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醒,身体感觉可否还有异样?”</p>
阿幕思量之间,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却没有发现寄凡几人由于听到太后的呓语声,已经进来了。而太后正睁着双眼戒备地盯着她看。这下她猛地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颇有些尴尬,而她的一只手还在太后的手中紧紧握着,就更是相顾无言。</p>
太后皱眉冷冷地看着阿幕,呵斥道:“你是谁?为何会在哀家的房间,还与哀家挨得如此之近,是想对哀家意欲不轨吗?”</p>
阿幕站起身,将手从太后手中抽出来,见对方一脸不自然地抖了抖握着她的那只手,她更加不自然地开口。www</p>
“太后稍安勿躁。听我解释一番。太后您身中睡虫,长睡不醒,噩梦连连,恐被摄心智,对身体造成大危害。于是家师命我过来为太后诊治,家师是拜月教圣女。这些寄凡姑姑可以作证,我并非要加害您的歹徒。”</p>
太后朝寄凡看过去,寄凡连忙上前,拱手说道:“阿幕姑娘说得不错,她的确是刚才救了您,您这次的昏睡之证,连陈太医都没有办法。您可把奴婢们吓坏了。话说太后您已经昏迷一整天了,腹中想必觉得饥饿,奴婢这就吩咐人去给您备膳?”</p>
太后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阿幕半响。</p>
直看得阿幕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颇有些坐立不安,毕竟太后算得上是这世间对她本人比较熟悉的人,长此以往必然露馅。</p>
太后不说话,周围自然也没有人敢开口。阿幕心里有些忐忑,正要打破这寂静无声的氛围,一咬牙冒着不敬之罪打算编个理由告辞出去。</p>
忽然,太后对周围的人摆了摆手,揉了揉眉心,长时间的睡眠并没有让她看起来精神百倍,反而坑长的噩梦很显然让她感到心力交瘁,只听她淡淡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让哀家一个人静一静。”</p>
阿幕心头一松,正要跟着走在前面的下人下去,却听身后太后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子一样划过耳边。</p>
“阿幕姑娘请你留下,哀家有话要问你。你放心哀家绝对不会为难你,赐坐。”</p>
寄凡关上房门的声响隐隐约约传来,阿幕只得无奈的转过身道谢,然后,走到刚才的椅子上坐下,笑着说道。</p>
“太后您有何不解之处,还请您尽管开口想问。我必定据实——太后你这是做什么?”</p>
阿幕说到一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摸着自己凹凸不平布满丑陋疤痕的脸,瞪大眼睛看着拿着原本蒙在她脸上白纱巾呢太后,惊叫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屈辱。</p>
太后也有些惊讶地合不拢嘴,连手中的纱巾在不知不觉之中落在地上都不知道。</p>
她看着眼前女子,面容倒是白净,那上面的疤痕应该是曾经出天花留下的脓包结痂脱落而成,上面甚至还泛着一丝丝黄色的汁液烛光下闪烁着亮闪闪的光芒,尤其是这些东西围着她的嘴巴鼻子绕圈而长,看起来十分恶心,生生地将还不错的五官密集地挤在一起,折腾得如同地狱得罗刹恶鬼一般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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