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我真没骗你,走这边去的是坑我那家破书院,做左边才对,明哥,明哥!”
李清河还在罗里吧嗦的,我懒得搭理他,突然加快了脚步。
这一遭匆忙跑出来,除了小黑我什么都没带出来,倒是涂地公这个老财迷,把所有银子都带了出来,唯一可惜的是李清河的跛脚骡子还在李府里边,别看这畜生丑,长得瘦瘦弱弱的,赶路可是厉害得很,这会儿没了它,我们三个靠脚走,不知道还得走到什么猴年马月去。
“老涂,我银子呢,快还给我。”
我放包袱里的钱也全在涂地公身上,鉴于这个老财迷看到银子就走不动道,我得赶紧把钱要回来。
“银子?什么银子,小明,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特么废话啊,我放包袱里的五十两银子铁定被你拿着,快交出来。”
涂地公鼻孔朝天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小明,你可还欠我十两银子呢,就为了这点小钱就怀疑我?”
“老涂,你这么大声跟我明哥说话,行不行我弄你?!”
李清河自打逃出来之后乖了很多,只是老跟我说走这条道不对。这小子总想骗我们过去帮他把剑要回来,我特么才不信呢!
这次能从李府逃出来不知道运气占了多大的成分,先是李秀秀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带着几乎所有李府的家丁出去了,再是我冒充李清河引开剩下的人的时候,李府的下人们发现了不对全调头去追李清河了,没人管我,我才顺利出来。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想着留一两个看着我才对吧,我还打算借机偷袭干晕几个好跑路呢,结果居然很顺利的走了出来。
沿途并没有发现一大群马跑过的痕迹,说明李秀秀他们走得不是这边,但我怕他们杀个回马枪,又把李清河逮回去,只好催促李清河和涂地公快走。
光靠脚走了一下午,我们三个都有点怀念那头骡子。
“玛德,这得走到什么时候才有人家呀。”
看着火辣辣的太阳,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中秋刚过,没想到还有这么热,之前坐马车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天气这么热的?
“明哥,我们往回走吧,真不骗你!”
越往前走,李清河的抱怨越来越频繁。我直接屏蔽了他的话,艰难的迈步走着。
没了车,不会要在荒野上过夜吧……
好在我的担忧一般都是多余的,当我们三个都再也走不动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点人烟。
我兴奋的抬手一指:“哥几个,前边有人家,我们快过去借宿一宿!”
李清河垂头丧气道:“明哥,那里就是坑我的喻章书院……”
喻章书院?!
我了个大草!
“清河,你刚说什么?!”
李清河一脸无奈:明哥,那里就是坑我的喻章书院,我都跟你说了一路了,你也不听我的。”
“你特么怎么不早点说这地方叫喻章书院?!走走走,绕道这地方我们惹不起。”
涂地公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绕什么道呀,我早走不动了,能不能去歇歇?就一个破书院,能吃了你不成?”
“能!”我瞪了涂地公一眼,厉声道:“老涂,我特么在很严肃的跟你说,赶紧我把我银子还回来!”
李清河一摸口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银子也在涂地公那里。
“妈的,还有我的,快还钱!”
涂地公把手一摊,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耍赖道:“你们就咬定银子在我这里?那好,你们自己过来搜,搜到了算我输!”
我和李清河哪能客气,上去就把涂地公放倒了,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愣是没找到银子在哪。
“奇怪,身上包袱里都不在,你特么带上包袱还把钱给留在了李府?”
李清河郁闷不已,我看着一脸洋洋得意的涂地公,眼中精光一闪。
“清河,把他鞋子给扒了!”
涂地公脸色一变,突然猛烈挣扎起来,不过他这老胳膊老腿的,怎么奈何得了我和李清河,三两下就被我和李清河给扒了下来。
强忍着冲天的臭气,我从里边倒出了近百两银子。
我白了涂地公一眼,捏着鼻子嘲讽道:“把这么多银子放到鞋子里,你也不怕硌脚?”
涂地公伸手过来就要抢银子,被我和李清河一人一只手给按到了地上。
“这钱是我自己存的,你们这是强抢!”
我一手把他的臭鞋子甩到了他脸上。
“你特么还好说是你自己的?把包袱带出来之后,里边的银子自己长脚飞了?”
我们俩正争论着呢,突然一大群人为了过来,为首一人拿着戒尺,指着我们仨道:“给我把这三个偷跑出来的学生给绑回去!”
看这架势恐怕不管真假都要把我们绑回去了,李清河打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就要冲上去干!
我还没来得及附和,他就被拿下了。
卧槽,对面还有不少练家子。看这情况干不过呀,而且我也对传说中的喻章书院有些好奇,于是痛快的举起了双手:“别打脸,我认怂!”
十来个人围过来,拿戒尺的水泡眼见我这么听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看到涂地公后,他有些吃惊,自言自语道:“这批学员里还有这么大年纪的?”
他旁边的那个人走了上来,在他耳边说道:“逃走的好像是一个人,不过我看刚要反抗那小子很眼熟,应该是之前的学员。”
水泡眼道:“之前逃了那么多不是也没出什么意外?来,把他们押回去,正好补上空缺。”
又几个汉子过来按住我和涂地公,这时,他们终于注意到了我刚才倒在地上的银子。
“银子!还不少嘞!”
押着我的汉子把银子捡起来递到了拿戒尺的水泡眼面前,水泡眼捡起一块来放到嘴里咬了咬,眼睛一亮:“还是真的,三头肥羊呀。”
我看到他咬银子的时候,心里总有种怪异感,似乎涂地公的脚气在漫天飞舞。
“奇怪,这银子味道怎么怪怪的。”
水泡眼舔了舔嘴唇,微微蹙眉,不过片刻,又舒缓开来,他咧嘴一笑,把银子放到了自己怀里。
“明儿请兄弟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