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华,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攻到领主的城邦,难道是要造反么?”王表大声呵斥道,声震四野。
邓华很是意外,他没想到王表在无极城,这下可能事情不妙了,他本来想出其不意,攻他个措手不及,满以为可以顺利拿下无极城,眼下可能会出变故。
他心里紧张,但表面上不能泄气,亢声道:“朝廷腐败,奸臣当道,天下人人恨之入骨,王表,你身为朝廷大臣,不思为帝君效忠,兴利除弊,拨乱反正,反而助纣为虐,与奸臣同流合污,你有何面目在此斥责我们?”
王表大怒,也不再多废话,纵马过去,轮起八宝电光锤,就向邓华砸去。邓华见一道残影掠来,飓风扑面,巨锤已经罩在他头顶。
邓华大惊,举起神钟,向上挡去,银锤和神钟两件神兵碰在一起,发出铿锵巨响,电芒四射,火花飞溅。
气体波浪一圈圈荡开,扫得众人齐齐后退,地上沙石卷起,扬到空中。邓华感觉如一座山压在头顶,他虎口已经冒出鲜血,双手剧烈颤抖着,想要挪开身子,但自己被死死压着,好像被钉在那里,无法动弹。
两边周忌和朦胧见状,纵马上前,相助邓华。周忌从古琴中抽出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和朦胧一起,分左右刺向王表。
王表不得已撤回巨锤,挥舞着,和周忌朦胧斗在一起,邓华得到喘息,松了口气,举起巨钟,向王表头顶罩下。
王表左手巨锤挡开神钟,右手锤对战周忌朦胧,双锤舞动,呜呜作响,他两锤加起来有上千斤,却挥动的举重若轻,灵活无比。
他一人对战邓华三人,不带丝毫喘气的,周忌朦胧的长剑太过轻巧,劈砍在巨锤上,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被荡开来,剑身都被打弯了。
邓华见攻不到他身上,撤马后退几步,祭出神钟,念动术语,神钟凌空滴溜溜旋转,放出炮弹,拖着熊熊火焰,向王表疾射而去。
王表不敢硬接,拍马轻轻跃开,跳到半空,又落到三尺开外的地方,炮弹打到地上,爆炸开来,将地上青色石砖炸得粉碎,碎石射得到处都是。
邓华见没有打中,又转动神钟,再次对准王表,射出炮弹,王表又纵马跃开,躲避出去。邓华的神钟若是对付大批的军队,效果要好的多,因为人马众多时,摩肩接踵,无法躲避,炮弹一炸,可大面积摧毁敌人。而王表单人独骑,而且他的电马白龙驹行动迅速,炮弹根本打不中他。
周忌将松风古琴召唤出来,横在身前,开始弹了起来,音波在空气中形成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因为音波袭击范围很远,王表也没有避开。他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想要催马跳开,但神驹的移动速度呢缓慢起来。
这让他有些意外,没想道对方的音波还有减速的效果。他强自镇定心神,贯入大量元力在八宝电光锤中。电光锤上银蛇游走缠绕,十分耀眼。他举起双锤,使劲一碰,一个电光球在双锤间形成,然后炸裂开来,
刺眼的光芒炽烈无比,将周忌的音波粉碎了,那种不舒适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不见。他随即将电光锤轮起,甩出一到闪电,银光炸响,撕开空气,瞬间打到周忌所在的地方。
周忌大惊,他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道光芒袭来,晃得他睁不开眼,他举起松风古琴,挡在身前,电芒打在古琴上,将其瞬间击穿,然后从周忌肩头穿过,他扑通一声,跌下马来,倒在尘埃之中。
邓华见周忌受伤,赶忙上前营救,接着第二道闪电接踵而至,邓华有所防备,躲避开来,闪电击在地面上,打碎了石板,腾起一道烟尘。
见王表的电光锤太过霸道,邓华出口喊道:“朦胧掌门,你和周忌掌门先撤退!”
朦胧驱马过去,周忌握着流血的肩头,踉跄着爬上朦胧的战马,然后转身撤退。邓华在前面祭起神钟,向王表发出一颗炮弹,在王表闪避之时,他也乘机拨马往回走。
三派弟子护着各自掌门向城外退去。无极城的军队要上前追赶,被王表制止了,他大声道:“你们将城门关闭,好生守着,不要再让敌人攻进来!”
