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他才只听李天麒说道:“你多虑了,彼岸虽然说是大巫国的大祭司,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但是,你们有见过他显露的本事吗?没有吧。他恐怕没有传说的那样厉害,说不定他根本就是徒有虚名,不过是大巫国为了教化民众虚张声势罢了。那么就算他再厉害,他也不过是**凡胎。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只要他们其中一人刺中了他,他便会立刻被这些人绞杀。”
“他们这一千多人如果杀不了一个彼岸人,那还叫做禁卫军吗?干脆改成泼皮无赖囧,或者乌合之众罢了。他们做这种事情是做惯了的,就如同小孩子玩泥巴一样轻松又愉悦身心。你就不要让别人去打扰他们了,让他们自己好好地去放松吧。免得到时候,他们从太后那里得到的赏赐被瓜分到少的可怜,不太开心的拿你出气,到时候你担待的起吗?你要是不怕死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出去叫人。”
李天麒冷哼一声,再不言语,侍卫将他这声冷哼听到耳朵之中,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得他的话说的不错,确实是有些道理,那么他到底应不应该出去叫人呢?当然显而易见。
侍卫沉思半响说道:“属下不敢,请皇上恕罪。是属下多嘴了,属下自罚俸禄半年,惩戒自己。”
“罚俸那就不必了。做事情可要想好了再说,否则,伴君如伴虎,这整个皇宫个之中,规矩如同牛毛一样多,你一不小心行将踏错一步,那么很有可能身家性命不保,你知道吗?还有就是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明白吗?况且我才只有二十多岁,时间还长的很。而母后,她总有一天会老去,甚至先朕而去。当然,母后的孝我还是会尽的。但是,有些事情你应该想得清清楚楚做解决定才好啊,你说是吗?”李天麒语重心长的说道。
“陛下说的是,属下定然会将这一切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再与皇上禀告。”侍卫规规矩矩地答道。
他当然是明白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就是让他选好主子,正拉拢他呢。否则,他将来一旦得势,他这个曾经给太后通风报信害他好事的小小侍卫,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的确,这应该是他考虑,否则将来回他真的会死得非常非常凄惨也说不定。而且,皇上说得话,也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所以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李天麒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倘若他们连这么点小小的事儿都办不到的话,要他们何用?徒有勇,而无谋,他们死了也就死了,死不足惜。你说不是吗?”
侍卫心中一冷,乖巧地说道:“皇上英明。”他的声音乖巧归乖巧,也不过是在极力掩饰内心的颤抖,这才显得有些诡异。他如何听不明白皇上的话,就是因为听明白了才觉得恐怖,皇上的心思真是太深了。
李天麒听出侍卫声音之中的害怕来,脸上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一句话。恩威并施都做了,他自然而然不用说话了,再说非但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画蛇添足,不美,不美。
至于这个侍卫该如何决定,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那侍卫看着李天麒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个皇帝真的是家人口中,那个也对太后言听计从,对下人宽容仁厚,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有些痴傻的男人吗?
莫不是,现在这个精明强干的皇上,是冒名顶替的不成?他的想法来自于惊讶,很快便自我否定了,要说皇宫换了,皇帝都都不可能被掉包,毕竟这个这些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顶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连上茅房都是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因为太后心疼皇上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去寻短见。他们这些日子可是按照太后的支持,寸步不离的跟着陛下。
那么就是陛下一直在装,他装疯卖傻,装痴装呆,不过是想在太后独揽朝局手握重权之时,明哲保身,以图翻身之法。如今他这个小小的侍卫,既然知道了他的秘密,要么选择跟着皇帝干,要么还没有等他回去禀告太后——你儿子是扮猪吃老虎,总有一日他会将你拉下后位,从你手中将本该属于他的权势地位全部夺回来。就会被皇上悄悄地给弄死,他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试一下。
他如何敢拿自己的命赌博?在这皇宫中莫名其妙的死一两个人,消失个无足轻重的侍卫谁会在意呢。恐怕到时候,就像是一颗石子扔进枯井之中,连个浪花都记不激来。那么他应该如何选择呢?他该如何做呢?
侍卫苦笑一声,他有得选择吗?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吗?陛下已经将他一切的后路都断了,他已经替他做了选择,从此以后恐怕任何命令他都得听他指挥了。至于太后那边,他不过是为陛下服务罢了,而且自己的选择,他相信也是明智的,他觉得陛下说得有道理,这个世界上母亲的比儿子活的长的人少的很,就算是陛下不能在太后活着的时候,重新掌控朝局大权。那么太后一死,大权却必然会落到皇上手中,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更何况陛下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甘愿屈居人下一辈子的窝囊废,他相信最终他跟着陛下不会吃亏。
李天麒见这些人根本不朝理他,在他与侍卫的对话过程中,这些人只是围在彼岸身旁围而不攻。如今,见李天麒劝解完他们。他们自认为很给面子地听完,心中冷笑,口中一句话都不说,脸色狠厉,一转身便朝施施然站在中间的彼岸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