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古小姐和邢先生真的很配。郎才女貌的。真让人羡慕。不过呢。他们再般配都比不上你和我。我们才是真的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说呢。”回到紫园。胡狸一路说过不停。从生日宴会的酒食一直聊到古月狸和邢沅颢。
吕天成听得头疼。一听到古月狸和邢沅颢。他就更心烦意乱。脑袋都要炸了。
“我很累了。你早点休息。晚安。”吕天成拿开她挽着他胳膊的手。面无表情地朝他的房间走去。
胡狸追上去。在他关上房门那一刻。用手挡住了。“天成。我今晚想……”
吕天成打断她的话。“我说。我很累。想要好好休息。你听不懂吗。”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很不好。
胡狸瞬间泪汪汪地道:“你凶我。你居然凶我。以前。你从來沒有对我这样说过话。天成。你是怎么了。你不爱我了吗。”
吕天成整个人都要抓狂了。“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最近事情太多。所以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下去。因为他真的不想解释。
“不对。你变了。你对我的爱发生变化了。以前也有事情很多的时候。但你从未这样对过我。难道你沒有发觉吗。你在慢慢冷落我。你对我越來越沒有耐心。无形中都透露出你在讨厌我。我的存在。让你感到烦恼;我的存在。阻碍了你和你的新欢恩爱;我的存在。让你很痛苦。是不是。”胡狸声泪俱下地道。
吕天成顿时手脚慌乱。他不想管她。但又不得不管。毕竟他们曾经很相爱过。
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拥抱着。“别哭了。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好。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原谅我。好吗。”
胡狸埋在他胸膛上的脸偷偷露出了一抹坏笑。然后抬起头。泪盈于睫地看着他。“那你还爱我吗。”
吕天成对她点头。心里却是说不出的不情愿。“爱。我说过。我只爱你。这句诺言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这句话。只有他最清楚是说给谁听的。
“天成。我想要一个孩子。今晚让我留下來好吗。”胡狸又一次提出这个请求。因为她觉得只要吕天成跟她发生了关系。那么古月狸就再也插不进來了。
吕天成犹豫了。“狸。我今天真的很累。改日好不好。”
“不行。天成。你不要每一次都用这个借口敷衍我了。好吗。我们是夫妻。我想要个孩子。这有什么难的。你这样推三阻四。难道说你不想跟我生孩子。”胡狸不悦地质问他。
吕天成摇头道:“狸。在你坠海之前。咱们就已经签署离婚协议书了。换句话说。咱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我们的孩子想要合法的话。我们得先挑时间复婚。你明白我说的吗。”
胡狸很惊愕。好一会才反应过來。“如果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天成。沒关系的。咱们可以先要孩子。再复婚。现在这个社会。未婚先孕的例子很多。他们可以。咱们也行的。”
吕天成扶着她的双肩。正视着她。认真地道:“我说过。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要给你办最正规的流程。所谓的未婚先孕。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不想这样对你。反正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所以要孩子的事先搁一搁。等咱们复婚之后再说。”
“天成。我真的沒有关系的。我相信你不会负我。所以我可以接受未婚先孕的……”胡狸急促地道。
吕天成不想再和她为这个事争辩下去。推着她的肩。送她走出他的房间。“复婚和要孩子都是两件大事。咱们不必太着急。一件一件地來。现在呢。你不用想这些。回房好好休息。这些复杂的事。让我來操心就行。”
“天成。我……”她的话还沒说完。吕天成对她做了一个晚安的手势。便将房门在她眼前合上。
胡狸气呼呼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很想用脚踢它几下。以发泄心中的不悦。
“说來说去。都是想要把我赶出來。吕天成。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说什么只爱我一人。我看全都是假的。应付我也不想点好的理由。古月狸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连原配妻子都不要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她掐着腰。站在他房门外。在心里发了一通牢骚。方才不情愿地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吕天成把她弄出房后。倚靠着房门。如释重负地大大松了一口气。转瞬他变得更心烦。“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一点都不想见到狸。为什么总想着逃避她。为什么一刻都不想跟她待在一起。她才是我最心爱的人啊。为什么会有这种腻烦的感觉。”
