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有狙击手,比我想象的要温柔得多!”一出大门,荣志就发现门外有四五辆警车静静地停在马路对面!
中州,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没开警=灯,更没有警报,证明他们不是在执行任务。
看到这些,荣志豪的心里,就感觉到舒服。
的确,荣志豪已经修到荣辱不惊,但如果碰到不顺心的事,心中也会不快,虽然他能很好地压制,但也仅仅是压制。
所以,荣志豪的理解与禅学理论产生的冲夺,更是与道教理论风马牛不相及。
人怎能无情?人怎么无欲?
他相信,就算是尊主,也不可能无情,否则,他就不会去关心自己的宇宙了。更别说是普通的神仙佛圣。
与之比起来,荣志豪更喜欢圣,也就是儒教理论:用辩证理论引导,用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去站在对方的角度看清曲直,解开心结。
他不相信以儒起家,就不能修佛修仙,更别说是神了,神是以肉身成神,所以,与任何教义都没有夺,但佛道儒三家,就要讲究一个“度”字,至于真正的尺度,每个人都不同,全是凭各人的悟性与对生活的理解!
见荣志豪从大门出来,在第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个人,直径向荣志豪走了过来。
来人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龙行虎步地来到荣志豪的跟前立正,但并没有敬礼,但就这个立正,让坐在车上的其它警察眼中,透出惊讶:这个荣志豪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我们的局长都那么地尊敬?
二级警监?
哦,对了,他应该就是中州局的局长了,比耿建明多一星,这里的级别,本来就是比中州高一级!
“荣志豪先生,我叫牧新航,认识你很高兴!听说您跟我们局里的同志有些不愉快,我在这儿,向你道歉!”
“什么?”荣志豪本来想说,我可是高兴不起来,但对方如此态度,他再也说不出口。
然而,对方虽然恭敬,但却严肃,因此,荣志豪接口道:“道歉就不必了,我希望警察对待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不要假借人民给的权力,狐假虎威!”
“我记下了,一定好好整顿!荣先生,有人让我来请你!”
“请我?是谁?是谁出卖了我?”
听到“出卖”这个词,牧新航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只知道有人请您去,但……但是谁出卖了您,我真的不知道!”
“哦--”荣志豪没有强求:“但我还有事,我要赚钱!”
“赚--钱?”牧新航突然相信了越州局耿建明的话了,荣志豪凭什么赚钱?除了救人,好象没有别的路数。
牧新航对耿建明的话,根本就没有相信,耿建明请求他帮忙照顾,他也只是一笑了之,放便的时候,照顾一下不是不可以,但如果犯了法,那就对不起来。荣志豪是谁呀?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而已。
但前几天接到上级命令,说是一发现荣志豪,要好好把他请来,还说是一号首长的意思,这让牧新航不得不重视。
但命令是下给他的,也算是机密,所以,他并没有通知全局,否则,荣志豪一住进中州饭店,他就马上知道了。
要是今天没有发生警员枪击事件,要是自己不是恰好在局里,可能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荣志豪已经到了中州。
“荣先生,是……是一号首长请你!”万不得已,牧新航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一号?哦,我知道谁出卖我的了!”荣志豪略作沉思:“对不起,我得先赚钱,我最早明天下午才能去。”
牧新航为难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荣志豪,竟然敢对一号首长的邀请也推三阻四:“那……那好吧,对了,荣先生,你住在中州饭店,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保护我?”荣志豪想笑:他不是在保护自己,而是需要自己动向的第一手资料!
在窗口看着的山涪秋,原本以为荣志豪会被抓到公安局去的,没想到局长亲自来了,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作为二级警监,很少平民认识,但家家是谁呀!
山涪秋回过头来,一边让女佣给家茂林准备吃的,一边苦着脸:“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明天中午就要十个亿……就为了警察到这儿,他又加了十个亿,这可怎么办呀,茂林!”
“他怎么会这么不讲道理?警察冲进来,他就多要十个亿?”
“他出门看见了警察,让我叫警察走开,否则就加十个亿,我哪敢让警察走呀,所以……所以……”
“哎--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算了,我们已经赚了,多赚了几个月的活命。”
“我不!”山涪秋哭叫道:“他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我们明天就给他打十个亿,到时候就不给了,税收也让他自己交去,看他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呜--”
“你看看这个!”家茂林掀开被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是怎么拿出来的!”
“如果我告诉你,他轻轻地挥手,我就睡了过去,根本不知道痛,等醒来非但没有一点儿不适的感觉,而且还混身轻松,你怎么想?”
“那又能怎么样?反正,我们给都准备给他十个亿了,等你好了,量他也不敢再来要,反而我们可以告他敲诈,让他把拿走的钱,都吐出来!”
