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越寒没听到有反应,以为是曲晚烟没听见。
又喊了一遍,“烟烟,下雪了。”
这下子她可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了。
她自小长在南方,压根没见过几次雪,长大以后好容易考上帝都的大学,她们放寒假早,每次到了下雪的时候,她早就坐上火车,开往没有暖气的南方了。
曲晚烟撂下话本子和孩子,就跑了出去。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曲晚烟和陌越寒真的是很有夫妻相,比如在某些时候完全想不起宝宝,可能她也比陌越寒要好那么一点儿。
曲晚烟伸出手试图去接飘落的雪花,间或有零星的冰凉触感融化在她的手心里。
新奇的感觉让她眯起眼。
陌越寒好笑的看着她,“穿的那么薄,会惹上风寒的,一个雪而已,这个冬天才开始,还多着。”
比起雪,他倒是更担心屋子能不能按时建好。
曲晚烟不在意陌越寒的泼冷水,她兴奋的望着他,眼睛里水光潋滟。
陌越寒一怔,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么开心啊?”
“对啊对啊,我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冬天只有雨夹雪,雪根本来不及落到地上,就化掉了!而且根本没!暖!气!”
“暖气是什么?”暖的气?
曲晚烟向陌越寒认真解释道:“就是……嗯……取暖用的。通过管道运送到好多好多人家。大,大概就是这样吧。”
其实她也不大清楚,冬天有暖气的日子,也就在帝都那几年。
她只知道取暖要交钱,具体原理却不甚明了。
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她自豪!
只听她很神气的对着陌越寒说:“我们那里可先进可先进了!”
陌越寒面无表情的捏了把她的鼻子,“你已经回不去了。”
一针见血的戳破了她骄傲的小气球,简直冷酷无情。
曲晚烟皱了皱鼻子,感觉被触碰过的那一点点皮肤很不舒服,滑腻中还带着一丝饭菜经过浸泡的味道。
她皱眉,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不是没擦手就捏我鼻子了?”
陌越寒不语。
“你还摸我头了!”
陌越寒看她估计是真的在意,才开口敷衍道:“我洗了。”
曲晚烟不信,却又没什么办法,大冬天,又是晚上,洗个脸还方便些。
可她的头发长到了腿弯,平日里梳都很累,这个时候怎么洗啊。
她气哼哼的瞪了陌越寒一眼,连雪都没心思看了,转身回了屋子。
好像来了这里以后,她总是挨欺负那个,毫无反击之力。
陌越寒跟着她进了屋,看到她把脑袋蒙在了被子里。担心她被闷到,凑过去和她说:“你这样全蹭到被子上了怎么办?明天要一起洗吗?”
曲晚烟腾的坐起来,脸上红晕未散,眼中泪光盈盈,看起来颇为委屈。
陌越寒无法,只能凑近,把脸埋在曲晚烟脖颈间,深吸一口气。
“烟烟很好闻。”
“我,我当然好闻!”
曲晚烟觉得自己这种动不动就被撩成狗的怂样是病,得去治!
她推开陌越寒,半晌才颇为深沉的开口道:“天气冷了,我打算给宝宝做件棉袄。”
陌越寒知道她害羞,虽然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曲晚烟的思路,但还是十分明智的没去问她,你会做棉袄吗?
谁知他不问曲晚烟,曲晚烟反而来问他了。
“你不觉得我们忽略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吗?”
陌越寒不解:“什么?”
“宝宝到底叫什么?她到现在为止连个大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