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梁文赋直接替张三三做好了决定,但由于他灵力用光了,现在浑身无力、无法动身,只好先坐下慢慢恢复力气。
闲着无事,梁文赋好奇地对张三三问道:“你怎么懂那么多修行的东西?你从小就是个修行之人吗?”
张三三答道:“我以前只是个普通人,被那刘金禅抓了之后才开始修炼地!”见梁文赋露出奇怪的神色,张三三解释道:“刘金禅的邪功比较特殊,它把我摄走之后,囚禁在一个钟里面,然后把他自己的一成灵力灌注给我,再教给我修行的方法,之后每天用毒刑折磨我、强迫我修炼。”
说到这里时,仿佛是想起以前受过的那些折磨,张三三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梁文赋急忙安慰,让她不用说了,张三三平静下情绪,却又接着道:“刘金禅说本来想要像对待以前的冤魂一样,等我灵力翻倍之后,就要采阴补……补阳,吸走我全部的灵力,到时我就要彻底魂飞魄散了!但他却从来没见过像我这么聪明的人,竟然连传说中的天眼都被我学会了。他说我是它抓过的人中天资最高的,所以要让我多学点东西再动手!”
张三三前面说到要被采补时还语声羞涩,后面提起刘金禅对她的夸奖,却又流露出掩不住的兴奋、得意。
梁文赋摇头感慨:真是个小孩子,一被表扬就忘了形!
忽然想起一件事,梁文赋问道:“不都说开了天眼才能看到鬼吗?我没有天眼,可是怎么能看到你呢?”
张三三答道:“天眼可是非常罕见的,世间的说法都是以讹传讹而已!事实上,如果鬼想让你看到的话,就算你是普通人也能看得到,只不过你分辨不出对方是人还是鬼而已!而开了天眼的话,鬼隐形也会被看到,当然,如果在阴气非常重的地方,就算普通人也能看到隐形的鬼。”
梁文赋点头表示明白。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自从吃了狻猊珠后,梁文赋早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恢复原速度非常快,果然,只是这么几句话的时间,他就感到浑身又充满了力气,虽然灵力仍未恢复多少,但赶路已经没问题了,当下站起身来就准备动身。
张三三惊讶道:“梁相公,你这么快就能走了?你真厉害!”
梁文赋很不习惯被夸奖,闻言打个哈哈。
却听张三三又道:“嗯……我以后可以叫你梁大哥吗?”
“可以啊!”梁文赋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说实话,这个世界的称呼太麻烦,他也不习惯!
张三三开心道:“梁大哥,我没你恢复速度那么快,这两天都要待在这木偶里了,你记得拿好木偶,可别掉了啊!”
梁文赋连声答应,把木偶贴身放进怀里。
转身出殿时,看到刘金禅表演蛙曲用的那个木匣子仍放在门口地上,梁文赋好奇地蹲下身查看,刚一打开匣子,里面那十几只小青蛙扑棱棱全都跳了出来,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外面草丛里。
梁文赋摇头失笑,昨天他还在感慨竟然有人能训练青蛙奏乐,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些普通青蛙而已!没什么可稀奇的,毕竟弹奏者是个蛤蟆精,想要操纵十几只小青蛙还是很简单地。
此时,外面地上的大刀早已恢复了木尺原型,而那被变成门神怪的木偶,则被烧成了一小撮木灰。
路过蛤蟆精尸体时,梁文赋摇头叹息:你们兄弟俩要多大的机缘,才能最终化成人形?干嘛不继续苦修,而要为祸人间呢?现在双双落得如此下场,几百年道行化为乌有,真是可悲又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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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聊,将近中午时,又回到了济源城中。入城之后,张三三怕惹人注意,就安安静静地待在木偶里,没敢再开口说话——虽然她现在受伤之下,就算想让人听到,一般人也听不见。
今天大街上少了那些唱戏的彩棚,城中显得寂寥了不少。梁文赋找到昨天道士出现的那条街,走进一家饭馆儿,点了一碗捞面,顺口向小二打听那个道士。
这个小二竟然真的知道,听了梁文赋的描述后,口齿利落地说:“客官,您问的那是单道士,据说是从王屋山来的仙长!来到咱们济源城几个月了,经常在城里的贵人家做客,这段时间据说一直住在城西齐家庄齐相公家!”
本以为还要费些工夫,没想到这么容易叫就打听到了消息,梁文赋抛给小二几枚赏钱,问明齐员外家的方位,三两口吃完饭,直接往城西而去。
刚走到齐家庄,梁文赋就在村口遇到了单道士。
头上簪着半截骨梳的单道士正赤身蹲在村口一个水塘中,水塘边岸上站着两个秀才,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手中抱着一件破旧的蓝色道袍,道袍中还露出一根金色丝绦——那正是单道士的道袍和腰带。
另一个胖脸秀才脸上带着恳求,对单道士作揖道:“单道长,非是我等要对您无礼。这么久来,我齐轩对您可谓是竭诚相待、从未求报,如今无非就是想要拜您为师,为何道长总是苦苦相拒?只要道长答应收下晚生,今后我每日为您老人家执绋端茶,永远侍立您老门墙之下!”
梁文赋心想:“看来这位就是齐秀才了。”
见他们正在对话,梁文赋就先远远地站在一边等着。
那齐秀才见单道士闭口不答,又劝道:“道长一身神通着实不凡,假如将来羽化升仙之后,却无人可以传承衣钵,岂不可惜?我二人自认资质不差,又诚心向道,想来还不至辱没道长门庭!只要道长应允收徒,将来我等一定能把道长的门户发扬光大!”
虽然齐秀才言辞恳切,可单道士还是拒绝道:“齐相公,你我实有夙缘,合该有一场主宾之谊,否则贫道也不会在贵府住一个多月;你我之缘,它日贫道自有厚报!但大家实在没有师徒之份,何苦强求?”
说罢,单道士又扭头对那个油头粉面的秀才道:“徐公子,快把衣服还给贫道,大家朋友一场,不可如此相逼!”
徐秀才闻言,先从怀中抽出单道士的腰带往地上一扔,用双脚踩住腰带两端之后,才仰起头不屑道:“你别咋呼!我就逼你了怎的?我现在踩住你腰带了,你还想像上次一样用腰带变蛇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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