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啊!”
江风发愁的叹道:“警方的通缉,再加上六百万的悬赏,都找不到这小子的踪迹,想要抓住他,谈何容易?”
“六百万悬赏?”
电话那头,何胜亮惊呼起来:“这小子牛掰大了,这要是让宣不凡那个家伙知道了,还不得跳起来啊,不行,我也得有空出去转转,万一运气好碰上那小子呢?”
“去你的,你个豪门少爷,还在乎那点赏金?”江风笑骂。
“豪门少爷怎么了,六百万啊,谁能不心动?”何胜亮不服气的嘀咕道:“能买一辆挺不错的跑车了。”
“你……我跟你这种穷奢极欲的家伙,就没话说。”江风气得当即挂掉了电话。
他在江州,跟周家三少爷周浩云的手下胡铁山打生死擂,所赢得赌注也不过才一百万。
他跟找宣不凡麻烦的改造人生死相拼,所得的奖金也不过才一百万。
他跟从血妖战场出来,相当于普职后期武者实力的鹰妖打生打死,也只是赚到了三百五十万。
拼死拼活的,三者相加,也就是收入了五百五十万元,而这对于以前的江风来说,已经是一趣÷阁天文数字了。
可是看看人家何胜亮何二少爷,六百万在他口中,也只不过是一辆不错的跑车,有点心动而已。
同人不同命啊!
投胎这玩意儿,还真是个技术活儿!
也不知道年前的时候,这小子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想到要做高铁去江州,否则他和江风,应该是完全不搭界的两个世界的人才对。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说起来还真是妙不可言!
就像同为豪门出身的叶清菡和纪笙玉,居然也会想到坐高铁回江州,而且还和江风、何胜亮坐在了一起。
最关键的是,何胜亮和纪笙玉竟然是定好的相亲对象,而江风和叶清菡,也由此萌生了情愫。
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只能用一个缘字来解释了!
江风摇摇头,脸上浮起了灿烂的笑容。
不过从何胜亮这儿,总算也是有点好消息,听何胜亮的意思,金振威已经承认自己是在迁怒于周家,这说明他已经从盛怒之中恢复了理智。
那么,就算最后真的抓不到周学生,估计金振威也不会真的把周家赶尽杀绝,最多,也不过是付出点金钱赔罪。
毕竟,何家二少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死者已矣,金振威总不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儿子,真的不顾一切的赌上还活着的全家人的命运。
再说,就算他真能豁的出去,那么针对的也应该是杀人真凶,而不是被无辜牵连的周家,那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在周家吃过午饭,江风等人礼貌的告辞,周学文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返回学校,家里还有很多事,他要留下来帮忙。
反正,学校也还没开课,他只要明天按时返校,找辅导员取消请假条,参加开学典礼就行了。
不过周家三口人,却是热情的一直把江风等人送到了楼下,给他们叫好了车,周伟民更是一再邀请他们常来家玩。
看着江风离去的背影,周伟民不由自主的感慨道:“学文啊,能够结识江风,是你的福气,一定要跟他处好关系,知道么?”
“爸,你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周学文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欢父亲这种略显功利的态度。
“好,好,兄弟好啊,我不说了,行不行?”周伟民笑着打个哈哈,不再说这个话题。
谁都有年轻过的时候,周伟民能够明白儿子的大概想法,也不愿意勉强他,反正他也说了,江风是他的兄弟,这就够了。
能够让这份兄弟之情,在儿子心中保持一份纯粹,其实也是极好的,不是么?
做兄弟,也是一种缘分!
年轻人真心相待,彼此间那份兄弟情才会长久,太过刻意了,也许反而对维系他们这份兄弟之情会起到反作用。
江风是一个人走的,并没有跟宋立成、郑在远和徐一川一起返回学校。
反正晚上还要出来,跟何胜亮、纪笙玉和叶清菡聚会,索性就不要回去了,利用下午的时间,做点什么吧。
做什么呢?
江风早已经想好了,他准备去看一下周学生的母亲。
刚才在周家吃饭的时候,江风已经详细打听过了,周学生的社会关系十分的简单,来往的就只有酒店的同事们。
再有,能够算得上有来往的,也就是被他收服的酒店附近的那些小混混了。
酒店的同事,都被警察和振威武道馆的人严格审查了好几遍了,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认,并无可疑,没有周学生的同伙。
而那些小混混更惨,被警察严格审查过之后,又被振威武道馆的人捉了去,严刑拷打了好几天,对于这些人,他们下起手来可是毫无顾虑。
只不过这些小混混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当初所谓的被周学生收服,也不过是被周学生的拳脚打服了而已。
这些人并不是周学生的小弟,对他只是畏惧,所以才会刻意讨好,周学生做了些什么,他们真的是一无所知。
等到被振威武道馆的人放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基本上已是遍体鳞伤,却还被要求不得擅自离开锦城,随传随到。
最狠的是,振威武道馆连医药费都不管,让这帮小混混真的是欲哭无泪,还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到处借钱治伤。
要知道,他们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根本就没什么积蓄,偶尔有点钱,也都大手大脚挥霍掉了。
所以,一旦落魄了,那才是真的可怜,就如丧家之犬,连医药费都无处筹措,戚戚惶惶。
所以说,做混混其实真的是一个高危的行业,混混风险大,入行需谨慎啊!
除了这些人,周学生的社会关系,就只有家里一个右腿有残疾的母亲,除此之外再无亲人。
当然,像周伟民这种远方的亲戚还是有几个的,不过也都没有什么来往,有等于无。
并不是周学生和他父母不会做人,不愿跟亲戚来往,而是他们家实在是太穷了,根本无人愿意跟他们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