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删了。”
她摆弄手机的时候乔冠阳点了颗烟,吞云吐雾的看着她。
“这么快?”他不信。
南枫深叹一口气,拿起手机屏幕朝向他:“还有几个根本没加。”
其实只是做做样子给他看,他哪儿知道她加没加,加了几个?
他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在里面点了几下,后突然停下,若有所思的盯着屏幕。
“还我手机,抢人手机的毛病改改吧。”
南枫朝他面前摊开手掌。
他把烟熄灭,“我之前的手机号,你没删?”
其实不是没删,过了这么久,她手机都换了好几个,手机号码也换了。
只是每次换了手机都会把他号码重新存上而已。
她面不改色,“忘了删。”
他依旧不依不饶,“那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南枫试图跳过这个话题,“这是两码事,把手机还我。”
双方对峙不下,乔冠阳还是把手机还给了她,并把中控锁打开。
她毫无留恋,拿起包就下了车。
乔冠阳从车里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手掌握紧方向盘。
半晌他点点头,“知道回来就行。”
启动车子,照亮他前进的路。
南枫回家给谢瑜回了短信,去洗了澡。
今天一天特别累,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手机传来“叮”地一声,是个陌生号码的信息。
【南小姐,我是今天接你去婚礼的孟庆。】
她没有回的意思,返回后无意中看到前几天收到的了一条乔冠阳发来的【睡了吗】这条短信。
她思考着,乔冠阳刚才拿她手机重新输入了他的号码,所以前几天她以为发错的信息实际是他发的?闹哪出?
今天他一系列的做法让她摸不着头脑,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不管他打扮的再怎么衣冠楚楚,他还是那个痞子乔冠阳,这是骨子里天生带的,怎么都掩饰不了改不掉。
即使再怎么难忘也需要时间来抚平了,之前的事情总归是条结痂的伤疤。
不去触碰到还好,一旦想起那道疤的存在,就无时无刻不提醒她,不应该开始的开始,就应该不开始。
如果已经开始了,就悄然无声的让它结束。
其实不过都是掩耳盗铃的想法而已。
这次回国的原因是谢瑜婚礼,本来是想把之前的假一起休了,现在却出乎她的意料,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她有点想逃了。
林卉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爱好,养鱼。
这会儿她正拿着鱼食投喂,鱼缸里的鱼五彩斑斓,游得很带劲。
她边投喂边笑着对鱼说话,说着“你看你胖了”“你别抢”之类的话,这样的她到显得孩子气了不少。
她比南昌国小几岁,这次回来南枫发现她明显比以前老了许多,听沈妈说过一嘴,自从那个孩子没了以后她就性情大变了。
南枫心里内疚,瞬时柔软。
她踱步到林卉秋身旁,从她手中拿了些鱼食喂了进去。
林卉秋:“小枫,你下来了。”
“嗯,”南枫继续喂着鱼食,“这些鱼你养的不错啊,个个都胖的鼓着肚皮。”
林卉秋笑着说:“开始的时候不好养,我也没经验,后来也是给人打听听人受教才懂些皮毛。”
林卉秋把南枫手里的鱼食归到一起放进袋子里,拉着南枫坐下。
给她递了个湿纸巾。
南枫接过仔仔细细擦手指。
林卉秋眼含笑容,问南枫,“小枫阿,谢瑜都结婚了,你们这么大年纪的同学啊也都差不多有找落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阿?”
南枫把擦完手的湿纸巾扔掉,抬眼看林卉秋,“目前还没什么想法,工作也比较忙。”
“那,程家没催你吗?”林卉秋接着问。
南枫想林卉秋既然这么问,那应该不知道当初跟程以安是“假订婚”,度过那段特殊时期就找机会解除的。
“没有。”她只简单回复。
“不应该啊……”林卉秋自言自语,因为声音太低,南枫没听心里,只认为她是老人思想,催婚。
谢瑜这两天新婚,事情比较多。
紧赶慢赶终于得了天空闲,说南枫在她大婚那天出了不少力,要请南枫吃饭。
南枫婉拒,说哪儿那么多事儿。
最后把周明礼搬出来,说这是这些年来头一次这种身份吃饭,值得纪念,拧不过她。
餐厅外,谢瑜拽着南枫胳膊死死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再给飞了。
南枫感到哭笑不得。
“我都答应你来了,干嘛还跟拉我上刑场似的,怕我跑啦。”
“保险起见。”谢瑜一脸正经,顺利把南枫“请”到包厢。
周明礼停好车子,经过VIP停车处又返回身子,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笑走出了停车场。
谢瑜周明礼一对新婚小夫妻,腻歪的不行,南枫饭没吃几口,狗粮到是喂得饱饱的。
就在谢瑜缠着周明礼非要喂她才肯吃的时候,南枫起身毅然决然决定上个洗手间冷静一下。
洗手间的洗手池是男女通用的,硕大的一面镜子擦的明亮。
她洗完手察觉身后有人,侧身让了让身旁的另一个水池。
镜中的身影没动作,她抬眼望去。
男人低笑着,正双手插兜倚着墙壁看着镜中的她。
她愣了一瞬,想起那天他的不正常,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他打招呼,“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吃饭?”
