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陶元沉思一番,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花雨柔佘映雪二人,胡子上扬露出微笑。
“罗萍侄女,你这么问我不太好吧,毕竟你的师父在这里,更何况还有一个老奸巨猾的书阳成。”
“咳咳。”书阳成咳嗽一声:“喂,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这么多弯弯绕绕。”
“你身为我们的领头人,丫头不为你问谁?问东单百里,那肯定不行,他这人摇摆不定。”
“问那徐什么,这也不行,这人坏点子多,指不定现在憋着什么坏水。”
陶元的嘴角一扯,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东单百里虎目一瞪,但想到打不过,愤愤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徐成文无奈摇头,虽是无奈摇头,但心中正如书阳成所说,他正酝酿着坏水。
“行了。”面对书成阳的言论,陶元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骂了句老狐狸。
紧接着伸手指向地面:“走,我们密室商议。”
时光悄悄,月亮探出脑袋,匆匆的看了一眼红日,红日哀叹一声,消失不见。
烈阳城,柴房。
王万金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王天霸虎目一瞪,刚要抬脚时,哭声戛然而止。
“父亲,你就放我出去玩会吧,把我关在柴房里一天了,我都差点憋疯了。”
“不行!”王天霸想都没想的冷哼一声,但看着满是泪水的儿子,又想到自己就这么一根独苗,气愤的心情收敛大半。
“金儿,今天的日子很是重要,我跟你说了,怕你在外面惹祸,惹了那天北帝国使者,到那时,我想救都救不成。”
“可是父亲,我只是出去玩,再说这天都已黑了,我出去之后就不再回来,你看怎么样?”
“那也不行,你这人说话还有几分可信,说不回来那肯定回来,说回来那就一定不回来。”
王万金听到父亲说出这样的一番言论,回忆了一番过去,忽然发现,父亲说的话一点没错。
“那父亲,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王天霸狠狠的皱皱眉头:“明天吧,明天你想怎么疯就怎么疯,明天郡主以及各大宗门的带头人都会出去,大约三四天吧。”
“哦,这样啊。”王万金心中狂喜:“那父亲明天你走吗?”
“我当然不走。”王天霸冷哼一声,紧接着手指王万金:“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可不要给我胡来。”
“城主。”小云的声音打断了王天霸的训话。
“城主,郡主让你过去。”
“好,我这就来。”王天霸深吸一口气,又是恶狠狠地警告了一番王万金,脚步一抬走出柴房。
“黑空!”
柴房外,王天霸看着夜空喊了一句。
“在。”
冰冷的声音响起,黑空悄无声息的半跪在地。
“今夜你和黑煞黑影牢牢的看着柴房,如果王万金要耍什么手段,直接打断双腿,狠狠的打。”
相对于城中的热闹,三十二岭则显得格外吵闹。
“燕三,你这样怎么能行?偷盗那是非常无耻的行为,你居然提意只是打板子,这太轻了!”
“吴正,打板子确实比较轻,但每个人可能都会犯错,第一次只是警告,如果还有第二次,那必然会狠狠责罚。”
“第二次!吴正顿时火冒三丈,如果第一次就狠狠责罚,将偷盗人打个半死,怎么还会有第二次?”
“吴正,我也不是说了吗,每个人都会犯错,第一次警告一番就行,如果我们上来就是将那人打个半死,这样我们和那些恶霸又有什么区别?”
“你。”吴正撸起袖子便要找燕三理论。
“怕你啊。”燕三也是不服,一拍桌子怒瞪着吴正。
“好了。”隋逍遥看着争吵的二人满意一笑:“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既然争执不下,那就按老办法。”
隋逍遥的话音一落,众人陷入了安静。
三息后:“同意吴正的举手。”
“刷刷刷——”沈甜拿着纸笔,美眸粗略扫视一番。
片刻后:“同意吴正的有五十六人,现在我认定,燕三的说法正确,此说法将纳入法堂管理第三百七十六条。”
“行了。”隋逍遥见沈甜说完,眯着眼睛,双腿放在桌子上,继续:“继续,等会把逍遥地的那些人也加上。”
时间匆匆,转眼间,两天的时间悄悄而过。
而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三十二岭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扩建了小小学院,增加了居民,也建立了一片衣冠冢。
清晨,瀑布的水流哗啦作响,鱼儿摇摆着尾巴,不知为何非要迎着水流,逆流而上。
一金色的鲤鱼一个摆尾,扑通,带起七彩光芒。
“好一条鱼跃龙门。”盘膝而坐的隋逍遥大赞一声。
“咩——”羊儿的叫声引起了隋逍遥的注意,隋逍遥定睛一看,只见沈甜抱着小羊走了过来。
“隋逍遥,小房屋已经盖好了,你现在抓紧过来处理吧。”
北风萧萧,吹乱了沈甜的秀发,舞动着她的衣裙。
隋逍遥看着,略微有些失神,脑海之中多了一个清冷的女人。沈冰!
