到!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对她说出这三个字的。”
“既然如此,那么这几日发生的事都只是一个误会。你放心,我会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忘了你对我做过的事。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他的反应之激烈,胡狸的心好痛。不过就是让他说出那简单的三个字,却好像要了他的命一般。
别的男人轻而易举、随口就能办到的事,于他好似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一般。
他的拒绝,让胡狸好伤心。当他对她说出喜欢这个词时,胡狸心花怒放,幸福得无以复加;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她天真地把喜欢当成爱,结果他根本就不爱她,不过就是想玩玩她而已。
沈昊他们说得一点都没错,一个时常传出花边新闻的男人,他的感情世界必定又乱又复杂。他不会对谁付出真心,他和任何女人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胡狸曾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以为他和外界传言的不一样,以为他会是一个痴情专一的男人;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沈昊等人才是最了解他的,而她越加地捉摸不透他了。
宋少卿说过,她和吕天成是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两个人,不管是物质世界还是精神世界,他们都不可能有相交的一天,他们这两条平行线,只会永远地各行其道下去。
她错了,她不该闯进他的生活里。从她破坏他的婚礼开始,她就错了。表面上是她搅乱了他的生活,实质上是他彻底地改变了她的生活轨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了那三个字你就会相信我?那三个字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吗?”吕天成抵着房门,挡住她的去路,无法理解地问她。
胡狸道:“它没有很重要,你也不必非说不可。只是,我真的还是无法相信你是爱我的。你这么害怕说出这三个字,是为什么?”
他拉开房门,态度变得很冷漠,“我累了,你走吧!”
胡狸怔愣了会儿,失落又心痛地离开他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胡狸心烦意乱,了无睡意。拿起手机,先是给宋少卿打电话,结果没人接;然后给穆广骆打了过去,才响一下,他就接了。好似他专门盯着手机等待她的电话。
“小狸,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吗?”穆广骆关心地问她。
胡狸道:“学长,我现在特别想喝酒,你可以陪我吗?”
“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穆广骆心里不由地一紧,忙问她。
胡狸摇着头道:“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想喝酒了。你说,你陪不陪我?不陪就算了,我去找沈大明星,他肯定愿意陪我喝一杯的。”
她还没有喝,就已经开始说醉话了。
穆广骆才不会错过和她待在一起的机会,他才不会傻到让她去找别的男人陪。
“好,我陪你去喝。你等我二十分钟,我开车来紫园接你。”穆广骆一边回答她,一边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快步朝外走去。
胡狸挂断电话,对着手机屏幕亲了一口,呲呲地笑着,自语道:“还是学长最好!嘿嘿……”
穆广骆准时到紫园把胡狸接走,带着她欣赏了一遍城市夜景,然后才把她带到市中心的酒吧里。刚一落座,胡狸就要了好几杯鸡尾酒,像喝饮料似的咕咕喝起来,穆广骆拦都拦不住,最终只好放弃,让她尽情地喝。
而紫园内,站在落地窗边的吕天成亲眼看到胡狸跟着穆广骆走了,他没有阻拦,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把她带走。
他刚要转身躺回去,房门忽然被敲响了,不等他询问,门外传来夏颂脂柔媚的声音:“天成,我可以进来吗?你睡了吗?我是颂脂。”
吕天成慵懒地道:“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夏颂脂推开了,她穿着薄如蝉翼的透明纱裙睡衣,光着美丽的脚踝,酥胸微露,她这身打扮和她的声音一样柔媚,没有哪个男人不受她的诱惑。
她一手拿着两个高脚杯,一手拿着一瓶红酒,一边走进来,一边对他道:“我睡不着,想喝点酒,一个人喝着没意思,你可以陪我一起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