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刀子什么的,这段时间国师府中见的太多了,她想安王这样的情状定然免不了俗。
根本就不用想肯定是这样。看那些说书先生的话本子之中,很多时候,一旦男人用了这种胡搅蛮缠、死皮赖脸的方式,那些被用了软刀子的人,对方便会欣然同意,不是吗?他肯定打算用这招对付他,相让她就饭阿幕这样想。
阿幕冷笑了一下,当然,这是在心中。她现在要敢于这样做的话,安王要是眼发现了,那么她自己一定会会吃不了兜着走。世人都说有的时候男人小家子气起来比女人还要可怕。
要是安王觉得这招能让阿幕妥协的话呢,那就不是阿幕。只说那些话本子那些男女都是互相有情,苦于没有机会说出来,无法长相厮守,所以才会弄这么一出,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皆大欢喜。
更何况,话本子只是话本子,那是人的一种理想状态,只能做个参考,并不能照搬,因为它不是实际的情况。有的时候对方越是这样,所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就肯定不会答应,答案显而易见——这是明显的威胁胁迫,对方用软刀子架在脖子上必须让她答应的态度,谁愿意妥协呢?至少阿幕是不愿意的。
何况,阿幕与安王的关系,根本就不是那种互生情愫,只需要一个恰当的机会便能够在一起的小情人,他们只是朋友,而且是非常非常普通的朋友关系,好么?在阿幕看来甚至连好朋友都算不上。这样的一种关系,安王这样做,只会加重阿幕心中对他的反感。那么,她怎么会答应他的要求?除非他脑子有问题或者鬼上身,才有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所以,说如今这种情形。阿幕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安王的要求。而且,阿幕是怎样一个人,他是那种言而有信之人,所谓一夜既出驷马难追。所以,她如今既然做了决定,别说是安王站着,就算他真的跪着给她磕头,就算是抹脖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她,阿幕也绝对都不会答应安王的要求的。
毕竟,阿幕与其他女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他要是敢冒险,阿幕也敢冒险。她这个人向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性。好好说不成,阿幕觉得都这样真诚的与安王解释了了。他最终还给她整什么意料之外的妖蛾子。他要是的惹火她了。她对他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谁怕谁?大不了鱼死网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家一拍两散,斗个你死我活,谁也占不到任何便宜,这样不就称了大家的心了。
阿幕在心中一会儿,猜测了好几种可能,他会是为什么不说话?她恼怒归恼怒,心中转了这许许多多的念头,心里想还是要眼见为实。然后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安王。
这一眼,倒是把阿幕看得一愣,因为安王脸上的表情有些让她吃惊,当然是因为他的表情同他的动作一样,出乎意料之外。
刚才在安王脸上那种一层层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非常复杂的表情。复杂到什么程度呢?复杂到什么程度?复杂到她一时间看不出来,此时此刻的安王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要看的话还是他从他的视线入手,只见他眼睛盯在她手中的一件事物上。
“你手中的那些东西你看到了吗?倘若你看完之后还是坚持要拒绝我那到时候再说……”
“要是你最终还是决定不答应我的话,我只是说这种最不可能的情况——你要是不答应的话,那么把东西还给我……”
“你一定要还给我,记住了吗,对我至关重要,关乎着我,关乎着整个安王府,甚至整个天下的命运,明白吗……”
安王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阿幕是通过他的眼神判断出来的,只不过,这只是那眼神之中的一点点信息罢了。
阿幕见安王盯着她手中的玉,安王的眼神并不是轻轻的瞟一眼,而是双眼如同盯住什么紧要之物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底颇有些不同寻常的紧张与凝重。
那眼神好像此时此刻她的手中正握着得不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石,而是他的身家性命一番。他生怕她一不小心弄丢了,那么,她的下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阿幕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而且心思也转的快,因而在她发现安王这种眼神的时候,几乎同时,她便立刻闭了嘴,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狠狠的咽回到肚子里,心中觉得有些异样,心想难道这块玉有什么古怪不成?
阿幕顺着安王的目光,细细的查看起自己手中的玉来。
先说触感,她只觉得这块玉触手温暖,应该是上好的羊脂玉。虽然名贵,但是块头并不大,应该价值还没有到让安王这样紧张的地步。然后,她用手指在玉的表面细细地摸索了一下。只觉得上面凹凸不平,好像雕刻着什么东西一样,周边还有一些平正凹痕。
阿幕心有所感,觉得这上面刻的肯定是字。因为花纹应该是繁复而妖娆的,完全不会相信他刚才所摸索到的那样规规矩矩,平平整整,大小一样,整齐划一。完全是字体的模样。况且玉上面能刻什么呢?除了字是花纹,因而阿幕确信这上面刻的是字。
今天夜里说实话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斗转星移,阿幕默默的估算了一下,应该有好几个时辰。因而月亮在移动的过程中不知道移动到了何方,只是,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下来的月光,如今看起来有些稀薄,稀薄得如同一袭透明的轻纱一样,美则美矣,但是并不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