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越寒好笑的看着刚才还皱着眉,一副睡不踏实样子,自己一坐她床边,几乎立刻就睡着的曲晚烟。心下一片熨帖,是发觉自己来了,这才毫无戒备的睡熟了吗?
他脱下外套,随意搁在椅背上,身上是硝烟战火的味道,陌越寒没上床,怕吵醒曲晚烟。自己拉了把椅子放在曲晚烟床边,小憩片刻。
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啊。
--------
“好!好!”雍熙脸上兴奋之色难掩,把手上的捷报拍在桌子上,“陌越寒,好,这才是朕的肱骨之臣啊!从去年正月,到如今七月,陈氏反贼,终于就要伏法了!朕就知道,没有谁能撼动朕的江山,没有!”
王忠也是笑眯眯的样子,恭维雍熙道:“都是仰赖万岁爷您识人之功啊!换做旁人,谁敢让陌越寒那小子去山东?还给他封侯?若是没有万岁爷爷慧眼识珠,还轮得到他陌越寒立功了?”
王忠的声音谄媚至极,句句马屁都拍在了雍熙的心坎上。
雍熙嗤笑一声,笑骂道:“你这个老东西。”
虽然心知王忠是在拍马屁,可心里还是管不住的舒服。
陌越寒在山东的功劳已经被雍熙在心里转给他自己了。
没有他雍熙,就没有今天的陌越寒!
对了,雍熙转头问王忠道:“曲晚烟可有消息了?”
王忠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恰好被雍熙看到。
“说!找到还是没找到!无论如何,朕不发作你。”
有了雍熙似保证的一句话,王忠才道:“回万岁,先帝爷赐给太后娘娘上百个皇庄,奴才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搜,确实未有找到曲晚烟。倒是有个庄子传出来说是接待过从宫里来的客人,可是奴才派人去查探,发现根本不是曲晚烟。”
王忠犹豫了一下,偷眼瞧了瞧雍熙的脸色,道:“奴才倒是听说了个小道消息,说是曲晚烟往南边去了。未经查证,奴才也不敢贸然污万岁试听啊!”
南边?山东?
“太后娘娘到!”
沉思的雍熙乍然听见太后驾到,下意识的拧起眉。
她来做什么?
自雍熙登记以后,如今都十多年了,他们这位太后娘娘可是从来没有踏足过乾清宫啊!
太后身边跟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的来了乾清宫。
雍熙再不耐烦,还是老老实实迎上前去。
“娘娘怎的来乾清宫了?”
“皇帝客气了,除了初一十五请安,皇帝久也不来慈宁宫。本宫许久未见,甚是担忧皇帝身体。”
雍熙一挑眉,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跑出去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心情。
太后这是,吃错药了?
平白无故的,这是在他这里演什么母子情深?
雍熙顺着太后的话说道:“朕多谢太后爱护,朕这里一切都好。”
心里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只等着太后出招。
“本宫再宫里,听闻山东大捷!这都是先帝在天有灵,才使大泽战乱稍息啊!”
雍熙抽了抽眼角,先帝死了十几年了!太后真是好样的,什么事情都能扯到一块牌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