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幕打算阻止的双手被彼岸抓住手腕按到黑色的树干上,嘴唇被对方强势地堵住。阿幕很显然就是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看得人热血沸腾。而彼岸却是如同猛豹一样的侵略者,一个扑捉一个逃跑,一个强势嗜血,一个柔弱可怜,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只不过看得久了竟有一种和谐到令人移不开目光的美感。
阿幕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彼岸怎么了?为何他会这样待她?刚才他在迷失之中情有可原,那很正常。为何现在他依旧还没有醒来?她就不信他现在口中不疼,她自己都疼的撕心裂肺好吗?尤其是现在两只舌头还纠缠着,只觉得更疼了。她眼泪汪汪,哪有一丝可言?比刚才酥酥麻麻的感觉,简直及不上半分。
可是,彼岸为什么还那样着迷,他又不是没有感觉,为何还不愿意醒,依旧这么无礼待她?
况且,此情此景,真是前所未有的,让要是让别人看见的话,虽然说不用解释,但是也有够令人尴尬的。谁让,她在府中没有地位呢?恐怕下人们八卦的时候,又会将狐狸精几个字添到她的头上。
不过,他这样对待她时间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口中好像并不像是刚才那样疼痛了。阿幕不疼了,就能感受到其他的感觉。那就是他的唇是那样的温暖香软,如同曾经在坊间吃过一次的凉糕一样,令人回味无穷。她渐渐地想让他一直这样待她,有些不愿意了离开。这一刻,跟前面不同,无关情爱,只是觉得温暖。
虽然,她内心深处没有激动的感觉,但是被这样吻着,只觉得内心安宁,美好的很。彼岸那样投入,阿幕当然知道彼岸并不是这样的感觉。让阿幕有种利用别人的感觉。
很可惜,彼岸很显然不这样想,况且,这一刻,就算是阿幕利用他,恐怕他都会心甘情愿被利用,毕竟占便宜的事儿谁不喜欢啊,这样的话他又没有什么损失。
随着彼岸越来越激烈的动作,阿幕整个人都变得热辣起来。忽然彼岸全身僵硬,紧紧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地着,忽然又落下几滴温暖的液体,是彼岸带着龙涎香的汗水。
阿幕全身打了一个冷战,脑子里好歹清醒一点儿了,刚清醒了正要问彼岸到底怎么了,对方又猛然将她推开。这下子阿幕脑子更加醒了一些,过了一会儿,气氛沉默了半天,两人都不说话。
阿幕估摸着他们俩人都觉得尴尬无比吧,毕竟自从她失忆之后,他们两人虽是夫妻,却遵守君子之礼,平日里只是牵牵手,并没有过多的碰触,就算是睡一张床都显得相敬如宾。
乍一下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恐怕比她都要惊讶,谁让她的脸皮厚,他的脸皮薄,看来还是彼岸这一刻内心更纠结一些,毕竟身份不同,平日里做的事也不一样,他何曾这样失态过,恐怕他自己更加懊恼一些。
当阿幕回过神来之后,她胡思乱想之间,觉得自己心理平衡了,也不怎么怪彼岸对她无礼。有些事情可以理解。一来她模样太好了,难免让人意乱情迷。二来就自从她失忆后,她虽然是她的妻子,但是并没有尽过做妻子的义务。她看到彼岸喉结滚动了俩下,很显然他正在拼命压下自身难以掩饰的,又捧着她的脸颊亲了亲,然后,果决地转身继续向前走。所以说,他憋坏了也是很正常。毕竟,正常的男人都是需要宣泄的,很平常的生理问题。
“抱歉。”彼岸闷闷说道。
阿幕表示自己可以理解他,“没事。”她很纠结,以后不要跟他提一下,让他纳几房小妾,一个男人身边老没有个人伺候着也不是个事儿。不过,阿幕又转念想了一下,这是人家的事情,而且还是不能言说的私事儿。
她还是乱插手了,要是他想找女人,凭借他自己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不手到擒来。要是她想给他纳妾,对方非但不同意,反而对她有了别样的猜测,那可就拍马屁拍到蹄子,完完全全死定了。
算了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连自己的事情都不想管,还琢磨着管别人的事情,这不是搞笑吗?她现在都烦着呢,才懒得管他的事情。况且她不是也一个人吗?又不是只他自己。凭什么他纳妾还要她提出来。而拿她自己来说,两三次的阴差阳错,被彼岸捉到他与陌生男人在一起,就要被大丫头骂的狗血喷头,好像自己是畜生,不是人一样。
而彼岸还说他相信她,就是应该相信她呀?一来,她也并没有干什么坏事,他们看到的是巧合,传言更是虚乌有。二来,她是他的妻子,怎么可能对不起他?所以说不论从那种角度来说,他都应该相信她,他说他相信她,她应该毫不意外才对呀。可是为什么她自己心里很愧疚?大丫头骂她的时候,一开始他可是连眼皮都没有抬,甚至连动动嘴巴阻止都没有,只是事不关己,作壁上观,在旁边看热闹。
现在想来啊,阿幕觉得,这明显不公平,她认为不公平的事情,她不说出来,也绝对不会去做。因而,她最终还是打算抱着双臂打算闭嘴,绝不多管闲事,以免一个不好就惹一身骚,到时候他这弱女子可承受不起,得不偿失啊。
“我会等到你愿意的时候,心甘情愿将你自己交给我,是我自己太心急了,别怪我,我很爱你,我没忍住,抱歉。”
彼岸笑了笑,脸上有些落寞,看来他不碰她,还是有一点估计的觉得她对他,确实不像是之间深重的爱,只是依赖,习惯了与他在一起而已。
阿幕愣了一下,摇摇头。她应该说什么,既然说了爱这个词,好像没有什么话说,因为她觉得爱实际上离得好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