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明月安慰自己,虽然同样是囚禁,不过环境已经有所改善了。
面对着面前巨大书架上涉猎了各个领域的图书,赫连明月有短短一瞬间的兴奋。不过这兴奋转念间就被现实泼了一瓢凉水。
她现在站在光洁的都可以反光的实木地板上,脚上的味道显得更加的让她尴尬。那是在之前那个屋子上踩到的各种液体的混合物。赫连明月脱掉脚上的鞋子,然后试图找到卫生间清洗一下自己的鞋子,然后她就发现了另一个让她绝望的事实所有的水龙头都是坏的
每一个水龙头都流不出来水
赫连明月蹙起眉毛。现在不单是刷鞋的问题了,如果她在这里被困住的时间太长的话,那么她也会因为脱水而虚脱。
褚一刀和共子询离开甲板后,草草的吃了晚餐,便回到了褚一刀的房间。
走廊里柔和的灯光下,罗正正抱着臂等着他们俩。
罗正和共子询的视线对住以后,他一直绷紧的脸刷的一下子放松下来,然后咧开嘴巴冲着他笑了一下,然后两个人的拳头穿过空气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罗正呲牙咧嘴,止不住欢喜,“别来无恙啊”
共子询出奇的没有和他瞎扯,他拽了拽罗正的衣角,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咱们还是去里面说吧。”
罗正从他的手里抢过房卡,道:“那还等什么呐”
三个男人坐的坐,站的站,一下子就把整个屋子都装满了,三人最开始相对无言,最后还是共子询清了清嗓子,就在这时,褚一刀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但是他的手还在不断的打着字。
“有窃听。”
共子询看清了褚一刀的口型。
共子询一向浑身都是戏,面对褚一刀的提示,他简直是无缝衔接,他哈哈大笑了一下,掩饰了刚才停顿了几秒的尴尬,然后他一边和罗正用特别热烈的口吻寒暄笑闹一边走到褚一刀的面前,从他的手里拿过手机,只看见屏幕上面写着:“狗哪去了”
罗正抱着臂饶有兴趣地看着共子询在那里演戏。
共子询连看都没看他,脸上也没有太夸张的表情,他的表情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严肃。他按亮了一下屏幕,然后住口开始忙不迭的打字。罗正笑着接着他刚才的话头继续的扯下去。
褚一刀结果手机,看见共子询给他回了一个:“我怎么知道”
褚一刀顿时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以特别快的速度扣住了共子询的脖子,共子询猛不丁的被他掐的一口气憋了回去,整张脸红的不行,想咳嗽但是还被人牵制住了要害,十分的难受。他用手去抓褚一刀的手,褚一刀瞬时将如力道如鹰爪一样的手滑下来揪住他的衬衫领子。
罗正以为他们是因为手机上传递的消息而闹了分歧,但没想到褚一刀却说:“明月都失踪了,你还在这里笑得出来”
罗正瞪大眼,他一向以为如高岭之花一样的褚一刀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当他看见这样的场面的时候,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个还在针锋相对的男人同时扭过头来瞪着他,罗正举手做投降状。
“你这就说不过去了吧凭什么你认为明月失踪了我就不着急见到朋友我说几句话还不行啊”共子询揉了揉自己被掐的发红的脖子,一双大眼睛止不住的去斜睨褚一刀,没想到刚松手的这厮见状,扯掉了他的手,反而用指腹去搓揉他刚才被掐的位置,共子询心下了然,原来他这是要留下明显的痕迹给别的人看他们确实吵过架,甚至作为反目的证据。
“他是你的朋友,但不是我的朋友。”褚一刀的声音冷的吓人,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演戏给监听他们的人看,任谁都会以为这是褚一刀真正的态度。
生人勿近----一向是他的行为准则。
“你”共子询恨恨的咬牙,然后不动声色的甩掉了褚一刀摩擦他脖颈上的手。
够了吧这种干巴巴的搓揉的体验太不好了,简直就像人在洗澡的时候,还没沾上水就被人拿着搓澡巾搓了个遍一样。
痛火辣辣的痛
“既然褚一刀先生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还是走吧”罗正的声音也变的特别生硬,他拽着仍不肯罢休的共子询,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离开了褚一刀的房间。
做戏要做全套,共子询出了门以后的表情特别的不忿,罗正跟在他的身后,脸色灰灰的,看样子也气的不轻。
共子询低声的咒骂里几句,然后转身一脚就踹在了墙上,留下一根黑色的脚印儿。
