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刚才的紧张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轻松安谧的氛围,阿幕也觉得安然喜乐,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可是,美好总是短暂的,这是世间唯有残忍长存。
这不,不多时,他们俩人在南王府停下。阿幕当然觉得不多时了,因为,她还没有享受够,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大脑里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身边有人陪伴着,既不觉得孤单寂寞,也不觉得吵闹烦躁,这一刻安然千金难求,可遇而不可求。
南王府。
阿幕与男人是从墙上跳进去的,根本没有见到那一块传闻中,曾经的老皇帝亲手提笔,看起来非常气派,代表着荣耀烫金牌匾。
阿幕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很好奇的打量着。南王作为辽焰曾经的储,阿幕自然如雷贯耳,想不知道都难,谁让彼岸整日混迹于朝廷,即使下人们口中她都能知道,有关于南王的一些事情。
南王这个男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听闻他与曾经大巫国的明珠公主,交手多次,还曾胜了几场。在战神手下能胜出,他也可以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人物了,在后面的战争中,他虽然败,多胜少,但是,所有人都认为他虽败犹荣。这世界或许也没有他才有与战神交手的资格,其他人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当然,那战神就像是一个遥不不可即的梦,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样的。那样的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法超越,只能仰望,她只存在传说之中。没有生存于那个时代,无法一睹她的风采,也是阿幕这一生的憾事,作为女人的遗憾。
不说那战神,先说这活生生的南王,据说南王在政治方面也极其的厉害,否则,怎么可能是老皇帝钦点的储君?可是在之后夺位的时候,一招不慎受了重伤,一病不起,昏迷不醒,一直在府中闭门不出养伤。以至于被大皇子仁王有了可趁之机,南王伤养好之后,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主动权,被迫无奈,只能让步,最终仁王登上了帝位。
如今可能是伤完全好了,再加上皇帝正与彼岸斗法,各种人物便也坐不住,尤其是想要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皇位的南王,更是无法忽视这大好的时机。有机可乘,不把握机会的,都是傻子,更何况是南王这样的人物?他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所谓瞌睡给个枕头,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所以,南王又开始蹦达了。这也也难怪。听彼岸说,他手中握着的兵权可是不少,仁王即使登上帝位,都没敢动他,可见南王在朝中根基之深,手段之狠。而且他重伤差点死掉,他手下的人都没有投靠人王,而是忠心耿耿的与他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也可见他驭人之术是多么高超。他手下一批随时可以为他抛头颅洒热血,而且有能力有本事的死忠,谁敢小看?
阿幕曾经以为,这样天资卓然的人物,定然王府也与传闻中的南王一样,干净利落,简单明要,就像是写在白纸上的黑字,分明而清晰。可是,阿幕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这哪里是军人的王府,简直就是女子的闺房?哦不,恐怕女人也不会有这样古怪的癖好,毕竟她得考虑周围人的感受。南王府应该说是花间柳巷之地还差不多。
先不说其他的,咱们就说这味道。
就在刚才,阿幕刚踏入王府上空,落在府中,便差点被熏得栽个跟头。只因为院子中不知哪来的香气,各种香味混杂着,有天然的花香,也有脂粉香,更有燃烧者各种的香料味道,要是一种也就罢了,浓密一些,尚可忍受,适应了就好。可是这各种香味参杂在一起,浓淡不同,随着这风扑面而来,突然侵入鼻尖,其中的感受可想而知。
阿幕抽风似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打了几个喷嚏,连忙掩了口鼻,就算是不能呼吸也不能被熏死。她朝周围,观察了一下。她可以很明显的判断,在她的周围,有不同种类散发着香气的事物,虽然这夜晚看不清,但是她很肯定。
阿幕只觉得这情景莫名的熟悉,前几日的回忆不由的在脑中闪过,脊背上猛然穿上一股恶寒,不由得摸了摸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心不由得抖了抖,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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