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的炮火,竟然如此犀利!”看着一片火海,一片瓦砾的城头,沈云春不由得一阵胆寒!
“军门,城墙上实在太危险!”看着一片废墟,尸横遍地的城头,宋喜良更是胆战心惊。
急忙对沈云春说道:“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是啊,军门!这儿实在太危险了。”
崔德山也着急地说道:“反贼的大炮实在太厉害了!”
“本官是堂堂的江南提督!管着整个江南的防务!”
沈云春。虽然心惊胆战,却还是强撑着颜面,故作威严的说道:“反贼的炮火可吓不到我!”
说实话沈云春就严肃地看了看宋喜良又看了看崔德山,一脸正色道:“你们也一样!都给我镇定一点!不要反贼一开炮,就惊慌失措!”
崔德山没想到沈云春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要摆架子,心里暗暗着急起来,急忙说道:“军门!反贼的炮火可是非常凶猛!刚才您登上城头,他们的舰炮就立刻调转炮口集中向城头上开火,就是把您当成了重要目标!”
听到这话,沈云春就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
“军门,反贼可是非常的奸诈凶狠!”
宋喜良紧接着就说道:“看到大人您登上城头,一定会集中炮火攻击的!”
“那又如何?”沈云春。早就是胆战心惊,但在属下面前还是摆出了临危不惧的样子,沉声说道:“本官戎马一生,经过多少恶战险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又岂能怕了这些反贼!”
“军门所言甚是!”崔德山忙说道:“只是军门,眼下南京城的防务,就全靠您来指挥!您可是金陵城绿营兵的主心骨啊!您的安危可关系到整个南京城的安危!”
“军门,就为了南京城和全城的绿营兵兄弟,你也得赶紧离开城墙!”
宋喜良忙说道!
“你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本官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沈云春这才说道:“暂且先退一下城墙!”
沈云春发了话,崔德山和宋喜良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匆匆撤下城墙!
刚刚从城墙上跑下来,就立刻传来了一阵霹雳般的炮击声!
紧接着,城头上就传来了密集的爆炸声,巨大的爆炸声,让高大厚实的城墙,不停的颤抖起来!
城砖也开始不断的落了下来!
“反贼的炮火如此犀利!”看着。不断落下的城砖,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的城墙,沈云春不由得脸色发白。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军门,城墙边上也不安全,还是到巡防营先休息一下吧!”
看着已经。开始不断往下掉落的青石砖块,崔德山有些担心,起来忙说道。
沈云春也不再坚持,带着手下就来到了巡防营的营房。
“反贼水师实力强大,炮火犀利!”
沈云春在房间里一坐下,稍稍定了定魂,就紧皱着眉头,看着崔德山,又看了看宋喜良。
仔细想了想,这才对这两个心腹部下说道:“制台大人又去九江督战,如今也没有消息!从周围州府调来的援军,还都没有赶来!这南京城可怎么守啊?”
“军门,为今之计,只有先尽可能的守住南京城啊!”
宋喜良看着沈云春为难的样子,仔细想了想就说道。
“废话!”沈云春正在恼火,一听这话,就立刻毫不客气的训斥道:“我还不知道?只是眼下南京城里能用上的绿营兵,只有区区5000人!加上巡防营的士兵,城里所有能用上的绿营兵,总共也不过7000人!”
“军门,南京城虽说兵不多,可是人多呀!”
宋喜良忙说道:“而且财主多,大商人多!”
“这又如何?”沈云春很不耐烦的看着宋喜良,冷声训斥道。
“军门,这些大财主大商人手里可有的是家丁,家里更有的是金银财宝!”
宋喜良忙说道:“只要军门您使出手段来,让这些大财主大商人出钱出力资助大军,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让他们把自己的家丁派出来协助大军守城更是他们份内的事儿!”
“是啊,军门!”听到这话,崔德山也不由得眼前一亮,急忙对沈云春说道:“常言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今这世道更是如此!
只要您一道命令,把征集来的金银赏赐给绿营的官兵和征集来的家丁,就一定能让他们悍不畏死,奋勇作战!”
听到这话,沈云春的眉头就不由得微微舒展开来。
脸色也渐渐有了神采,对崔德山和宋喜良点点头道:“这话还算像点话!具体该怎么办?你们马上帮我想出个章程来!”
