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声最终招来了管理,叶尖尖被连夜送往医院。
林染和张远珍因为伤势也较重,也被送去了医院。
值班的实习护士是个男生,他见到满脸是血的叶尖尖,差点就被吓得晕了过去,拿着棉签没敢下手。
意识还在清楚的叶尖尖同学满脸难受的厉害,连鼻孔都被血给堵满了,差点窒息,愤怒之下,她撩起衣袖,把温水浇到脸上,把堵塞的鼻孔随便清洗了一下,吓得男护士和赶来的医生目瞪口呆,就连看管的女警也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叶尖尖有些尴尬的躺回病床上,对陪同自己的女警说:“阿姨,我想见我的老师一面,麻烦你明早帮我告诉她一声。”
女警点头答应了叶尖尖,便出了门。
叶尖尖看着打开的门傻乐:“受了点伤,警察阿姨便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了吗?”
叶尖尖脸上的血迹被护士拿棉签和消毒水一一清理干净,心细的男护士对叶尖尖竖起大拇指,笑着说:“我第一次遇到你这么坚强的女生,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你居然闷声不吭的把脸用温水洗了一遍,勇气可嘉!”
值班医生抿嘴笑了笑,支走护士,让他去拿棉签。
“叔叔,能给我面镜子吗?我觉得我脸有些痒,该不会是毁容了吧?”叶尖尖轻轻的摸了摸脸,发现脸上一阵刺痛。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有趣的病人,那些伤口,我看着都疼,你不叫疼也就罢了,居然还担心有没有毁容,真是有趣!”
医生找来了镜子递给叶尖尖,她抢过镜子,想起外婆说晚上镜子里容易出现不干净的东西,便对着镜子背面念了一通。
“南无阿弥陀佛……鬼怪全部滚开,本小姐不怕你们……本小姐是天煞孤星,煞妖魔煞鬼怪……嗷嗷呜……”
医生一巴掌轻轻拍在叶尖尖脑袋上,笑道:“你这个孩子啊,有我这个医生在这里,你还怕什么鬼怪?小小年纪的就这么迷信?快些看完了别耽搁我上药,晚了可就真毁容了!”声音威严中带着一丝宠溺。
这个小女孩,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可爱得紧。
叶尖尖伸了下舌头,笑着把镜面转过来。
“啊!妈呀有鬼呀……”
阴惨惨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叶尖尖只能说是惨不忍睹,下巴的地方又紫又红,肿得整张脸看起来都是圆圆的,双眼四周都是黑紫的眼圈,像极了熊猫,脸上更可怕,全是细小的血痕,那血血痕差不多遍布了整张脸,看起来像是无数毛细血管冲破皮肤浮到了皮肤表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那挺拔小巧的鼻梁没有被揍歪。
苍天啊大地啊,自己虽不是花容月貌,可长相也不赖,难不成天妒红颜?呜呜呜……
叶尖尖全身发冷,连手指都不敢摸到自己的脸,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转。
“别怕了孩子,我先给你上药,只要你按时抹药和吃药,脸一定会好的。”医生也颇为可惜。
上好药后,叶尖尖只觉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脸,又痒又疼,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似乎渗入了骨子里,让她忍不住想要晕过去。疼痒到了极点,她只得抱着枕头一阵哭天抢地。
医生看不过去了,叫护士拿来了麻醉药,叶尖尖才终于安稳的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光大好,身边没人,警察阿姨不在,医生叔叔也不在,连那个胆小却当了护士的男生也不在。
叶尖尖觉得自己被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懒懒的躺在床上哀嚎。
楼景希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穿着病号服的女生散开一头长而凌乱的乌发,头发从病床上掉下来,脸上抹着某种透明的药物,整张脸肿且满是伤痕,双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嗓子里时不时发出呜咽声。
“尖尖,过来吃早饭了!”
久违的温柔声音从门口传来,像是一阵清风,微微从叶尖尖心口拂过,带着一丝阳光的温暖,有那么一瞬间,叶尖尖只觉得自己沉进了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梦。
楼景希,是你吗?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你!
“萧珧早上打电话给我,让我替她来看你,她好像是有事。”
叶尖尖“哦”了一声,心里莫名的有丝失落,原来楼景希来给自己送早餐,是受了萧珧的托付啊!
楼景希把他带来的粥从保温壶里倒出来,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弹钢琴,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爬上他俊美的侧脸和修长白皙的双手,叶尖尖看得有些痴。
“美男啊美男,越看越美了,好像喜之郎果冻耶……真想咬一口,嘻嘻嘻……”
“尖尖,把粥喝了,这是我叫我家保姆赶早熬的,你看看好不好喝。”倒好了粥,楼景希微微吹了吹还在腾腾冒着热气的粥,露齿一笑。
原来粥是他叫保姆给自己熬的?叶尖尖心里的失落瞬间消失了,看向楼景希的眼光也炽热多了。
“其实我不饿……”因为你就足够秀色可餐了……
叶尖尖盯着楼景希的笑脸,没有伸手接粥。
楼景希抿唇看了看叶尖尖,笑弯了眼:“难不成要我亲自喂你吗?”
“喂……喂我?”叶尖尖瞪大眼睛看着楼景希,待看到楼景希脸上认真的表情后,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可惜了她脸上全是红痕,所以并看不出来她脸红了。
见叶尖尖怀疑,楼景希熟练的拿起银色的勺子舀了一勺热粥,就要喂过来。
叶尖尖受宠若惊,吓得张大了嘴巴。
她叶尖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够让楼景希亲自喂粥啊?
“天哪!叶尖尖,你是在做梦吗?楼景希怎么会亲自照顾自己呢?这简直比梦到捡了金子更加不真实啊!”叶尖尖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哎哟!”大腿传来钝痛,叶尖尖情不自禁叫出了声音。
“怎么了?哪儿还在痛?”楼景希放下碗和勺子,伸出细长的手抬起叶尖尖的下巴,认真的检查了起来。
叶尖尖尴尬得要命,全身的知觉似乎都聚集在被楼景希的手接触到的地方,只觉得那里就要燃烧起来。
“该不是下巴脱臼了吧?”楼景希自顾自的检查着,还不忘说出自己的观点,因为叶尖尖刚才在猛然张大嘴巴后才叫出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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