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烟这辈子经历过最大的事情,可能就是当初那一场车祸了。
她四平八稳的长到二十多岁,从来都是太太平平的,温室里小花一样。
可是她不傻,不是陌越寒说什么就信什么的。
“不严重,那你为什么三天两头不回家?你都在外头干什么了?陌一他们呢?怎么也不见人了?”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和清婉会有危险吗?我看到有陌一他们的人在周围。”
关键时刻,曲晚烟总是敏锐的不似常人。
陌越寒有些头疼,他不太善于应对这样的曲晚烟,又不想骗她。
好在有人替他解了围。
还是刚才那个丫鬟,她在门外高声喊道:“主子,夫人,一个姓林的大人来访。”
曲晚烟正好奇这林大人是谁,就听陌越寒很是不耐道:“撵出去。”
那丫鬟懦懦的又说道:“那,那个人说,要是,要是主子不见,就是要大难临头了。”
陌越寒懒的理会,又道:“撵出去!”
那丫鬟只得听令,要出去回话了。
曲晚烟看了陌越寒下,冲着外面扬声道:“等等!把那个什么林大人请进来。就说我和你主子一会儿就道。”
那丫鬟为难,不知道该听谁的。
又听里面陌越寒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丫鬟下去后,曲晚烟才问陌越寒。
“那个林大人,是不是前些日子升堂的那个县令?”
“是。”
曲晚烟站起身,把清婉抱进空间里,那个后腿的藤蔓利落的织起摇篮,很开心的和清婉玩儿起了一会儿同心结,一会儿蝴蝶结的游戏。
看起来是很喜欢清婉了。
曲晚烟亲了亲清婉的脸蛋,转身出了空间,和陌越寒说道:“那就见见他呗?看看我们又什么大祸!”
陌越寒有些无奈,对上眼前这个女人,他好像总是没有办法。
……
那边的林墨言左手捧着一杯茶,右手又一搭没一搭的,拿着茶盖在杯沿上划动着。
半晌也没喝下去一口。
那边陌越寒带着曲晚烟到了待客的小花厅。
陌越寒见着林墨言,也没说和他寒暄几分。
示意曲晚烟在他身旁坐下,才开门见山道:“你今天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林墨言“啪”的一声将茶杯砸在身边的木桌上。
“陌越寒,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曲晚烟被下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陌越寒轻轻捏了下她的手腕儿,好歹忍住了。
只见陌越寒不咸不淡的抬眼看向林墨言。
“林大人到我这里,就是来耍威风的?”
林墨言气急,兀的站起身来,指着陌越寒道:“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陌越寒也站起来,遮住身后的曲晚烟。
“林大人来到鄙人府下口出妄言,林墨言!你是不是有些放肆了。”
林墨言有些不自然,看到这样的陌越寒,好像又想起那年晚上,满身血污的他被几个人护在中间。
看似狼狈,眼神却亮的吓人,好像一匹择人而噬的狼崽子。
他缓了下神,又道:“山东造反一事,陌兄人多势广,该是比我知道的还快才是。”
陌越寒眯起眼,“知道又如何?莫不是林大人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