大军纷纷赶到城下,将城门关起来。王表驱赶神驹,返回了府邸,府中舞姬还在那里欢歌起舞,王表一人一骑,打退三派联盟军,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章臣喜不自胜,满脸堆笑,将王表迎接入席,满口谀词道:“王将军武功盖世,以一人之力打退叛军,威震天下,无人能敌,下官对将军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圣殿有将军这样的人才,是朝廷之福,是社稷之福啊!”
王表坐下来,伸手拿起酒杯,扬起脖子喝了下去,对于章臣的奉承,他毫不为意,道:“区区几个鼠辈,本将军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心里高兴至极,到不是因为刚才打退了叛军,而是因为他得到了天下五经之一的土字真经。龙汉也已抓到,他也可回去交差,到时又免不了一番封赏,这是何其令人兴奋的事啊!
章臣奉觞敬酒,道:“将军天下无敌,这几个小喽啰您当然不放在眼里,若将军不嫌弃,下官愿跟随将军,鞍前马后,侍奉将军!”
王表斜眼睨着章臣,道:“你有何本事,本将军可不要酒囊饭袋。”章臣脸上一阵发烫,道:“是是,下官本领低微,但下官的犬子还看得过去,让他跟着将军,以效微薄之力吧?”
王表看了看章川稚嫩的脸庞,道:“你儿子修为倒是还可以,你这个做爹的连儿子都不如,还舔着脸做什么领主,不如将领主之位给你儿子做吧!”
“这个……章臣大是窘迫,擦擦脸上的汗珠,道:“犬子目光短浅,恐怕难以胜任领主之位,有负将军的厚爱。”
“他再不济,也比你强得多吧?”王表转头望着章川,道:“章川,你想做领主吗?”
章川十分慌张,道:“禀将军,在下……在下对做官不感兴趣。”王表有些意外,道:“哦?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章川却讷讷地说不出来了,王表见他畏畏缩缩,毫没有男子汉气概,而且细皮嫩肉,跟个女人一样,摇摇头,道:“章臣,你是怎么调教自己儿子的,本将军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对于王表的责备,章臣十分汗颜,连声道:“将军说的是,这是下官的失职。”顿了顿,道“将军,眼下叛军虽然暂时退去了,但下官怕他们会卷土重来,恳请将军在府中多盘桓几日,待叛军全部撤走,将军再走也迟。”
王表当即道:“那怎么行,本将军还有要事在身,龙汉既然已经缉拿归案,本将军要押他往天山伏法,明日我就要启程回天山,至于叛军作乱,你要立即联络其他四方修真界的领主,和他们一起剿平叛乱,待我回天山,向帝君禀明情况,帝君自有裁夺。”
一想王表第二天就要走了,章臣十分不安,加上统领进来禀报,说三大修真派并没有撤走,而是在城外十里地驻扎,这更加让他忐忑不安。
为了拖住王表,章臣在府中舞姬中挑出一个最漂亮的,送到王表房中,他暗中嘱咐此舞姬,要尽力将王表灌醉,并好生陪他,不要让他出房门。
舞姬施展浑身解数,和王表推杯换盏,王表本来谨慎,但他得到了天下至宝,心中得意,此时又有美女在怀,心里高兴,不免大是开怀,喝了个酩酊大醉。
一夜春宵,直到下半夜,第二天哪里起得来,等到他醒了过来,才发现日头又落了下去,舞姬缠绵悱恻,又留他过了一夜。
第三日,他还没起来,章臣一脸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道:“不好了将军,叛军又开始攻城了!”
王表掀开锦帐,道:“残兵败将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本将军已经将他们打怕了,凉他们不敢攻进来,我想他们只是试探一下而已。”
哪想章臣伏地哭诉道:“将军有所不知,叛军这次有了援军,他们是五岳派的人马,和邓华他们合在一处,势力大增,这次恐怕我无极城是保不住了!”
王表不仅有些动容,道:“连五岳派也造反了?”他从床上起来,舞姬替他披上甲胄。然后和章臣一起到城楼上,见城下又聚集了无数人马,比之前多了两倍不止。
泱泱队伍前,各派旗帜林立,除了河洛山,青城山,巫山三派旗帜外,还有华山,恒山,泰山,嵩山,衡山的旗帜,加起来共有七大修真派,长长的旗幡排成一排,十分威武壮观。
莫德,石坚,易慧,岳来,凌峰都已经到来,他们骑着战马,立于各自的旗帜之下。七大派的弟子加起来也有数万人马,看的城上众人胆战心惊,七大派的掌门各个修为不凡,联合起来,就是王表,恐怕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