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口中虽然这样谦虚地说着,心中别提多得意了,可不是嘛,她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与她这八面琳珑能言善辩的性格自然是少不了关系的。如今看这个情形,今日这件事情也要在她的巧嘴柔情之下要化解了。
事成之后,安王一定会对她宠爱有加,仁王也会让安王赏赐于她,重用于她,怎么算也总归是赔不了的买卖。
在这女人心中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自以为大功告成,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与预料之中,她得意的要命的时候——
“但是——”
那统领继续开口说道,声音中一改刚才的玩世不恭,里面夹杂着满是公事公办的严肃,他将银子还给安王府中的统领。
“这是……为何?”
那安王府统领脸色一变,一脸震惊的望着府这边的统领,一副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一次竟然被拒绝了的模样。当然,她的确现在是一头雾水,她根本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府家大业大,嫌弃她给的银子少?
安王府中的人传来窃窃私语,虽然,担忧今天无法完成任务,回去被仁王责罚,以及一些关于他这样做的疑惑无比的话语,但是不免幸灾乐祸之语。以至于统领的脸色越来越臭,但是他一时间骑虎难下,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再加银两,还是应该将银子收回怀中再想办法。
只见府统领又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放在安王府的统领手中,在女人一头雾水的目光之中,只听他冷冷地说道:“我付两倍的价钱,请你们买胭脂水粉。你们回去吧,这间屋子谁也不能进,你们要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吵到了屋子里的贵客休息。我便不客气强硬让你们离开。快走,快走,快走。”
他身后的人也同样语气不善地叫道。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很显然这个统领和他的人已经不耐烦到了一定的境界,毕竟今天这的扯皮怎么也扯了两个时辰,实在是令人烦恼无比。当然,这是针对这些不爱红妆不爱钱财的府侍卫来说。要是其他男人恐怕会乐得将嘴巴扯到耳根,怎么会如此不乐意呢?
安王府和仁王府中的众人,不由得用看大猩猩的眼光,看着这个统领以及他的手下人。要说受孔孟之道熏陶半辈子的人高风亮,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三朝元老自持身份,清正廉洁,只愿青史留名,唯恐因为贪财遗臭万年等等,这些他们佩服之余也觉得常见的很。但是,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不爱钱财的下人?他们身份卑贱,求才辛苦,竟然这番做为——真是让他们大开了眼界。
阿幕和李天麒不由得佩服起府中这些侍卫来了。难得这样一群不为美色名利威胁所动的侍卫,彼岸这生活还有什么遗憾的呢?真是太对她胃口了。前段时间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要是以后还有机会的话,她定然与这些人痛饮三大杯,心中才痛快。
安王府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最后不由得一个个都愁眉苦脸,叹了一口气,由的统领出面说道:“我等今日多有叨扰,我等告辞。待明日再来拜访,接我家主子回家。”唯有她还能够维持得住脸上的笑容。
“好走不送。”统领点点头说道。即使说了这句话,他们的身心依旧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放松下来,生怕这些人走到半路,杀一个回马枪。他们一旦松懈下来下来,被这些人钻了空子,闯入屋中,到时候惊扰了贵客,彼岸大人怪罪下来,他们还不知道,受什么样的处罚,那可就的不妙了。
最后,仁王府与安王府这两拨人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因为他们实在没有任何办法来拿下府的,所谓无欲则刚,这些人油盐不进,确实无比强大。
师父……
当然最强大的是彼岸,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只觉得他身上带着一股无比熟悉的神秘力量,她从来不知道深浅。当然她有预感,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他功力的深浅的话,要么是她成为与彼岸一样的人,活个好几百岁还死不掉。要么就是她已经死去,如曾经死在他手下少数曾经能够与他棋逢对手的亡魂一样,他实在是太强大了……
李天麒看到阿幕眼中完完全全是一副我的我师父最棒,府府最好,我师父的侍卫最牛逼的模样,就差说我师父屁也是香的了。他心中不由的觉得不舒服起来。
阿幕眼中热烈如火的情绪,每升一分,他心中便如刀绞一下。他心情不愉快了,他就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让彼岸心情也不愉快一下,毕竟他舍不得让阿幕受苦,但是彼岸他可是舍得的很啊。
作为情敌之间总是充满了争斗与仇恨,上一次彼岸趁着阿幕失忆被占便宜,这一笔账到如今还没有算账呢,今夜这不是大好的时机吗?他又怎么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浪费掉?反正他今天淌这一趟浑水,目的绝对与阿幕不一样。
阿幕与彼岸两人有师徒之情,他与彼岸非但没有交情,如今又成情敌,仇恨倒是有一大堆,因而他为何要维护他在辽焰府的地位?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他为他着想做什么?他确定南王身上的伤不致死,其他的与他何干?哼哼……
“拍”的一声大响。
阿幕心口顿时一跳,然后猛然转过头去。
窗外正在离开的两波人也因为屋子中的动静,脊背一震,然后齐刷刷的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朝屋这看去。
原来是,李天麒趁着阿幕不注意,心中动了会心思,只见他眼珠子一动。忽然间,转过身朝安王的方向奔了过去——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