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 >中文w≦w<w≤.≤8<1<z≤w﹤.
杭州没有变。
似乎就真的没有丝毫的变动,毕竟只是过了一段很短很短的时间。
小剑还是一个人,手里依然是一把剑。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做过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没有。
或许也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杭州,而且就站在赌场前——一个似乎曾经是赌场的地方。至少,小剑只能从一个摇摇欲坠地悬挂在店门前写有“赌”字的木牌上辨认出这里。
正是巳时,这个时候人流正多,其他地方都是拥挤不堪,街上人来人往。唯独这里,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大都走近了便快步离开。
莫非是因为这里已经残破不全?小剑站在门前,抬头望着,看着摇晃的木牌子,还有半敞开的残破的门,门沿上有着蜘蛛丝,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人打扫过。而且,看这情形,里面的空气似乎也不会很好。
小剑却只是在门前停了停,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气果然不好,有种几近令人窒息的感觉。
灰尘很多,桌椅不是缺了一角便是碎成两半甚至变成一片一片的破木板,或许踩上去便会出咯吱的嘶哑声,然后断裂。有点阴暗的感觉,也很冷清。冷清得就像到了阎王地府,阴森吓人。
可是这里并不真的是阎王地府,这里自然也没有鬼魂。
所以小剑在看见倚在柱子下喝酒的男人后,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神色。
这个男人是在小剑刚走进来便看见的。
如果没猜错,这个男人或许就是原赌场场主,曾庆。
“啊?”天真眨着眼,看着站在门前的小翠,问道,“燕姐姐不在?”
小翠轻笑道:“是的,刚才老爷有事找大小姐,大小姐便过去了。”
天真恍然,嬉笑道:“那好,我去找语珠姐姐。”小翠笑道:“看样子,天真小姐今天似乎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吧。”天真吐了吐香舌,笑而不答,随即转身蹦跳着离开。
不料脚底一个打滑,天真惊呼着手舞足蹈地跌倒在地上。
小翠瞪着眼,微张着嘴,惊呆了。
天真爬起来,不好意思地回头望了望小翠,然后红晕着脸蛋嘻嘻笑着一溜烟跑开。
而此时小翠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小翠回过神来,眼前却哪还有天真的身影?
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走道,想着什么,小翠突然微垂下头,叹了口气。
坐在柱子下不停灌酒的男人自然便是曾庆。
原本这个男人什么都有的,有的是银子,有的是权力,有的是女人。可是一转眼间便什么都没了,自从一个多月前,帮他看场的卢大财给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杀了以后。
原本人人敬畏的赌场,因为仇家的介入,成了一个可口的食物。
白花花的银子成了外流的沃水。
女人不是被仇人掳掠去,便是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收拾衣物离开,而他没有资本去挽留。
更让他心寒的是他的朋友,他所谓的朋友便是抢夺他所拥有的其中一部分人。
他终于品尝到了众叛亲离是什么滋味——比狠狠地刺他一剑还要疼,还要痛。
现在好了,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银两还是他们嘲笑着丢在脚边让他像一只狗一样爬过去拿回来的。是的,他已经是一条狗了,为了活着。只要他还活着!
站在他前面的男人已经站了很久。
至少在他喝完了第一坛酒,开始喝第二坛的时候,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男人一直闷声不吭地站着。直到他伸手准备打开第三坛酒,那个男人才开口问道:“你现在还是人吗?”
人?曾庆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般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开酒封对嘴猛灌,酒水尽情地淋了满身都是。他是人?他还是人?他还是人吗?
不。
曾庆死死地盯着那个手里握有剑的男人道:“我猪狗不如!”
那个男人扬扬眉,道:“哦?”
曾庆目光落到男人握着的剑上,问道:“你也是来抢东西的?哈哈你看看还有什么便拿去吧,我的命也随你便,不过我的人头似乎已经不值几个铜板了。”
男人无奈地道:“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来问你一件事。”
曾庆古怪地看着男人,问道:“你找我问事情?笑话,我知道的和一条狗知道的差不多。”
男人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知道刘小芳这个女人吗?”
仿佛是一根闪烁着寒芒的针猛然间刺进了眼睛,曾庆瞳孔猛缩着。
跨过高起的门槛,听着残门在风中出轻微的嘶哑声。
浪子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叹了口气。
里面那个叫曾庆的男人依然在嘶吼,那声音像是因为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显得歇斯底里。他不停地吼叫着:“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原谅我!!”
刘小芳和曾庆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算命的女人会知道曾庆认识刘小芳?
还有,刘小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就真的和她告诉自己的一般:“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浪子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包括他自己还有其他一些。
比如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人,另外一个他不能不在意的女人。
慕容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