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泺姻天生生有一双狭长的凤眸,此时向那老者一瞥,更显出了一丝威严和威迫,老者吓得手都抖了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趴倒在地。
“大……大人,小民没有说谎,就……就是她,昨天偷了小民的纳物囊!小民希望……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老者颤抖着,顶着容泺姻刻意对他散发出的威压,说完了一番话。
“我没有!”谁知他刚说完,苏莫就抢着接了一句,直把那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想要威胁她,却又顾忌到容泺姻在场,不知该如何。
苏莫此时倒是有些好奇,这位师姐到底是何方人士,竟让这个小小茶馆里的所有人,都害怕至此。
“确实没有。”老者刚想再向容泺姻狡辩一番,就被容泺姻打断了,她走上前,拿起那个被老者攥在怀里的纳物囊,一抛一抛的说:
“这纳物囊是两天前,我在林外遇见这位小友,与小友相谈甚欢,见猎心喜送小友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她在昨日从你怀里抢过来的?”
老者心里就像哑巴吃了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他平日里靠着说书,挣几个钱,偶尔见到一些弱小的修士,便敲诈他们一番,从未失手,怎么今日,他给敲到了铁板——一位有着逍遥门的人护着的小女娃,他怎么会看错呢?
而另一旁的苏莫更是面红耳赤——明明是她在坊市外的林子里耍了这位师姐一把,又抢走了她的纳物囊,怎么到了这位师姐嘴里,就成了她与她相谈甚欢,送予她的?师姐一定为她担负了好多!
苏莫心里这样想着,对容泺姻更是愧疚和感激,却不知,容泺姻说这样的话,纯粹是说惯了又看她比较有好感罢了。
“你说,这纳物囊是你的吗?”容泺姻斜瞥着他,问道。
“不……不是……”老者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滴,他看着容泺姻,颇有些颤颤巍巍的答到。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是你的?”容泺姻继续追问。
“我……是我贪财,想要以此赚些财务,才诬蔑这位小友,我……我错了!大人请饶我!”
还没等容泺姻继续追问什么,那老者就自己顶不出压力,跪下磕起了头,连带着苏莫都打了一个趔趄。
“道歉。”容泺姻把苏莫拉到身边,指着她向老者说道。
“这……这位小友,我错了!我不该污蔑你,说是你偷了我的纳物囊……我不好,我该打,请小友原谅我,原谅我!”
苏莫站在容泺姻身边,看着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老者,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怜悯与叹息。
修仙界就是这样,强者为尊,任你多么有理,只要对方修为比你高,实力比你强,你就得认错。
她忽然有些不想看了,拉了拉容泺姻的手,仰头看着她,说:“师姐,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容泺姻低头看着小小的她,觉得自己萌物症又犯了,瞬间蹲下搂了搂她,说:“好。”
于是程泽铭再看见自家师姐以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师姐穿着淡青色衣袍,缓缓走着,脸上泛着“慈爱”(实则兴奋)的光芒,右手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跟着师姐跌跌撞撞的走着,不时四处看看,眼里闪着狡黠的光,简直是一副再和谐不过的画面。
然而这画面很快被打破了:
那位羊角辫小姑娘拉了拉师姐的衣袖,师姐立即低下头看她,只见她用右手食指指着他,问:“师姐,那位丑丑的哥哥是谁?”
程泽铭:“……”
程泽铭立即觉得自己对于这位小女孩的美好想象画面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