南枫心里暗想,这么大的餐厅,洗手间的洗手池这么小家子气设在一起,设计的真不合理。
乔冠阳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她这次穿的是一身连体的黑色抹胸套装,她的肩宽很窄,肤质白皙,锁骨分明,凹凸有致。天然黑色长发如瀑垂下至腰身,细腰不盈一握,妆容精致不浓,整个人高雅气质突出。
乔冠阳暗叹,这几年,她成熟了不少,勾的他想立即就地办了她。
晦涩褪去,现在看他却满是疏远算计。
想到这儿,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暗下眼神。
“是挺巧的。”他淡然回答。
南枫看不通透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前一秒还用一副轻佻的眼神看着她,现在又这么冷漠淡然。
那样更好,她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我先过去了。”她转身想走。
他没拦她。
她逃也似的走过拐弯处,回头看没人跟上来,抚着胸口顺气。
刚把头转回来,突然天旋地转,腰被人揽住,整个人被挟带进了一个包厢。
门关上后落了锁,她没反应之际就被人强行摁在门上,背部紧紧贴着包厢门,腰部跟门的距离隔着一只手。
包厢关着灯,她缓过来想看清是谁,突然她很佩服对面这人的洞察力和视觉,竟然精准无误的吻上她的唇,肆意霸道,不给她留换气的机会。
逼近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独属于他的香气。
她刚开始还奋力反抗,后来反抗无果只能随他去了,恼怒之余竟还有一丝庆喜,这人是他。
直到南枫感到无力,随即瘫软在他身上时,他才肯放过她。
埋在她颈窝处,贪婪地吮吸,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对着南枫脖子吮吸,看见落下紫红色印迹才肯罢休。
南枫从刚才被吻得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连捶他胸口,发泄着,“你是不是有病,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你让我和别人怎么解释!”
乔冠阳揽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胸口处,感受她前所未有的柔软和娇羞。
“我有病,我阴魂不散。和别人解释什么,你身上有我留下的印天经地义,谁敢乱蹦字我玩死他。”
他面上沉溺在温柔乡,说出的话不伦不类,铿锵有力,令人心怵。
南枫不理他的胡言乱语,试图挣脱他。
乔冠阳察觉南枫的动作,勾着她的手用劲才发现,一使劲她的腰感觉就要被他掐断了。
不禁感叹出声,“腰真特么细。”
她耳边听着他说的污秽话,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他一手控制着南枫的双臂,一手大掌离开她的腰身,四处寻找可以伸进手的便利之地。
他大手在她腰身四周游离,惹得她呼吸开始不匀,极速快喘。
还想说什么,嘴被他堵的严严实实。
他就像恶魔,引领她共同没入深渊。
神志不清间,那只手已经从腰间的横向拉链处伸入,覆上那片柔软。
南枫被突如其来的触感惊醒,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头。
他唇离开一点,保持随时能碰到她的距离,手却依旧没有动。
“你变态!下流!”南枫说出的话,嗓音已经微哑。
本来被她狠咬那么一下心里特别不爽,但一看到她在他手下这幅张牙舞爪却无可奈何的委屈样,又连连引人怜惜。
“还有更变态的,你想不想看?”
她满眼的倔强不服气,他却想起一件事,在她耳边轻咬,“我之前特别好奇一件事。”
她断然是不会回应他的,他自言自语,很真诚的发自肺腑“不耻下问”,他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的那件背带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上洗手间得多麻烦。”
南枫胸口堵着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差点当场去世。
见她不语,他恍然大悟,“是不是跟你这件衣服一样,有隐藏的拉锁?”
“你闭嘴,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想跟你说,说不完的话,怎么办?”
“那你就憋着吧,我不想听。”南枫趁他松懈挣脱手臂,还是低估了他,怎么抽都抽不出身。
他一副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模样,窗帘打过的昏暗的光亮添了些静谧的色彩,引人遐想。
“小枫叶,”他骨骼分明的手帮她整理因为动作有些碎散的额前发,语气痴缠迷离,“我们不急,我时间多的很,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