“行了行了,别冲动了”罗正拽住还要继续撒泼的共子询道:“你说你刚才这股劲儿不跟他使,现在冲着墙发什么脾气啊”语罢,他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凑仔胸腔上下起伏的共子询的耳边说:“赶紧走吧别被抓住再让你赔钱”
“赔什么钱谁看见是我干的了老子好好的走路,哼不跟孙子一般见识。”共子询一边说着,一边逃也似的跑了,留下一个摇头无奈的罗正。
西装男放下耳机,轻蔑的笑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过是小喽啰罢了。”
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头发花白的老人眯缝着眼睛,对他的话不予置评。
西装男看着他一脸成竹在胸,好像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样子就特别的生气。
他扭过头,微微的伏低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在老爷子的脸上,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加阴翳。
“老爷子,赶紧说出来,对我们大家都好。”
被唤作老爷子的人表情不变,那常年都严肃的抿着的嘴角此刻微微的翘起,既像嘲笑西装男又像是在怀念什么美好的事情。
西装男的被他这样的笑容彻底激怒,他本来手里就握着老爷子身后轮椅的扶手。
他泄愤一般的使劲儿一推,老爷子的轮椅就像失去控制的小汽车一样,快速的冲到前面去,直到撞上前方的鱼缸上才算作罢。
老人被轮椅压在地上,轮椅上的几个轮子还在飞速的转动着。
受到撞击的鱼缸长约三米,宽度一米半,是由特殊的透明玻璃做成的,此刻被大力撞击后,倒也安安稳稳的,没有碎成片。但是刚才被西装男顺手摆放在海捞瓷的陶罐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因为高空坠物,重力势能转化为动能,不少此片刷一下的弹起来,刮破了老爷子的脸和手臂。
西装男的眼神变了一下,他可不想现在把老爷子搞死。
有些人就是倔,哪怕明明知道要死了,但是就是死死的守着那秘密,直到将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老爷子,您这是想效仿唐太宗呢把宝贝捂在你的棺材里啊”西装男说着,一把揪起老爷子的头发,把他拽的老高。
老爷子的脸上已经被瓷片刮破了,几颗血珠在他的脸上,显得苍老又触目惊心。
西装男手上刚要继续施加力道,就看见一直闭目养神的老爷子刷的一下把眼睛睁开。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有用如此有精气和犀利的眼神实在是不容易。
西装男刚才一直表现的特别的暴力和凶悍,但是当老爷子的眼神轻飘飘的往他的身上一放的时候,他顿时有种把自己缩紧壳里的冲动。
老爷子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身上的伤还在,但是他一点都没有在乎,甚至额头上的小伤口汇聚在一起即将流进眼睛里他都没有伸出自己的手去揩一揩。
西装男神神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脱力般的站直身子,然后挥手示意一直站在那里的手下,手下得令后马上过来将老爷子重新搀扶至轮椅上,然后旁边有人给老爷子换了一条新的毯子。
西装男重重的摔上房门,守在门口的保镖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捋虎须。
“你怎么弄的”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的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脸恼怒的看着西装男,来人正是褚一刀的师兄--王洋。
西装男的神色淡淡,从他晦暗的神情来看显然他再一次的从老爷子那里吃了瘪。
王洋将西装男手上的香烟夺下来,然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生气的说:“你都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了,还没完没了的折腾他看你把他折腾没命了的时候怎么办看你自己能不能悟出来宝藏所在的位置”
西装男还是点燃了那支烟,烟雾缭绕中,他强压着对王洋的厌恶,轻声道:“我自己心里有数”
王洋此刻有求于他,所以也不敢拿着合伙人的身份自居来拿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气不平的说着:“再给我一点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