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期能够理解这两个孩子迫切的想要见到他们妈妈的热切的心。
而他也能预料到明天这两个孩子看完许音音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过几天,你们自己的房间就能被整理出来了,所以这几天现在这件房间睡觉,知道了吗?”
小白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叔叔,叔叔你去陪姐姐吧,我们要专心睡觉了哦。”
万万没想到,程期居然被程墨白下了逐客令,看着那一头一个只露出脑袋的两个孩子,程期给他们整理了被子,调整了一下空调的温度之后才慢悠悠的离开。
关上那扇门之后,程期并没有走回我是,而是精致下了楼。
室内,温暖如春,室外,冰天雪地,温度超低。
程期只穿了一件米色的居家服,他打开门径直去了后院。
一盒香烟,一个打火机,在以往烦躁的日子里,靠着这两样东西程期可以从孤独的天黑熬到忙碌的天亮。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而苏愿好似完全没看见的一样,点燃了一根烟,那星星点点的亮光成为这些冷色调中唯一的暖光。
谁能告诉现在的他到底该怎么做,曾经那个绝对可以指引他的人已经不在了,现在似乎没什么人可以让他信服了。
以往面对再棘手的手术,程期都会从容不迫的上,而且几乎每次都能发挥他最好的水平,只是这一次,他迟疑了,因为他的病人很特殊,是留在这世界上的,她最不能欺负的人。
程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给认识人做手术,而且那个人还是许音音,他深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一回。
现在也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许音音不仅仅是被程老夫人推了一下那么简单,她的颅内本来就有潜藏的病因,本不可致命,也不容易被发现,经过程老夫人的手之后,这却成了最致命的病因。
一盒烟,程期抽了大半盒,身体都已经凉透了,他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想起心理另外一个人,程期抖了抖身上的味道,回到室内。
程期很清楚苏愿一向对气味很敏感,他回到卧室之后,纠结了那么几秒,果断进了浴室,洗干净了身上的味道之后,他才放心的向苏愿走去。
程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今天的苏愿好像很热,不是平时那种温温的,或者是冰冷的,而是热的,滚烫的。
身为一名医生,许是职业病,他探了探苏愿的额头,很是烫手,他随后从抽屉拿了测温仪,果然是发烧了。
当时,程期掀开苏愿身上的被子,叫了苏愿一声,后者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一点声音,只叫了一声,没有叫醒苏愿,程期值得作罢,匆匆的出了房间。
苏愿觉得眼前很亮,很刺眼,身体也很累,她睁开眼睛那一刻,最先看见的是程期的脸,她以为是天亮了,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光亮是灯光,而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你,你怎么不睡觉?”大半夜的就这么抱着她,到底是在干什么?苏愿动了动身体,脑袋涨涨的,她能感觉到程期之间并没有碰她。
程期又拿了测温仪给苏愿测了一下,温度相对来说降低不少。
看着彼时正一脸茫然盯着看的苏愿,程期下巴贴近苏愿的额头,左右动了动。
“没感觉?”
苏愿继续茫然“什么感觉?”
“你发烧了,折腾了大半夜,烧退了不少。”
苏愿几乎是一巴掌排在脑袋上的,没有多疼也没有多烫,她的视线触及到旁边柜子上的那个凌乱的医药箱,苏愿主动从程期的怀里翻了出来,刚裹紧被子,程期的手就放到了她的下巴处。
在苏愿疑惑的眼神之中,程期抓住那被子的一角将被子里的苏愿给甩了出来。
顿时,窝在床的一角,苏愿瑟瑟发抖,她提防着在不断靠近的程期,边试试额头的温度,头昏脑胀,她果然是生病了。
就在程期接近的前一刻,苏愿果断伸手抵住了程期的胸膛“程期,我头疼,今天能不能不做那种事情。”
程期顺势抓住苏愿的手移动到了他心脏的位置“什么事情?”
“……”这还用说是什么事情吗,还有怎样才能温婉的表达出那种事情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
苏愿瞥了程期一眼,彼时正值深夜,正是苏愿大脑短路的时候,她脑袋闷闷的,不由自主的的就说出了那些话,说完之后苏愿才知道自己说错了。
刚刚是这样解释那种事情的“啊,那种事情就像动物的交配时要做的那种最亲密的事情。”
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那一瞬间,苏愿脸都绿了,虚心瞄了程期一眼之后,果断选择看向那泼墨的黑夜。
“交配?你倒是真会形容。”
交配是形容动物发生那种关系的,人类是高级动物,那也是动物,苏愿不觉得自己的解释有问题,她不傻,她知道这些话不能说。
于是苏愿果断选择保持沉默“所以你知道动物交配的目的是什么吗?”
苏愿又瞄了程期一眼,而后继续心虚的瞄向窗外,期待着白天的到来。
“……”
“动物的交配是为了繁衍后代,你觉得……”
忽然间,他们的这个话题好像陷入了一个禁区,无论是关于婚姻还是孩子,苏愿从未想过,而程期也从来没有跟她聊过这方面的话题。
“额,你就当我大脑短路用错比喻了,真的是我用错了。”
程期蹭掉了苏愿脸上的污渍,坐在苏愿的身边没有再继续动手动脚的“你还生着病,我怎么可能对你做那种事情。”
此时,苏愿完全没有放松的心情,她还陷在程期刚刚的那句话中。
“所以,我们来聊聊交配的目的?”
苏愿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刚刚明明那么正经的,苏愿将程期推开了些,侧身躺下“我累了,我想睡觉,我都说了不是交配,你干嘛死抓着不放?”
“你想过结婚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确实惊到苏愿了,她听到什么了,程期问她有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
苏愿一直以为他们就是那种露水夫妻的情愿,缘分尽了也就该散了,哪有什么天长地久的永恒,那即便是永恒,也早已经变了味道、
“没想过。”
周围的环境寂静的可怕,苏愿闭上了眼睛,权当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就好了等到梦醒了,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身后的程期没了声音,苏愿躺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她尽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的事实,借此躲过程期的这个问题。
而最后灯灭了,只有那几盏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让这房间不至于太黑暗。
后面没什么太大的动静,苏愿只知道程期躺下了,她不知道程期在做什么,更不知道程期的心理在想什么,还有他们现在的关系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身后的程期一直都没有讲话,苏愿躺在哪里保持着同样的睡姿,就这样躺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她是在撑不住,睡着了。
而等苏愿醒来之后,身边的位置早就已经空了,昨晚那凌乱的医疗箱还有喝水的杯子之类全部被清空了,好像昨天晚上的一切真的就是一场梦。
如今梦醒了,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未知的,未知的一切。
起床之后,苏愿习惯性的下了楼,围着一楼找了一圈,不仅没有找到程期,就连那两个孩子有不见了。
苏愿拍了拍脑子上了三楼,当她运动完,洗澡下来之后,那三个人还是不在,到底是去了哪里了,苏愿一无所知,她能做的之后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