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音鞭动了动,有气无力的动了动身体,未音咬破嘴唇,将血滴在长音鞭身上,突的,红光闪过,长音鞭猛的一颤,似束缚在身上的压力尽数散去。
他猛一用力,洋洋得意的看着自己,下一秒垮了脸,怎么没挣开?
宴巴不忍直视的别过眼。
什么天上有地上无的法器啊,这么废材。
长音鞭也觉得自己丢脸,本以为自己可以大显神招,结果竟是这样,是不是血不够,他伸长脖子,想再吸收点主人的血,因为法器和主人合二为一,血液相同,她的血可让他恢复灵力。
果然,吸了一点血,长音鞭终有了灵力,挣开束缚自己的藤条之后,便开始帮未音他们,才解开未音身上的藤条,便听洞府中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
宴巴:“为毛我觉得这哀嚎如此耳熟。”
“我也觉得。”
那凄厉的哀嚎,刺耳非常,宴巴被震的脸色发白,景月差点晕了,未音扛住了,她看到一只奇怪的东西从洞府中踉跄奔出。
是狐妖。
她全身萦绕着血红的雾气,雾气中的,隐约可见黑气,那血红的雾气,化成一条条细线,缠绕着狐妖,狐妖惨叫着,颤抖着走到宴巴面前:“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耶,还真有效果!
宴巴心中暗爽,面上拽的二五八万:“要我告诉你嘛,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告诉我。”狐妖猛的掐住宴巴的脖子。
长音鞭甩出,狠狠拽住狐妖的双手,嘎达一声,她的双手如枯树枝一般,一斩就断,狐妖惨嚎一声,失了双手让她鲜血淋漓,可元神剧痛却让她更加难以忍受。
“你到底,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呵呵,我说是普通的狗血,你相信吗?”
“不可能。”狐妖连连摇头,五脏六腑似被掏空一般,她看了一眼未音,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景月,道:“他是凡人,呵呵,凡人,你们让我不得好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一道符咒从狐妖口中飞出,以流星速度,贴在了景月的额头,诡异的紫光闪过,符咒消失不见,未音一鞭子将狐妖卷到眼前:“你给他下了什么?”
“狐妖一族的情毒,除非九尾狐能替他解毒,否则不出半年,他必死无疑,死的时候如火焚身,七窍流血,五脏剧痛,就如我现在这般。”
“死狐妖,居然这么恶毒。”宴巴骂道,又给她补了一刀。
一声惨嚎,缠绕狐妖的细线猛然爆展开来,她就像是一团烂肉,砰的一声,炸成烟花,风一吹,消失不见。
宴巴傻傻的举着大刀,半响才回头,问未音:“这,这就结束了,看来小白脸的狗血当真有用。”
“景月,你怎么样?”符咒入了景月体内,他便不言不语,双眸紧闭,额头青筋爆粗,未音心头焦急,也顾不得回答宴巴。
“他没事吧。”宴巴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那狐妖说给小白脸下了什么情毒,胡诌的吧,哪有这种毒啊,呵呵呵。”话音刚落,景月猛的睁开双眸,原本漆黑如墨的眸子,变得血红无比,渗人非常,看到未音,他眼中缠绕着,涌动着奇怪的光芒,宴巴被他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白脸这是怎么了?”
“我回来了。”虎妖狂奔而来,宴巴扫了他一眼:“你回来了啊,我们都打完了,等你救我们,黄花菜都凉透了,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去。”
虎妖指了指地上。“救兵?”宴巴低头一看,一蹦三尺高,“你哪儿引来这么多蚂蚁啊。”那成群结队的蚂蚁,像是军队,势如破竹,整齐划一的朝此处他们赶来,黑压压的一片,看着十分吓人。
“我用蜂蜜引来的啊。”
蚂蚁军队速度很快,并且队长指挥有序,一只蚂蚁力量小如尘埃,千万只蚂蚁合起,可挖空一座高山,何况是咬掉藤条呢。
不过片刻,捆在景月身上的藤条被蚂蚁咬断,得了自由,他嘶吼一声,猛地扑倒未音。
那双眼睛血红可怕,他的手宛如铁钳,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未音用力挣扎,却不敢使用灵力,生怕伤到他,可这会的景月哪里还有理性,只听一声裂帛声,未音只觉得身体一凉,低头一看,发现肩头的衣服被扯开了。
砰的一声,景月瞪大红眼,直直的盯着未音,片刻之后,轰然倒下,脑袋刚好压在她的肩膀上,身后,传来宴巴骂骂咧咧的声音:“小白脸,活腻歪了,刚当着我的面吃音丫头豆腐,看我不打死你。”
虎妖已经看呆了,他决定了,他一定要去无望客栈。
景月中了狐妖的情毒,这事毋庸置疑,回到无望客栈后,老柳树精上下其手检查了一番,点了了沉重的头颅。
“这情毒到底是什么,真那么厉害吗?”宴巴问。
老柳树精终于能发挥所长,先自我沉思片刻,接着在众人渴望的目光中,娓娓道来:“这情毒,又名情咒,是狐妖一族特有的灵咒,越是修为高深的狐妖,情毒的威力就愈强,而这个世间,唯有九尾狐方能解除情毒。”
“那中了情毒之人真的会死?”宴巴心有余悸,“这小白脸还扑倒了音丫头,想对她霸王硬上弓,若不是老子在,还不让他得逞了去。”
“非也非也。”老柳树精摆动着长须。
“那就不会死了?”宴巴眼眸一亮。
“不,我的意思是,中了情毒,景月这娃儿不仅会死,而且死状急惨。”
“五脏俱焚,七窍流血而死了?”宴巴补充。
老柳树精点点头:“不仅如此,中了情毒之人,若没有灵力压制,没过几日便会发狂,受情毒所伤,他会想要那个,你懂得。”老柳树精朝宴巴挑眉。
宴巴会意的点点头,两人一起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接着长叹一声:“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绑着小白脸吧?”
“只能等主子回来再说了。”
如今的景月,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双手双脚扣上铁链,栓在床柱上,他似乎难受无比,拼命挣扎,眼中流露出的渴望,让未音都有几分胆寒。
“景月,你清醒一点,我是未音啊。”
岂料,听到未音二字,他愈加激动,铁链被他扯的哗啦啦作响,在门外的老猪啧啧叹息:“哎呦喂,够激烈的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小黑同咋舌。
“才不是这样,小主子不是那样的人。”俊先是未音的铁粉,不允许他们污蔑她的清白。
“要不然你看看?”老猪白了他一眼,用肥手将窗户纸戳破,俊先凑近一看,不过片刻,立马转身,脸红如血。
“你看到什么了?”老猪问他。
俊先泪流满面,他的小主子才不是那样的女人。
屋内,未音索性双手双脚压在景月身上,柳树爷爷说,若他发狂,便暂时输送灵力给他,让他安静下来,可他一直在挣扎,没法好好输送灵气。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也是豁出去了,好在没人看到,景月意识也不甚清楚,否则她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霸王硬上弓,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
随着灵气输入,原本狂躁不安的景月,慢慢平静下来,眼中的血红,逐渐退去,恢复了以往的漆黑,他眨了眨眼睛,眼见未音压在自己身上,他心跳如鼓:“未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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