“哎--女人呀!你真的是只要钱财不要命,你看到刚才的警察怎么会把自己打伤的吗?警察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却什么事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直到现在,山涪秋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说明了他想要我们的命,谁都保不住!”
本来就脸色不好、血气不足的家茂林,脸色更是难看:“接下来的事,你看着办吧,要没钱呢,就随他去吧,不必管那个荣先生了。如果要我的命,我们就准备卖公司吧,反正,剩下的钱,也够我们过几辈子的了。”
他到是想得开,但想不开又怎么样?想活命就得花钱。
说完,家茂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把房间打理干净吧,如此血腥,你不难受呀!”眼看着一辈子打拚下来的基业就快没了,他能不烦吗?
“他要我们的命,谁都保不住!”
丈夫的话,对山涪秋触动很大,回想起那个枪口对准荣志豪的警察,她更是心有余悸:“可能他要我们的命,一个眼神就够了……”
第二天早晨,山涪秋第一时间赶到了公司,但凑钱并不顺利。
哪一家公司会把现金存在银行呀?所有的钱,都在周转中呢!
家茂林猜测得没错,公司能动的钱,只有七个亿!
“先把七个亿打到荣先生的卡上,你马上派车过来接我!”躺在床上的家茂林向妻子发出了命令。
当家茂林惨白的脸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他的一对儿女既是惊愕又是惊慌。
父亲应该躺在床上,靠杜冷丁止痛才对呀,怎么跑到公司来了?
他除了脸色有些难看外,没有一丝疼痛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们不想我活下去了……”面对这一对儿女,家茂林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眼神,如此冰冷的语调:“就算我把公司全卖了,除了花去我需要的钱,也够你们花一辈子的,没想到呀……”
“现在,我命令你们,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在十二点以前,凑足三亿,打到荣先生的卡上。”说完,对妻子道:“我们走!”
坐上车子,没等妻子问,家茂林急急道:“去中州饭店!”
十一点整,中州饭店,荣志豪的房间。
“荣先生,剩余三亿,十二点钟以前,应该能打到,税收您别担心,我们会与税务局协商月底给交纳清的。”虽然身体无力,但家茂林不敢坐。
“‘应该能打到’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可能打不到?”荣志豪的话,虽然充满讥笑,但他的表情,却永远那么地平淡:“你们放心,如果十二点钟没有十亿到我卡上,我会把七亿如数转还给你们公司帐号!”
荣志豪的话,转达一个信息,那就是:说过的话,不会改!
“不,不,不……”家茂林苦苦一笑:“就算没打到,荣先生也不用把钱转回去了,就算没有公司,家里的存款及收藏,也够我妻子的今后日子了,对我来说,钱还有意义吗?七亿元,就算是报答荣先生的续命之恩吧!起码,您让我在剩余的时间里,能够吃好喝好!”
“你想通了?”荣志豪的眼神怪怪的。
“还用得着想吗?知道吗,荣先生?我曾经有一对令人羡慕的儿女……”
“你坐!”荣志豪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他不想听下去:“养不教,父之过!别去怪你的儿女!”
“您说得对,是我的错……”
“好了,如果钱没到,我也不退还了,不过,如你所愿,在你有生之日,我会让你吃好喝好。”说完,荣志豪一掌拍向他的胃部,把一小团灵气,送到胃里。
家茂林的脸色,由惨白,慢慢变成玉白,双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家茂林立即生出渴望进食的感觉,好象马上就能吃下一头牛!
他把头转向坐在身边的妻子,象似在赞叹,更象是在警告:“看到了吧?这就是荣先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涪秋越来越不安,到是家茂林,经过了这件事后,想开了很多,他安慰妻子道:“这应该就是常人所说的命!我们风光了那么多年,应该够了,你也别太难过,我不在了,你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
听了丈夫的话,山涪秋默默地在抽泣着。
终于,在敲响十二点前的最后二分钟,荣志豪手机的提示音响了,余额三亿到位!
荣志豪看了显示屏一眼:“好了,既然你们在这儿,我就不去你们家了,就在这儿治疗吧!”
荣志豪让家茂林转过身子,也没有让山涪秋出去,抓住家茂林的双肩,把自己的两个劳宫对准他的一对肩井……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好十分钟……一小时,两小时……
荣志豪的两鬓开始花白,本来俊美的脸,开始干瘪,仿佛一下子老了三十岁!
终于,他疲惫地收回双手:“好了,我亏大了!”
“谢谢荣先生,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忘记你的!”
这不废话?多一个荣志豪,多一条命,谁愿意忘记他。
到是山涪秋惊讶的张大嘴,直到丈夫站起来碰到她,她才反应过你,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应该向你们要一百个亿、两百个亿的!”荣志们淡淡地笑道。
一百个亿、两百个亿?
家茂林与山涪秋傻眼了,他们哪儿来的一两百个亿呀?
但如果荣志豪真的向他们要,他们能不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