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幕这样想的好,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逛还真逛出了问题,而且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问题,以至于她后来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那一日会遇见安王,她宁愿回房间睡觉,就算是不睡觉,她就苦力也行。
多日没有出现在府的安王,今夜,在阿幕回去的路途之中,仿佛早有准备一样拦住了她的去路。看到安王那一张隐藏在黑暗中的怨妇脸,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又不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不就是这段时间疏远他,没有见面吗?至于这样吗?像是欠了他几百万,两黄金似的,搞的她何等的尴尬!!!
阿幕撇撇嘴,她的好心情也随之破坏了个完。
彼时彼刻,他们俩人站在月色笼罩着的树林之下,银色的月光洋洋洒洒的落在青石板小路上,他们俩人隔着三尺见方的距离,谁也不说话。
阿幕微微垂着头,而安王则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眼睛之中有太多的情绪,以至于复杂到阿幕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即使看了她知道自己也理不清,她不太明白为何安王忽然就对她有了那样的心思。
她的魅力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了?她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她自己是有多招男人喜欢。况且,她曾经仔仔细细地回忆过,与安稳相处的点点滴滴。因而,她非常的确定,在整个相处的阶段,她根本就又没有做什么男人的妩媚动作。
难不成是他们两人之前有过一段情?这是阿幕对于这一切的唯一一个解释。虽然阿幕没有猜到真相,但是猜的也八九不离十。
真是前世孽债,即使,她失了忆还是要降临在她的身上。每当想到这里,阿幕便要装模作样的叹一口气,实在是她也很无奈。
如今她看安王那模样,仿佛捉奸在床吃了醋的男人一样。可是明明就不是那样的,要吃醋的话也是彼岸吃醋,关他什么事,他有什么立场吃这口醋。两人一时间尴尬起来,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阿幕动了动站的有些发麻的脚,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她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她应该要说什么,她只是觉得有些无辜,她对于安完这些日子日子的疏离。她以为自己已经用实际行动说得非常明确了,没有想到他还是专门找上自己。
清风习习,月色越来越朦胧阿幕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她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也会不妙,一会儿要是碰到结束宴会的彼岸,到时候她可就会更加尴尬了。
毕竟不论是谁的女人,半夜是私会一个陌生男人,当然,她并不是私会,只不过是,她被围追堵截,俩人碰巧遇上而已。不过在这清冷的长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处,总是让人想入非非,有好事者会生出许多流言蜚语也说不定。
更何况,现在她又生处于夫人这个位置,彼岸在朝中位高权,当然重树敌巨多,有心人难免会在他身上做文章,目的就是为了中伤彼岸。到时候她可真是要对不住彼岸了,她如何能对不住彼岸?
阿幕潜意识中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她就算对不住任何人都绝对不能对不住彼岸,否则,她这一辈子会后悔一生。
彼岸啊,她现在对他的感觉非常的复杂,明明按照他对她所说的那些身世,她不应该有这样复杂的感情。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心中复杂而难过的很,以至于现在她只要觉得自己有一丝丝对不住彼岸,便觉得愧疚到不行。可能他们曾经真的是发生过一些事情,她亏欠了他很多,所以即使她没有以前的记忆,她对他心中深藏的依旧是浓重的愧疚与难过,所以,她绝对不能对不起彼岸,就算最终对不起的是他自己。
阿幕想到这里,便想自己开口解决这一桩事,毕竟再这样下去只有坏处,并没有任何好处。看来,她前几日的躲避与梳理,今夜的沉默与冷漠,并不能让安王自己离开。可见他对她的心思并不是少男对少女那种纯真而炽热,却无法经得起一点点风霜雨打,他对她的感情,由此可见还是有一些坚定的意味在里面的。
况且以安王的年纪以及他这些日子陪在她身边,深谙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不难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男人,他反而是非常精通这一方面。
因而,也就是说安王并不是一个非常好打发的男人,阿幕觉得,即使今日用冷漠拒绝他,他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了。但是总有一日会再来纠缠于她,所以,有些事情她还是与他说清楚了的号好就算到头来他嘲讽自己自作多情。
虽然面子上有些不好看,但是,那到时候她也可松了一口气了,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脚踏好几条船,或者与许多男人维持暧昧态度,她根本不需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享受那种由此而所带给自己的那种虚荣感。
阿幕只觉得在虚荣感干之中更多的事不安与恐惧。当然还有最的一点就是空气中的酸味颇重,明明不是那么回事儿,但是,安王怨妇一般的眼神搞得好像那么一回事儿,好像他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挑出三纲五常的事情伤害了他一般!!!
这是让她的,只要有人路过就要误会,阿幕最讨厌就这种自以为是,先入为主的男人。好像这个世界上凡是他看上的女人都应该像他一样爱对方,最好是爱得死去活来,海枯石烂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才满意。
阿幕觉得她又没这个义务,她这个人心小,一辈子心中只能放下一个人。况且她已为,又如何能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果然皇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而薄情,自以为是。真是让阿幕讨厌的很,每次察觉到他投到她身上那种古怪的视线,肚子里极其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