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和病床之间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可这区区三四米的距离,对苏愿而言却好似生与死的距离。
这是一条简短的路,至于这条路尽头的程期给她带来的东西是什么,她一无所知。
耳边是仪器嘀嘀声,那是监测心跳的吗?关于这方面是,苏愿完全是个小白。
病床上的人很安静,应还是还没有醒来,每当苏愿鼓起勇气想要起身去看看程期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的事情,脑子里总会想起刚刚医生的话,她不敢靠近。
过了很久很久,苏愿跃跃欲试了许多次,最终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移动半分。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吓得苏愿一阵哆嗦,她警觉的看向门口。
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也在看着苏愿,护士的身后跟着之前那个医生,当看到那个医生的时候,苏愿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些。
“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苏愿摇摇头,不再去看那医生“没有啊,我很好,很好,你做你的事情吧。”
小车推到病床边,挡住了苏愿的视线,身边的位置突然塌陷,苏愿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了身体。
“小朋友,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虽然这人脸上带着暖暖的笑容,可他的种种动作,完全的诠释了他的这种笑里藏刀的笑容。
苏愿对这个人有的只有防备和敌意“我不是小朋友,还有你是个医生,你的重点不应该是那边的那个人吗?”
“那边的那个人?你说的是程期吗,我就是来关心关心你,毕竟你的好日子不多了,小朋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说了我不是……”
“乔医生,程先生醒了。”
苏愿的话堵在了嗓子眼,程期醒了?潜意识里这应该是好事情,可她完全高兴不起来。
如果程期情况不好怎么办,如果需要手术呢,再如果……越想苏愿越觉得脑袋痛,她抱着头屈膝,仅仅露出一双眼睛窥视着病床的方向。
“醒了?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程期坐起来,视线触及到不远处的沙发,自然也看见了那个将自己团成一团的苏愿。
他没有任何表情,收回视线。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死不了,大半年没见一面,一见面竟然因为生死攸关的大事。”
“都说了死不了,你的话可真多,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你要养好了才能出院。”
程期的身影被那个乔医生挡住了,苏愿便埋头,静静的听着那两人的话语,生怕错过什么和自己有关的。
其实这才是她生死攸关的大事,程期不是都已经醒过来了吗。
“你什么时候该职业了,开始讲养生了?”
“现在我不但是你学长,我还是你的医生,患者要做的就是听医生的话。”
“行,我每意见。”
那两人的讲话好像停止了,苏愿将头埋得太久,已经熟悉了眼前的黑暗,她没有抬头,还是保持着原状。
身边的位置再次塌陷,苏愿这才微微的露出半张脸,瞄了瞄旁边的人,又是那个讨厌的医生。
“程期说你叫苏愿,可是我怎么记得你好像叫秦诗?是吧,我是乔莫,还记得我吗?”
病床年上的程期正在输液,他躺在那里能够清晰的听见这边两个人的话语,他的嘴角抽了抽,秦诗?纪凝?她到底是有多少个名字。
苏愿并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眼熟,她只是耳朵那个秦诗的名字。
“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我怎么可能记得你。”
“那你追星?”
苏愿摇头否认“不追星,我追的是二次元的人物。”
乔莫推了推眼睛,推了两下,随后直接将眼睛摘下来放进了白大褂的口袋“你高中是市一中物化班的?”
苏愿露出了另外半张脸,脸色臭臭的,似乎很嫌弃乔莫“不,我是一中的,但是我是美术班的。”
乔莫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记错,就是这个女孩,辨识度这么高。
“我去年春天,去一中上过化学课,抓到了一个叫秦诗的学生,她不听课就算了,她居然在作业本上话猪头,但是这也就算了,她在猪头旁边还写上了我的名字。”
苏愿进入记忆模式,旁边的人也进入回忆模式。
这个时候安静的病房里意外的响起了程期的声音“乔医生,你这搭讪的态度太老套了,更何况,那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搭讪。”
绞尽脑汁之际,苏愿响起了自己有一次代替秦诗去听课,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
程期那讽刺性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刺进苏愿的心脏,给了她致命一击,随即她将整张脸埋起来,一言不发。
“程期,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多漂亮多水灵的一女孩子啊,平时肯定有很多人追的,苏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苏愿没有任何言语,倒是那边的程期又开口了“那你可真够肤浅的,好了,你现在该去工作了吧,我记得这脑外科没这么闲吧。”
乔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只可惜旁边的苏愿没有看见,他立马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无话可说,注意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当乔莫离开之后,这病房是彻底的没了声音。
苏愿抱着膝盖时间久了,双腿发麻,可她没动,不想动,似乎也是不敢动,就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去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苏愿缓缓的抬起头,即使是柔和的光线还是有些刺眼的,她看向病床,看着病床上的人。
此时程期正看着窗外,苏愿只能看见程期那包裹着纱布的白色脑袋。
她以为像程期这种戾气这么重的人,第一句话肯定是找她算账的,这结果真是意外了。
“我让你去给我倒水,你耳朵聋了吗?”
苏愿恍然回神,她双腿发麻,刚接触地面,整个人就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发出了噗通一声的闷响。
跌倒了立马爬起来,找到了杯子,苏愿调了一杯温水,。
转身,正对着病房的方向,她深吸了口气,本以为可以缓解一下紧张,可却是越来越紧张,紧张到她的手都是颤抖的。
苏愿端着骨瓷的被子迈开脚步,低着头向程期走去,走到病床旁边的偶,苏愿还是没抬头,她直接将手中的水送到了程期的面前,一句话都没讲。
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水,还有那边低着头态度恶劣的苏愿,程期并没有去接那杯子。
“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你可别忘了,今天我这伤是你打的。”
“我知道是我打的,我也知道你的情况很严重,所以我把放你面前了,你伤的是脑袋,又不是手,难道连喝水都不行吗?”
程期冷笑了几声,还是没有去接那杯子。
“你难道不知道双手是受脑子控制的吗?”
苏愿依旧低着头,好像是那么一回事“我当然知道。”
“那你说的情况严重是怎么回事?”
苏愿紧张的咳嗽了两声,余光偷窥了一下被纱布包裹了半个脑袋的程期。
“那个,刚刚那个医生说你的情况很严重,说你脑震荡,还有什么脑袋里有血块,他还说什么,血块会压迫神经,你有可能是变成瞎子,如果动手术的话,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反正他的意思就是你如果不死的话,不是个瞎子就是个傻子。”
讲完之后,苏愿才发现最后一句话不该讲,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她既然讲出来了那也就讲出来了。
“既然你知道我有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好好伺候我,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你现在不是没死吗,啊,不对,程先生喝水。”
她喂他喝还不行吗,苏愿将被子凑近程期的嘴边,轻轻的抬起杯子,给程期喂水。
如果他死了,她确实也活不了,那她现在只能期待着程期可以活的久一点了。
泰国最胸女主播全新激_情视频曝光扑倒男主好饥_渴!!在线看:xuan1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