“是!”两人立刻答应一声。
正说着话,城外又响起了。一阵密集响亮的炮击!
城头上马上就发生了一连串的密集爆炸!
沈云春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整个城头。已经被移成一片平地!
城墙更是接连不断的颤抖起来,巨大的城,砖青石块不断的掉落下来,把城墙下的街面砸的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反贼的炮火如此迅猛,城墙可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看着猛烈的炮击效果,沈云春不由得眉头又皱了起来!
急忙转过头来,匆忙地问崔德山道:“崔德山,反贼的攻城战术你是见识过的!该怎么守城,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军门,卑职败军之将,又怎么敢在您面前说这些东西!”
崔德山忙陪着小心说道。
宋喜良也急忙说道:“军门您戎马半生历经血战,y精通兵书战策,哪里还用得着我们这些下属晚辈,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啊!”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说这些没用的!”
听到崔德山和宋喜良的话,沈云春不由得眉头紧皱,大手一挥就严厉的说道:“现在是说这些客套话的时候吗?
本官是在问你们该怎么对付反贼的炮火,怎么想办法守住南京城?这仗该怎么打!问你们什么就说什么!”
听到这话,崔德山这才仔细想了想,大着胆子说道:“军门那卑职就斗胆直言了!”
“有话直说!”沈云春立刻说道。
“君们反贼的炮火有多厉害,你也看到了。”
崔德山这才大着胆子说道:“这么厉害的炮火,让弟兄们在城墙上进行防御,那是肯定防不住的!卑职说句不好听的,在城墙上防守,那是等死!”
“那你说说到底该怎么防御?”
沈云春着急的问道。
“以卑职的想法,沿江的城头上不要再调派守军了!”
崔德山一脸认真的说道:“其余几座靠近江面的城墙上也要尽力快的把弟兄们撤下来!”
“混账!”
一听这话沈云春就不由得勃然大怒:“你是让弟兄们不战而撤?这话你也说得出口!都从城墙上撤下来了,这城还怎么守?城墙上的红夷大炮难道就便宜了反贼?”
“军门,卑职断断不敢如此啊!”
崔德山。一下子就脸色惨白,急忙辩解道:“还请军门您先别发火,等卑职把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那你就说!”
沈云春冷冷的说道:“我到想听听你小子打底打的什么盘算?”
“军门卑职的想法是让弟兄们特别是步兵弟兄们,先从城墙上撤下来!”
崔德山这才说道:“守在城墙上的弟兄可都是咱绿营中的精锐之兵!反贼的炮火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些弟兄留在城墙上,只会被反贼的炮火杀伤!”
“与其让他们在城墙上挨着反贼的大炮,白送性命,倒不如直接就把他们撤下来。”
看到沈云春并没有发火,认真倾听着自己的话,崔德山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在反贼攻进城门后进城的必经之路上,设立伏击阵地,集中优势兵力和优势炮火对反贼来个迎头痛击!”
“这倒是个好办法呀!”一听到这话,宋喜良就不由得眼前一亮,急忙对沈云春说到:“军门只要咱们安排得当,这一仗肯定能给反贼迎头痛击!甚至有可能一举全歼反贼的先头部队!”
“反贼的先头部队就是他们的所谓水师陆战队!”
崔德山接着说道:“这水是陆战队,可是反贼水师的,精锐部队,更是丁成功这个反贼水师统领的心头肉!只要一举全歼,就肯定能让反贼攻势受挫!退下去好好的休整!”
“你小子,还真是把反贼的情况给摸透了!”
沈云春听到这里,才不由得点点头,对崔德山说道:“看来你的那场败仗是没有白打,也算是长了些教训!”
“军门,那咱就赶紧把弟兄们撤下来,好好的布置伏击阵地吧!”
崔德山一脸着急的说道:“反贼现在已经是调集了所有的炮火,要对临江城门开始猛攻!南京城墙虽说高大坚固,可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是啊,军门!”宋喜良也着急起来:“兵贵神速,还请军门赶紧下命令啊…”
“这个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
沈云春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别忘了南京城里还有八旗兵,还有江宁将军!没有他们的首肯,咱的绿营兵怎么撤得下来?城里的大炮又如何能够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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