“隋逍遥。”沈甜见隋逍遥痴痴呆呆的看着自己,脸色一红,想到了昨晚的疯狂,又想到了隋逍遥答应自己的事情。
一年内至少可以见父亲两次,心中的仇恨也就暂时放到了一边。
“喂,看什么呢?”沈甜没好气的将怀中的小羊塞给隋逍遥。
“哦没什么。”隋逍遥摇摇头:“那我们快点走吧。”
途中。
“隋逍遥,你为什么要把那小木屋建在小院的南边呢?那有一条小河,我们沈家人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这个啊。”隋逍遥舒服的呻吟一声。
沈甜定睛一看,顿时气得胸口起伏,一把接过小羊。
“隋逍遥,你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你把手塞进小羊的嘴里要干什么?”
隋逍遥尴尬的挠挠头:“这个你可能不懂,我小时候玩过,那时候我姥姥家有小羊,这个小羊啊,含住手指的时候特别的舒服,不信你也试试。”
隋逍遥说完,见沈甜没有回话,又笑了笑:“你说的那个问题啊,是这样的,菩萨诸佛喜阳,所以在南面。
“至于那个河流嘛,我看了一下风水,那里的河流弯弯,呈抱月状,大吉!”
沈甜点点头:“这些也是你学的道法?”
“嗯,差不多吧,我们道法涉及的广,这些都有涉及的,怎么?你想学吗?”隋逍遥笑了笑。
“我真的可以,你也真的愿意教我?”沈甜眼眸一亮,她正有此想法,但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是自然,不过我知道你想什么,肯定是想我把道法交给你,你可以天天把你父亲找回来和他见面是吧?”
“不过嘛,我告诉你啊,你跟着我学,恐怕以你的脑子,没有个百八十年是到达不了我这样的水平的。”
“哈哈。”隋逍遥笑着说完,一甩衣袍大步而去。
沈甜看着隋逍遥远去的背影,气的牙根痒痒,深吸一口气,抬着小脚紧跟而上。
但刚刚走了两步,突然脸色一红,啊的一声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舒服。”隋逍遥回头挑挑眉。
沈甜没有搭理隋逍遥,拨出小羊含在口中的手指,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隋逍遥开怀一笑,突然觉得,放下仇恨的沈甜也是一个活泼可爱,爱耍小脾气的姑娘。
金色的鱼儿奋力上游,当游到一条弯弯的小河时,停止摆动,突然觉得,这个地方非常的好。
玩耍了一会儿,不多久,又有两三条鱼儿游了过来,摆尾点头吐着泡泡,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
片刻工夫,金色的鱼儿点点头,探出脑袋,当探出水面时,一男一女抱着小羊缓缓的走向木屋。
“咦?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呀?”鱼儿疑惑片刻,摇摇鱼头没有去想,再次扎进了水中。
而此时的木屋里。
隋逍遥左右巡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
“嗯,不错,这地面,这柱子还有这桌子都是撒上了金粉,不错不错,这蒲团也是,软软的。”
隋逍遥一边说着,一边又仔细的打量着,金盘上的灵果香飘四溢,玉碗上的清茶波光粼粼。
看着看着,似乎又察觉一丝不对:“这满屋子里的金粉用了不少钱吧,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可是把你们沈家的钱财都给收了的,快说,你到底是怎么弄来这些钱的?”
“我的私钱不行吗?你不会以为我就一个储物戒吧。”沈甜也不甘示弱,瞪着隋逍遥,也不怕他,经过几天的缠绵,她对隋逍遥可谓是了解不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行,你厉害。”隋逍遥竖起大拇指,也没有去管,紧接着脸色变得庄重起来。
沈甜也没有废话,拿出地藏经,跪坐蒲团。
“炉香乍热,法界蒙熏,诸佛海会悉遥闻,随处皆祥云……”
隋逍遥也没有啰嗦,刚要拿起金象,突然想到忘了件事,暗骂了一句大意,身形挪动跑到小河边,清洗了个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