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鲁正疑惑,铁如澜冲了过来,扯着他的衣服说:“哎呀,你就别呆了,这是萧雨,这是他的师弟萧叶,他们是来找大姐的,你找到她人了没有?”
“没有。中 文网w★w w★.★8√1 z★w .くc o m”阿布鲁说,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又该上哪儿找去,“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进来的?那时你还在……那个……”
指着萧雨两个人,他不无疑虑,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所以吞吞吐吐的。好在铁如澜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嗔怪地翻了他一个白眼,说:“他们来的时候我已经起床,正准备出去找大姐的,你在这儿又胡乱猜疑个什么?”
阿布鲁暗里一吐舌头,放下了心。倒也不是他小气爱疑神疑鬼的,怎么着铁如澜都是要嫁给他的人,鹰族部落的规矩是女子都不能给外人看到脸手脚的,对铁如澜可以放宽松,但也万万不能春光外泄了是不是?
“没有任何线索了吗?”萧雨又问了一遍,见阿布鲁肯定地点头,他的心不免沉到了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从望春楼出来,他们一直未停歇,用了最快的度找到了这里,可还是没有快过杀手门主。
与萧叶对望一眼,他微微苦笑着用力握住了剑柄。接下来的较量必然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危险,可他却又多了一层顾虑,少了几分赢面。
“为什么不说话,萧雨?”他们的沉默让铁如澜感到不安,“你们既然已经找来了,就一定知道点什么,至少预感到了什么,是不是?我大姐是不是已经出事了,出的是什么事,你心里有数吗?”
萧雨没有开口,但却点了点头,这让铁如澜更加慌乱起来,连声问:“大姐很危险吗?是落在什么人手里了,还是遇到了别的危险?又是什么人能够无声无息间就把她掳走了?你们别这么闷着不说话,哪怕告诉我一点点都好的嘛?”
萧雨仍然不回答,但手却握得更紧了,这时候又要他说什么才好呢?萧叶则示意铁如澜闭嘴:“你没看出他现在心很乱吗?让他冷静一下再说。”
铁如澜张了张嘴,最终乖乖地没有出声。萧叶把目光扫遍了屋内,屋子里陈设简单,就一桌一椅一张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相信没有什么异常状况能够瞒过他的利眼。最后他的目光就定在了那张床上,只顿了一下,他就大步上前把床移了开来。
被床遮住的小半幅墙壁一露出来,铁如澜不由“啊”了一声。铁如剑的失踪看似离奇实则非常简单,从那墙壁上可容一个人钻过的洞就能够明了。也不知道是谁有着老鼠一样的贼本事,不知不觉的就在靠墙根的地方挖了个洞,接下来,下**掳人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就从这里开始找。”铁如澜叫了一声,立刻就想弯腰钻出洞去,阿布鲁连忙拦住了她。
“危险!你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深浅,会和你大姐一样中了暗算的,还是我来。”
“不是你们,是我。”萧雨总算开口了,“我去。”
铁如澜看着他难免犹豫:“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是……”
“她会活着回来的。”萧雨不等她说完就丢下了这句话,随即就俯下了身。
“等一下!”萧叶把他拦住。
“还等什么?”铁如澜焦急地说,“等我大姐再多吃点苦头吗?”
萧叶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用力按住了萧雨的肩头,看着他说:“如果你满怀忧虑、愤怒甚或是冲动而去,不如不去,因为你必败无疑!”
萧雨闻言不由一震。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好兄弟,已经透彻地了解了他,一句话就把他惊醒。没有冷静的头脑,又怎么去和狡猾的杀手门主去斗智斗勇?而他原本就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关键时刻更不能失去了理智。
萧叶接着又说:“已经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你我更是不能遂了他的心意,先自乱了方寸,你说呢?”
深吸了一口气,萧雨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轻轻点了下头。是的,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只要他们谨慎行事,加倍努力,就还有希望扭转乾坤,虽然希望不大,但一线希望也是希望。
“既然你我都熟知他的行事方式,不妨设想,如果他只想要我们的命,完全可以直接来找我们,而不必大费周章地把铁如剑掳了去。”萧叶又说,“他之所以这么做,必然另有深意,。”
“不错!”萧雨点头,“他这么做,是想抓住我的弱点,以此来威胁我。可要是只想杀了我,又何必派人杀了萧琴,就让我们死在她的毒计之下好了。既然他这么做了,可以想见他要威胁我们另有原因。却不知道他还想要我们为他做什么?”
萧叶说:“也许他忽然改变了主义,认为杀了我们太可惜,所以想办法要再利用起我们来,为他杀人?”
“不无可能。”萧雨说,“前阵子他为了除掉我,折损了不少得力手下,一定感觉很心疼,这笔帐当然要算在我头上的。要说他现在手里已经不剩几颗有用的棋子,我完全相信,所以我也相信他正急于寻求另外的棋子来弥补空缺。而我就是最好的人选。”
“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杀我,但却是不会杀你的了?”萧叶笑了,说,“他抓住了你的弱点,你却也可以反过来抓住他的弱点,赢面是五对五,机会其实相当大啊?”
“是的。”萧雨点头,“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出去找他了。”
“这就走。”萧叶说着,回头望着铁如澜和阿布鲁,“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跟来了,因为跟了来也没有用,说不定还会碍了前面的手脚——我说这话你们可别不爱听。”
阿布鲁想辩驳,铁如澜暗暗把他一扯,他就又把话咽了回去。铁如澜说:“萧雨此去赢面是五对五,而萧叶你却没有,又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去呢?”
萧叶淡淡一笑:“因为我们是兄弟。”
铁如澜还在细细琢磨这句话时,他们两个已经先后钻过墙洞去了。阿布鲁着急了,说:“你就放心让他们去了?万一他们判断有误,救不了你大姐的命,反倒赔上了他们自己的命呢?”
铁如澜白了他一眼:“你真笨啊!他们不要我们跟着去,我们就是去了,也必然被他们甩掉。但难道我们就不能偷偷地跟着去吗?”
阿布鲁恍然。铁如澜弯下腰来对洞外张望了一番,然后对他招招手,“好了,现在就是该我们行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