“一定是古月狸给我下了蛊。让我迷上她。而负心于狸。她就是个妖女。太可怕了。我吕天成居然着了她的道。不能再被她蛊惑了。不能再去见她。她说得对。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再做出荒唐的事來。吕天成。你一定要给我从古月狸布下的迷魂阵里清醒过來。不要再对她痴迷下去了。”
胡狸回到房间。从里边上了锁。还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在水流哗啦哗啦中给邢沅颢拨了电话。
“邢少。吕天成已经不爱我了。以他现在对我的态度來看。他很厌恶我。我根本就靠近不了他。更别说失身于他了。还有。他今天跟我提到离婚的事了。他很清楚。我们不是夫妻了。”胡狸将她和吕天成的现状一五一十地反映给邢沅颢。
“难道吕天成已经发现你不是……”邢沅颢慌张地问。
胡狸道:“这倒沒有。不过。如果不采取点手段的话。他很快就会怀疑了。邢少。下一步该怎么办。”
“想办法让他重新爱上你。这才是最有效的办法。”邢沅颢冷静沉着地道。
胡狸慌了。“难道拥有和她一样的容貌。还不足以让他爱我如初吗。”
“现在不是容貌的问題。而是感觉。男人于爱情。最在乎的还是感觉。他之所以不爱你。问題就出现在你给他的感觉不对。所以。你从内而外。都应该模仿月狸。只有这样。你才能将他的目光从月狸的身上吸引走。”邢沅颢说。
胡狸犯难地道:“感觉。这个东西太虚渺。我学不來的。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尽全力在模仿她了。可是还是失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不要逼他要孩子。还有复婚。你先扮演好胡狸的角色。让他自愿地开口要求复婚。在他心甘情愿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再提。”邢沅颢嘱咐她。
“是。邢少。”胡狸再不情愿。也得照做。
挂了电话。胡狸只能拿房内的家具撒气。
合作案竞标这天。吕天成和邢沅颢的车同时抵达星耀大厦广场。吕天成和胡狸先下了车。一开始胡狸想要挽住他的胳膊。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待看到古月狸和邢沅颢从车上下來时。吕天成下意识地突然牵住胡狸的手。而且还十指紧扣。
他提醒过自己很多遍。忘了古月狸。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牵扯。可是。一碰到面。他就克制不住自己。所以他故意牵住胡狸的手。就是想气气她。他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在这种场合下。就算他身旁站着的不是胡狸。是别的女人。他也会这么做的。
但他沒有如偿所愿。因为古月狸压根就沒有看过他一眼。打从下车來。她就挽着邢沅颢的胳膊。一脸灿烂笑容地依偎在邢沅颢的身旁。
好似沒看到他们一般。她和邢沅颢在礼仪的引领下走进星耀大厦。引來红毯两侧媒体的尖叫;吕天成松开胡狸的手。率先走上红毯。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
他的出场。媒体的尖叫声不亚于邢沅颢;但胡狸的出场。却只有稀稀疏疏几声尖叫声。她好像就是古月狸的仿品一般。这场面让她很是尴尬。
竞标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各方出价一路抬高。最终还是被吕天成和邢沅颢压下去了。
天成集团和颢海集团出价一路咬紧。谁都不松口。形势变得僵化对峙。
合作案的主方都着急了。他们从來沒想过这个合作案会这么吃香。从未想过这么一个小小的合作案会受到天成和颢海这两家大集团的亲赖。
他们非常头疼。受欢迎不一定是好事。因为不管这两家谁最后获胜。他们都必然会得罪一方。如此一來。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主持人满头大汗地看看邢沅颢。又看看吕天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邢沅颢暗中给胡狸递了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胡狸领会地点了点头。轻轻扯了吕天成的袖口一下。凑近吕天成的耳旁。低声道:“天成。这个合作案真有这么好吗。咱们非得拿下它吗。我觉得它沒什么了不起的啊。”
“你懂什么。重点不在合作案。只要邢沅颢不松口。我吕天成也不会松口的。”吕天成低声回她。
胡狸道:“我听说。这个合作案诚信很低。好些人都被坑骗了。天成。咱们收手吧。邢沅颢想要。让他便是。不值得咱们投这么多钱。”
“我吕天成有的是钱。不在乎这点小钱。邢沅颢想要玩。我陪他玩到底。”吕天成坚持道。
他油盐不进。胡狸很是头疼着急。她无计可施。只好捂着肚子喊痛:“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天成。我受不了了。好痛啊。”一边挤眼泪。一边抓着他的手。一脸痛苦模样。
吕天成叫來王杰恺。将胡狸交给他。“送狸回去。替我好好照顾她。”
“天成。其实我也沒那么疼。我可以忍着陪你。”胡狸立马从肚子上拿开手。笑着对他说。
吕天成道:“你留在这。只会分我的心。你还是和恺回去。这样我也放心。”说完。不容商量地看向王杰恺。用眼神示意他带走胡狸。
王杰恺强行带走胡狸。吕天成继续与邢沅颢对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