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打开房门,他们几个人都守在门外。房门一打开,君弃最先冲进去,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君子木,他没管秦宣,先奔到了君子木的身边。
秦宣想要走,却被他们给拦了下来。没有君子木的吩咐,秦宣不得离开王爷府半步。
“怎么样?”君弃最先询问君子木的情况,一撇眼看见了他后背上汩汩流出的血。
“怎么了?背后是怎么回事?”君弃抬起头,询问的并不是躺在地上的君子木,而是秦宣。“快请大夫,拦住秦宣,别让她走。”
秦宣转过身,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没有情感,没有心的人,一字一句的说出。
“他,是我伤的,并且他也已经同意我离开了,三王爷想拦我?”
“你应该知道伤害,皇子是怎样的罪过?”
“处以死刑?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还是株连九族?尽管来吧!我秦宣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就不会对他下手。”
德芙与君子鸢到这里的时候,刚好听到她说这一句话,尤其是什么千刀万剐,株连九族,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到底她犯了什么错,居然能够受到这么大的惩罚?德芙与君子鸢立刻的奔向这里,还未来得及询问情况的,看到的就是躺在君弃怀里的君子木。
君子鸢立刻的奔向君子木,看到君子木浑身是血,她立刻得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五哥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昨天还是好好的,五哥到底怎么了?”
秦宣冷笑几声,笑的诡异可怕,不像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秦宣。
“他,快要死了,哈哈哈……君子木,快要死了……”
秦宣仰天大笑,一直手紧紧的攥着带血发簪,另一只手用力地攥紧,手指甲因为太过用力陷进了她的手掌里面,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大笑几声,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
“是他让我离开的,他答应我,从此我们两个人互不相欠,他是生是死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想要拦我,问问躺在地上这个人,他同不同意?”
德芙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觉得如此反常的秦宣,一定是有苦衷的。
“君子木,若是想死,放我走了之后再死,你已经够卑鄙了,难道还想要更加的卑鄙,你是想死了之后再带走我一个是不是?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可是,我不想与你一起,我会恶心。”
最后恶心这两个字是从她的牙齿里面咬出来的。
每一个人都觉得秦宣很狠心,其实他们并不知道的是,秦宣早就已经没有心了,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被君子木给扼杀掉了。
“放……她……走……”
君子木闭着眼睛,他疲倦的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想要去看秦宣,可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去抬眼皮,他嘴唇也已经动不了,他尽量的从喉咙里发出那几个沙哑的字。
“放……她……走……”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仅仅只有君弃与君子鸢才能够听到。
君弃咬咬牙,说:“巠珵,放她走。”
“唯。”
所有人让开,秦宣撇嘴一笑,都不看躺在地上的君子木,迈出房间。
君弃在秦宣刚刚迈出房间的时候,想了想,吩咐:“巠珵,把秦宣带回到本王的府上,没有本王的吩咐,她不得出府,不得见秦家的任何一个人。”
“唯。”
“小妹与小蠢也回去,看着秦宣,本王不在府上,不放心。”
君子鸢摸一把眼泪,问:“那五哥这里?”
“三哥在这里,你们都回去吧!本王不会让五弟有事的。”
君子鸢点点头,才跟着他们走。
没多久,大夫被管家匆匆忙忙的拉到了房间里。
大夫是一个老头儿,就是昨天晚上刚刚为君子木看过伤的那位。
他为君子木把过脉,给他新添的伤包扎好,又将他裂开的伤口重新的包扎上。
处理好了所有的一切,才说:“昨天晚上受的伤,被刺了两刀,一刀浅一刀深,幸好,伤的不是很重,今天早上能醒过来就已经不容易了,竟然还敢下床,昨天包装的伤口又崩开了,今天又添一新伤,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折腾,老夫已经尽力了,能不能熬过一截,就看他明天能不能醒。”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他明天醒了,就死不了?”君弃问。
“是这个话。”
“好,管家打赏后送走,再派个人去抓药回来,还有这件事情不得宣扬出去,五王爷受伤的事情谁敢说出去,别怪本王不客气!”
“唯。”
于是,房间里面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君弃站在君子木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君子木,他无奈的摇摇头。
“宣儿……宣儿……”
发着烧的君子木一遍一遍的在呼喊着秦宣的名字。
君弃突然觉得德芙说的那句话是对的。
君子木喜欢着秦宣。
只是两个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是他们外人所不知道的。
…………………………
他们四个人一起回王爷府。
德芙不禁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秦宣由一个大家闺秀变成看起来残暴无比的女人?
而秦宣并不是那种不能够克制自己情绪的人。
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君子木受这么重的伤还放秦宣离开?
到底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而且他们之间曾经又有过什么样的恩怨?
太多的问题,一下子充斥着德芙的脑袋,让她感觉到快要窒息。她觉得御城真是一个不敢来的地方。
“宣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说话总是很和蔼很温柔,这次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对五哥这样?五哥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
君子鸢不像德芙与君子木一样没有太多的关系,所以她心中只是有疑问,并不需要解答。
而君子鸢是君子木的妹妹,所以君子木受了如此重的伤,君子鸢是必须想要知道的。
“公主真的很好奇这件事情吗?”秦宣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君子鸢。
君子鸢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虽然秦宣特别的反常,但是她没有任何的退缩。
“你以前和五哥的关系特别的好,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你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好,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听好了,他……夺走了我的贞洁。”
秦宣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似轻描淡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实际上她就像被千刀万剐一般的疼。
谁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一下子逼的所有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